“足够还清赵娘子这三年的恩情了吧?”
“还请赵娘子归还我家公子的同心佩。”
好家伙,这口气...八十两黄金让德叔的,好像特么八万两黄金似的。
本来退婚就退婚了,赵盼儿也没打算纠缠欧阳旭,就像之前李的,她跟欧阳旭既没父母之命又无媒之言,她能把人家怎样?
只能自然倒霉。
但是。
德叔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赵盼儿。
他不提钱还好,既然提到钱...拿八十两黄金就想打发了她,当她赵盼儿是要饭的吗?
只见赵盼儿素手一扬,啪的一声把这这些金元宝给打飞了出去,落得满地都是。
“哎呀,赵娘子这是何意啊?”德叔急忙把散落在地上的金元宝给捡了起来,同时在心里暗骂赵盼儿不识抬举。
八十两黄金还嫌少。
真是贪得无厌。
“你要钱,那老娘今就好好给你算笔账。”赵盼儿冷笑道,“当年欧阳旭科考失利流落到杭州的时候落水险些丢了性命,是我救了他。”
“他这条命值多少钱?”
“这,这个...”德叔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还有,他当初流落自此,顶多就是一流民,根本没有资格在两浙参加科考,也是我赵盼儿帮他置办的田产,才让他可以在此落下民籍,重新在两浙参考。”
“这又值多少钱?”
“啊这...”此时德叔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还有..”
“怎么还有啊?”
德叔扯了扯嘴角打断道,按赵盼儿这么,光是以上那些他们家公子砸锅卖铁都还不清了,再下去,他们家公子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赵盼儿瞥谅叔一眼,继续道,“当然有了,难道这三年来,你们主仆两饶吃穿用度不用花钱的吗?给欧阳旭买的那些书籍笔墨纸砚不要钱的吗?”
“啊?你给我算算这是多少钱?”
赵盼儿怒吼道。
一时间德叔被赵盼儿喷的冷汗涔涔嘴里支支吾吾的愣是一个字也不出来。
“想要同心佩是吧?”
“回去告诉欧阳旭,拿五百两...不对,拿一千两黄金来,另外再把从我这里拿走的那幅夜宴图还给我,我就把同心佩给他。”
“否则免谈。”
赵盼儿语气不容置疑道。
无奈,德叔只能拿着他那八十两黄金的巨款灰溜溜的走了。
“啪啪啪...”
这时李拍着手笑吟吟的从茶坊里走了出来,“赵娘子霸气。”
“哼”赵盼儿斜了李一眼,哼唧道,“想笑尽管笑好了,没错,我承认810是我赵盼儿眼瞎,看中了欧阳旭这个伪君子行了吧?”
好吧,赵盼儿见李那笑吟吟的模样以为李是来看她笑话的。
“赵娘子误会了,我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你自己照照镜子去,你那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还不是来笑话我的?”
“我笑是因为我高兴。”
“看我被欧阳旭退婚就这么高兴吗?”这句话赵盼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然高兴了...不是,别动手,你先听我完。”
“你。”
“早日看清欧阳旭的真面目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心事情吗?假如等你跟欧阳旭成亲以后,你才发现她的真面目那才叫可悲。”
“好像有些道理。”
赵盼儿认真的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现在看清了欧阳旭的真面目她损失的只是一些钱财而已。
但要是等到成亲以后
那她这辈子可全都毁了。
“盼儿盼儿...”
就在这时,孙三娘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
“盼儿盼儿,大事不好了,子方,子方他...”
“子方出什么事了?”
“子方没事。”
孙三娘气喘吁吁道,“是子方他看到引章跟那个姓周的坐船出城了,而且船上还带了大大十数个箱子,我怀疑引章跟姓周的私奔了。”
“私奔?”闻言,赵盼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要是让教坊司的人知道了可是要挨板子的,引章她怎么敢?”
“那傻丫头没心没肺的,一定是被姓周的给挑唆的。”孙三娘道。
“子方是什么时候看到他们出城的?”赵盼儿问道。
“大概半个时辰之前。”
“半个时辰?”赵盼儿神情严肃道,“不行,我得去把引章给追回来,但愿还能追得上,不然可就糟糕了。”
“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你追不上的。”这时李开口道。
“追不上也得追。”
丢下这么一句话,赵盼儿行色匆匆的跑去渡口租了条船追宋引章去了,不过就像李所的那样,赵盼儿只是徒劳罢了。
连宋引章的人影都没看到。
一个时辰后。
赵盼儿无功而返。
见赵盼儿回来,孙三750娘急忙上前询问,“盼儿你追到引章了没有?”
“没樱”赵盼儿摇头道。
“没追上也没关系。”孙三娘安慰道,“那姓周的不是淮阳人嘛,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咱们去一趟淮阳就是了。”
“他真要是淮阳人我就不会这么急着去追了。”赵盼儿解释道,“我昨一大早就去皮货行问过了,常跑淮阳的商人里面根本就没有周舍这个人。”
“我本想着今把引章叫过来把这件事告诉她的。”
“没想到这傻丫头居然跟人私奔了。”
赵盼儿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这可怎么办?”
闻言,孙三娘也慌了,听赵盼儿这话,那周舍明显就是个骗子,引章被周舍那骗子给忽悠走了,下场会如何显而易见。
轻则被骗财骗色。
重则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而且最要命的是,就算事后宋引章侥幸逃脱周舍的魔掌,她都没办法报官,因为宋引章本身就是从教坊司私逃出去的。
要想告周舍,官府先得治宋引章一个私逃之罪。
“为今之计只能托关系找乐营将的人好话,让他们先别把引章的事情上报给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