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那护卫见赵正迎面而来,丝毫没有惧怕,反而催快了速度,还将自己的佩剑横在了身前,做好架势迎敌。
月光清辉撒入森林,落在那护卫的剑身上,折射出雪白光亮。借着这一点微弱光亮,赵正将此人看得清清楚楚,至少看清了此人所用的兵器。
若是用其他兵器,赵正也许会有些打怵,但此人偏偏手拿着一柄剑,这就没什么好怕了。他用剑时间已久,对各种剑招都有一定心得体会,善于拆招跟破招。
“小子,你遇上了用剑的祖宗!”赵正大喝一声,凌空跃进,一命剑由上至下,好似白龙扑食。
那护卫也不搭话,使了招移形换位,左脚跨过右脚,向一旁闪躲,在躲开一命剑的刹那,用剑展开反击。
赵正一剑落空,手上顺势出招。由于白天之时,他苦练了一番刚刚学来的白驹过隙,此时手感尚在,出招时自然而然使出了这招。他催快速度,向前踏出,用剑尖虚点敌人,不等敌人反应,脚下再次移动,绕着敌人展开游走跟试探。
那护卫速度不如赵正快,被绕得在原地直转圈,时间一长,手脚渐渐跟不上了,破绽频出。
赵正抓住一个破绽,将一命剑顺了进去,剑身穿过防御网,剑尖点出一点寒芒,恰好点在了那护卫的脑门子上。
护卫要害中招,当场毙命,惨叫了一声,栽倒在地。
这前前后后,所用不过数息的时间,非常短暂。
“这招没有霸者长屠那么威猛,不过用起来倒是非常好用。”赵正暗自欣喜,倒背剑身,扭转过头,寻找另外两名护卫的踪影。
剩余两人一前一后,较近的距离不过十多丈远,较远的大概十五丈远。若是迎击第一人,第二人很快就会追上来,到时候就得面临以一敌二的情况,这会很棘手。
赵正略一犹豫,最后还是咬咬牙决定拼一把,被人追得跑老跑去,终究不是办法。他提剑冲上去,鼓足了内力,打定了速战速决的心思。这招白驹过隙很好用,不妨再用一次试试看。
“好小子,在我等面前还敢逞凶,看我一棍打碎你的脑袋!”第二名护卫爆喝一声,嗓门颇大,响彻夜空。他见赵正主动送上门,也不再继续追赶了,索姓停了下来,将手中一根丧门螺丝棍舞动成风,亮了个“一柱擎天”的起手式,将棍头直至上空。
赵正在眨眼间冲到第二名护卫身前,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施展开白驹过隙,在跑动的同时出剑进行试探。
“看招!”护卫将丧门螺丝棍挥了下来,一棍落空,什么都没能砸到,只砸到一道淡淡白光。等他棍头落地刹那,赵正已经刺出了第二剑,这次直逼他的喉咙。他大惊失色,抽回棍身进行招架。
棍子是重兵器,而剑是轻兵器,两者相撞,吃亏的一定是剑。按理讲,此时应该想办法躲开才对,可赵正仗着自己内力高于同境界武人,愣是没有闪躲,与其硬撼了一下。
“叮!”
火花迸溅,一命剑被弹开了,而丧门螺丝棍上多了一条凹痕。
赵正被震得手腕生疼,而那名护卫也没好到哪儿去,被震得退了两步,门户大开,浑身都是破绽。赵正哪能放过这个机会,游走上前,一剑刺了过去,瞄准的方位是护卫的心口,可是被护卫临危闪开了,最终只刺到了腋下。
“噗!”
血花飞溅,把那持棍护卫痛得呜嗷乱叫,将棍子交予单手,耍成了一股旋风,护住了周身要害。
赵正小胜一成,继续游走追击,用的还是白驹过隙,不过那护卫一味采取守势,用棍子守得严严实实,一时间难以攻破。
两人缠斗在一起,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么一耽搁,后面那名护卫也就追上来了。
“兄弟莫怕!我来助你!”话音响起,里面夹杂了两声特殊闷响,朝着赵正与持棍护卫呼啸而去。
赵正听着声音不对劲,心里打了一个况。
只见那里露出一个大洞,衣服布料全都碎掉了,里面的清香玉竹甲也是相同的下场,一片片竹子都掉下来了。也多亏清香玉竹甲替赵正挡了一下,卸掉了不少劲力,不然这一下非得伤及内脏不可。
也不知道第三名护卫所用的是什么暗器,从被击处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铁胆、飞蝗石一类的圆钝暗器。
持棍护卫见帮手上来了,重燃了斗志,抖擞丧门螺丝棍追了上去,喝道:“呔!小子休走!”
这一嗓子倒是提醒了赵正,他还有一招专门佯败逃走的招式可用,此时用上正合适。
“有本事就来追我,看看你快还是我快!”赵正假装逃走,向前跑了出去,并故意捂住并无大碍的胸口,装成受了重伤的样子。
第二名护卫大步流星地追上去,嘴里呜嗷乱叫,将丧门螺丝棍举过头顶,上面隐有内力吞吐。那第三名护卫也紧随其后,一边跑一边发暗器。赵正之前所料没错,此人用的暗器正是江湖上较为常见的飞蝗石。
赵正跑着,只觉耳畔呼呼生风,有闷响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暗器飞过去了。他可不想再被击中,一听右耳边有暗器响声,立即向左边移动。他是故意逃跑的,脚步放得并不快,故意引那持棍护卫欺近,通过身后的声音默默计算着距离。
这种佯败的招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来难,要是计算得稍有偏差,或者是被敌人识破,就会功亏一篑。
赵正听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呼!”
脚步声中忽然夹杂了一声闷响,兼之有一股劲风扑向了赵正背后,赵正明白这是棍子砸下来了,是最佳的反击机会。他横眉立目,当即扭转过身,在间不容发之际,堪堪躲开了这一棍,同时刺出手中的剑,使了招“一步三回头”。
一棍落空,可是剑没有落空!
赵正回身一剑刺中了持棍护卫的面门,直接将脑袋贯穿了,结果了此人的姓命。
据此不远的第三名护卫见状,吓得惊叫了一声,双手频动,使出压箱底的绝活,连续打出八个飞蝗石。
赵正抽出染血的一命剑,一手抓住持棍武人的尸身,用其挡住飞来的飞蝗石。就听啪啪啪数声闷响,飞蝗石统统打在了尸身上,赵正毫发无损。
仅存的护卫见势不妙,只能风紧扯呼,向着自己队伍所在的位置跑了过去。
赵正丢下尸身,厉目向前追赶,他连杀两人,身上杀姓大起。
如果今晚子嬅不能胜过韦大力,那今晚就是他赵正的死期,在死之前,他当然要多拉几名垫背的,免得黄泉路上孤单寂寞!
仅存的护卫是三人中实力最差的,不然也不能被甩到最后面,他只有三重天修为,论起脚力哪是赵正的对手,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他吓得不轻,鼻洼鬓角全都冒了汗,一边跑一边回头观看,偶尔还下黑手去用飞蝗石打赵正,可是一个也没能打中,全都被赵正躲了过去。
赵正追到近前一丈外,感觉距离足够近了,将一命剑对准前面那人,按下剑柄上的机关绷簧,手指滑过剑身。寒光乍现,一飞而过,剑身脱离了剑柄,带着一股内力,结结实实刺在了第三名护卫的后背上,贯背而过,刺了个透心凉。
“啊!”护卫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因为刺中的不是要害,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赵正跃上前下了狠手,一脚踩住护卫的身体,用剑柄上延伸出来的军刺狠狠刺下去,正好刺在了护卫的脖子上。
最后一名护卫也一命呜呼,跟前两名同伴汇合去了。
赵正拔出军刺,顿时血如泉涌。他将剑身与剑柄合二为一,在死者身上擦掉了血迹,然后还剑入鞘。
“韦一阳!你的三名狗腿子都被我杀死了,你还有什么得力干将,统统派过来吧!”赵正扬声大喊,出言挑衅,为的是再引一些人过来,尽量削弱敌人的实力。
要是韦一阳身边的人手减少到一定程度,赵正就有可乘之机了,也许可以将韦一阳擒获,来个擒贼擒王,逼迫韦大力离开。这样的话,也就不用非得等子嬅获胜了,赵正这边也能主动一点。
这一嗓子把韦姓兄弟气得不轻,雇佣这三名武人可要花上不少的银子,死了之后还得赔上不少的安家费用,损失不小。
韦一阳爱女人也爱财,心疼得不行,恨不得将赵正乱剑分尸。可他气归气,却没有上赵正的当,再另行派人过去。他这边的武人数量有限,也就十几人,十几人中只有一人是五重天武人。这些武人加在一起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可是分散开来,可就难以成事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别再派人过去比较好。
另一边的韦大力也是一样的想法,他哇哇暴叫道:“小兔崽子,休要猖狂,不要得意!等我收拾完了这小妮子,腾出手来之后,我就过去收拾你!她是个女人,留着还有大用,我不会伤她。可你就不同了,等我把你抓住之后,一定要将你生生撕裂,让你生不如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