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乱,不知道她怎么敢肆无忌惮地对我做这么亲密的接触。(w-w--o-m)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碰到过像她这么对男女间界限熟视无睹的女人似乎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女性别之分。
苏晴低下头看着我的眼睛,无声地笑了一下:“你真的从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专情的男人,可一定不会有专情一辈子的男人就好像女人一样,有身体贞洁的女人,但永远不会有心没有被诱惑过的女人。”
“是的,我有过。”
我努力把脸离开她的乳,看了一眼伏在旁边的嫣,极力平息自己的心跳,说:“不过我懂得控制,懂得如何拒绝心中的。因为我明白人的本性有多贪婪,得到了,还会要更多,失去了第一道防线,后面的防线就会像诺米骨牌一样倒下,我抑制,是因为明白的可怕。”
“你为了什么守贞呢”
苏晴的声音飘渺着:“你该很清楚,她已经背叛过你了,难道你以为女人和别的男人睡过了,心却还会守贞如玉”
我无言以对,在楼梯间,我曾亲眼看到过嫣的行为。虽然最初,那是一个圈套,把她扯进了万劫不复的堕落,但是毫无疑问,嫣和佟之间,一定不止是单纯的几次身体纠缠就像娜所说的,她淫荡过甚至,曾经主动过
“我不想让嫣听到你这样的话”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我曾经答应过,原谅她,所以永远不会责怪她。你是她的朋友,我能看出来她有多相信你,如果被她听到了你刚才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
苏晴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那里面包含了些什么怜悯抑或是心疼她的脸精致而美丽,淡红的嘴唇,高挑的鼻梁,光洁的脸颊,修饰得曲线流畅的眉毛,整张脸,完美的无懈可击。这是张不同于嫣的脸,没有不谙世事的纯净,没有渴求关爱的妩媚,却多了曾经沧海的淡定,地狱归来的安详。
“别担心”
她轻舒了一口气,突然做了个让我吃惊的举动伸手去推睡在我旁边的嫣:“醒醒嫣嫣你醒一下”
嫣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得均匀沉稳,“你干什么”
我赶紧制止了苏晴,有些愠怒:“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她睡得多熟叫都叫不醒,我敢肯定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过去的这些天,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就算我们马上就在这里,她也一定什么都不知道”
苏晴的话里透着诱惑和怂恿:“我了解男人,我也了解你,压制是件辛苦和艰难的事,忠诚其实并不重要,你,就是因为忠诚才痛苦。”
我不大明白苏晴想说什么,不过我知道她在引诱我。透过薄薄的衣服,我能闻到淡淡的,她的腿,紧紧贴着我的身体,膝盖压在我大腿上,轻轻地摩擦着,挑逗我身体里的。
我有些难堪,因为下体已经有了反应。我的头有些晕,在心里希望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没被苏晴发现。
“我知道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乱动,所以,只要你不拒绝,我可以包揽所有的一切,而且,我的身体,也一定是你见过的最诱人的身体之一”
苏晴俯下头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说。
第18章
苏晴的身体,应当归于极品妇人的类型。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成熟女人特有的风情,摇曳着的身体在我旁边坐下来,带着一股香水夹杂红酒和烟草的气息。她的手臂抬起,揽住了我的头。从雪白如玉的胳膊下看过去,可以看见腋下一丛稀疏的毛。
“你不用担心我会缠上你”她说:“我不是个幼稚的女人也不必有愧疚我对这样的关系很随意。对我而言,和情感可以轻易的分开,吃饭睡觉一样的简单。我也需要男人,可以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今天晚上,我特别想要”她的手指,从我脸的另一侧绕过来,轻轻拂过我的眉毛,按在眉心的位置缓缓揉动。
我的脸,就贴着她丰满的一侧,透过薄薄的布料,可以感觉到柔软和温暖。曾经,我在脑海里想象过这样的画面,旖旎而,就在这张床上,就在嫣和我亲密的时候
心底,有种莫名的冲动,暧昧荡漾在两个人之间,盘旋着。
我见过无数女人的身体,在我的病床上,有过青春的,活力四射的纯洁,也有过成熟的,妖冶妩媚的绽放。我看过那些身体走向不同的方向,太平间或者病房但我从来不曾被引诱,虽然也看见过年轻的同事眼里那隐藏了很深的欲火,虽然也经历过女人含蓄别有意味的眼神。
那些鲜活的,散发着无穷魅力的身子,在我眼睛里,代表的只是生命
我的,因爱而生。
尽管有一些犹豫,我还是抬起手,把她的手臂从脸颊旁拉开了。望着身边熟睡的妻子,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转身对苏晴说:“不。”
你的确足够美丽,你的确能打动我心。可,你不是我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好的,很好很好的但是我知道,可以给我心灵安宁的,只有身边这个并不完美的嫣
苏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让晶莹白皙的胸脯露出在我眼前。她把浅红色的乳罩推上去,一对丰满,白得耀眼的美丽,沉甸甸颤巍巍地压过来,一直压在我脸上。滑过我的脸颊,停在我的嘴边。几乎同时,她的膝盖也抵在我裆部,轻轻地碰触我已经坚硬的。
“为什么要拒绝我”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女人的身体,虽然有很多种,虽然各有各的美丽。可作用却都是相同的满足男人。女人从男人的满足里得到满足。我对你无所要求,因为我需要的,正是你身体想要的。”她的话,充满诱惑,说话时的口气喷在我耳边,轻柔如情人的呢喃。
我不能说话,因为一开口,她的就会滑入我的嘴里。她的一只手,正顺着我的身体抚摸下去,一直到睡衣的边缘。然后,纤细修长的手指并拢贴在我腹部,灵巧地穿过睡裤的边缘,触碰到了我的。
这只手,完全不同于嫣的手。嫣的手永远是羞涩的,她很少用手去握胀大的,即使最亲密的时候,也只会是用三根手指捏住,引导进自己的身体。她的手,喜欢抚摸我的脸颊,喜欢游弋在我的胸膛,然后用充满爱意的抚摸,让我感受她的温柔。而苏晴的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整只手掌都按在上面。掌心按压包裹着,指尖在的根部慢慢蠕动,准确而坚定地动作着,快速地挑拨出身体里的敏感。
我不知道别人在遇到这样的诱惑时该会怎样面对,在我面对这一切时,几乎无力抵抗我口干舌燥,巨大的刺激让我有一种眩晕,所有的理智仿佛都在那一刹那崩溃,只剩下肆无忌惮的在身体里奔流。
她的另一只手,继续将衣服往下拉到了腰间,乳罩也脱了下来,整个的上身,都紧贴着我的胸膛。衣服的下摆撩着,丰腴滚圆的大腿蛇一样扭动那种景象,足以摧毁世界上任何抵抗,足以引诱出身体里最隐秘的冲动
“别”我艰难地吐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向后躲闪了一下头,这是我最后的挣扎。
“听我的话”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小到了只有我自己才能够听见的地步:“这是在挽救你的婚姻你不想让她安心吗”苏晴的呼吸轻柔平稳,和我激烈急促的心跳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被她的话惊呆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却一时无法确定。苏晴的话,似乎明确地在告诉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嫣,也就是我的妻子的允许了换句话说,是她们两个人已经预谋好的为了安抚我,我的妻子允许她来勾引我,从而让我和她平衡到一个相等的位置。
那也意味着,我身边的嫣,此时是清醒的,她根本就是在装醉在自己妻子的身边,和另一个女人,这样近乎荒唐的场面,竟然是嫣一手设计出来的。而她这样做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和负罪感。
我一时间还无法相信,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苏晴,此刻的我,全消,取而代之的,是震惊,迷惑,还有种被出卖的冰冷和愤怒。
苏晴很坦然,她的手还在套弄我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过去,到嫣的身上,再收回来,轻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的疑问,也表示现在躺在我身边的嫣,的确是醒着的。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几乎无法按捺心里的恼怒。我的妻子,让人来勾引自己的丈夫多滑稽可笑又荒谬的事情而我,却在惶恐和矛盾之中苦苦挣扎,完全不知道自己就像个猴子一样被他们耍弄在股掌之间。我无法明白,一向简单矜持保守的嫣,怎么能够产生这样疯狂的念头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叫醒她,然后质问她:难道夫妻之间,还要用这样的心计和谋划难道她不明白做为丈夫的我给她的承诺,是一生一世的
苏晴似乎知道我的念头,没等我开口和有任何行动,就马上用手掌掩在我嘴上。她摇了摇头,凑过来,用的胸膛贴住了我。然后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轻轻说:“别激动也别惊动她你只要听我说话,不要插嘴。”
她的身子压过来,把我压回床上。然后将嘴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你曾经答应过,要原谅她这是你的保证,对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妻子来说,这样的保证,还远远不够。因为在今后的生活里,她已经永远处于下风,永远低了你一等。而你,则永远像是个救世主一样,怜悯她,原谅她,不断地施舍你对她的善意和忠诚。”
“不管你能不能做到如果你万一没有忍住那怕是一点点的不满,带给她的,却将是巨大的伤害即使你做到了,那么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永远不再是夫妻之间的关系了。你的妻子,将因此陷入永远的自卑和不安,因为对于她来说,你是完美的,忠诚的,没有任何过错。而她自己,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
“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地狱,如果有的话,一定是心灵的地狱你也许还在痛恨她的出轨,即使已经说出了原谅的话。可我相信,在你的心底深处,永远不能真正原谅她曾经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我了解男人,所以更了解你。今天的事情,就是我向她提议的,如果你想要你的妻子安心,从此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那就不应该拒绝我现在,是你打碎自己,真正原谅成全她的时刻。”
我呆着,被苏晴的话击溃。这些话,蕴含了深意,有一些,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的确我给了嫣一个承诺,承诺原谅她,承诺永远不去追究那段我到现在还无法从心底抹去的龌龊。可是在床上,就在这张床上,那天的我,却无法和她灵肉融合。
我,能真正原谅她吗
我叩问自己,却似乎没有答案。我也不知道,那一把刀,至今仍然插在我心口,没有人能拔去。这些天,我一直生活在我自己的世界,纠缠于曾经的完美变成缺憾。在向嫣点头的时刻,我有种释然,却从没想过,我的释然,就是她沉重负担。
说完话的苏晴,和我脸对脸。她平静地看着我,明亮的眸子深邃无底。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笑,却又没有一丝笑过的痕迹。
我们的姿势,像是一对爱恋中的情侣,的身体相互偎依,构成一幅妖艳暧昧风月无边的画面。可我的,此时却软塌塌没有了之前的坚硬。她在等着我的回答,我点头,她就会继续,继续扮演一个偷情者的角色。就在我们身边,是一动不动的嫣,从刚才到现在,她始终保持同样的姿态,仿佛真的烂醉如泥。
她一定忍得很辛苦。
我向苏晴笑了一下,却觉得自己在苦笑。这个曾经阅人无数的女人,永远让人无法捉摸清楚。她为什么要做这些牺牲自己的身体,只为了不相干的一对夫妻,拥有着引诱男人的身体和容貌,却用这些诱惑来拯救心灵。
我始终没有点头。因为我不能确定,用这样的方法,会不会是有效的,唯一的,可行的救赎。用一个错误去纠正另一个错误想想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令我的思维混乱一片,完全无所适从。
苏晴没有等很久,她动作缓慢却又坚决地把脸贴过来,嘴唇印在我嘴上。濡湿而温暖的嘴唇带着点儿红酒的甜意和烟草的苦涩,水一样漫过。她的舌头很灵活,熟练而热情,如同一个把一道工序重复了很多年的工匠。
我没有拒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也没有迎合,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迎合。看着她吻我,看着那张精致干净,美艳绝伦的脸在眼前晃动。脑子里却是一片纷乱,迟钝得感觉不到这无边的温柔。
她的唇在我脸上移动,眉毛,眼睛,耳垂,细致而轻柔,羽毛拂过一样。然后一路下去,从胸膛小腹经过,最后停住,用双手褪去我的睡裤。下体就暴露在空气中,然后,是一阵的温热,被包裹在她的嘴里面。我能清楚地看到苏晴的头在自己腿间起伏,也能清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舌头抵舔棱角和下面敏感的部位。嫣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也没有要求过她这样做过。的时候,能亲吻她的嘴唇,抚摸她的肌肤,就足够让我激情迸发,有时候,看着嫣在身下婉转如蛇,我甚至不忍心再疯狂地压迫她
苏晴的身体,和嫣一样细腻光洁,手臂和腿碰触在皮肤上,滑腻而带着一些冰凉。我能够记起上一次和嫣的时候,脑海里想象的画面:丰满浑圆翘起的臀部,蛇一样扭动的腰身,缠绕在身体上的手脚,甚至还有插入别的女人身体里时那种虚拟的快感而眼前,这个女人就着伏在我身上,用最淫荡的姿势在给我。在这几乎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时刻,我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
刚才还坚硬勃起的,在这时候任凭她怎么套弄含舔,都没有任何一点儿复苏的迹象。我突然觉得很羞愧: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一个男人无法勃起的时候都难免不会焦虑。这是第二次了,我对女人的几乎完全消失。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吗也许苏晴会以为,这就是嫣出轨真正的原因
嫣仍旧趴在我身边,她的手放在枕头边,紧挨着我的手臂,嫩白的小手弯曲着抵在我手臂上。她此时在想什么我猜测她的听觉和嗅觉此时一定极其敏感,甚至可以捕捉到苏晴的嘴吸吮我的声音她会难受吗像我看到她出轨那一幕的时候一样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无论是基于对嫣的安慰,还是对苏晴的证明,我都应该勃起,像个正常的男人那样。可我的好像不是我的,就算挺身让它在苏晴的嘴里更剧烈地摩擦,还是无法恢复坚硬。
苏晴还在努力,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我却突然心冷如冰,那种无比的悲哀和颓废在心里盘旋。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用尽想象让自己兴奋,脑海里变换着不同的画面。可什么作用也没有,我的身体瘫软如泥。
苏晴放弃的时候,我额头已经冒汗,那种羞辱感甚至超过了曾经嫣对我的背叛我连看都不愿意看苏晴,那种彻底的失败感阴云一样包围着我,让我羞愧难当,恨不得就在她眼前死去。
苏晴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和鄙夷,她伸出手给我擦了擦汗,无声地笑了笑,然后在我鼻尖上亲吻了一下。
支起身子,跨坐在我身上,就像正常那样开始起伏自己,仿佛我的已经插入了她的身体。她的颤动着,围在腰间的衣服垂下来,遮住了两人的下体,无论从什么位置看过来,都分辨不出这一切都只是佯装的动作。大腿的内侧柔软的肌肉和我的腿不断碰触,我的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下体的阴毛摩擦。
床开始晃动,偶尔响一两声。两个人的身体同床一起颤抖,就像是一对激烈交媾中的男女。嫣的身体,也随着床的颤抖轻轻起伏,她挨着我胳膊的手指就轻划着我的肌肉。
苏晴开始呻吟,很吃力的样子,她的动作十分剧烈,甚至有些夸张我却因为这夸张而更加羞愧,也许我应该装出一些喘息来,配合那呻吟来欺骗身边的妻子。可是我装不出来,那样的做作,会让我更无地自容。
多荒唐的一幕三个清醒的人,都在演戏,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快乐着的。
苏晴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散乱,动作开始变得缓慢。她的脸很红,好像真的动情的样子,急促的喘息和散乱的头发,配上床的起伏,似乎显示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当中。
又动了几下,她终于停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我我躲闪着她的目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嫣。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像是肌肉的抽搐,马上就消失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动过。我突然间心痛得想要流泪,却不知道因为着什么。
这时候,苏晴的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拉过去,一直延伸到她胯间。我的手掌按在阴毛上,柔软蓬松的感觉,手指却接触到一片水渍,湿滑粘润。很明显,是女人动情才会有的濡湿,水分泌得很多,连大腿根儿也湿了。
苏晴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表情,有点像是在撒娇,或者是顽皮和害羞,总之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态。在那个瞬间,她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羞涩的小姑娘,被人看破了心思一样,莫名的就脸红了。
我突然很想补偿她。
对于女人的生理构造,我清楚明白,所以我知道该怎么让女人舒服。我的手就在她下身抚摸,让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擦她的阴蒂,苏晴马上呻吟了一声,声音却很小,和刚才的做作完全不同,像是要刻意压制,却又因为过于享受而无法克制。
我把手指探进她的,用手掌的部分按压住阴蒂,然后抽动手掌刺激她的身体。苏晴的眼微微眯起来,嘴张着,却咬着牙,身体向我倾过来,跪着的两腿也收紧夹住了我的身体。她开始小声呻吟,这种呻吟,和嫣在动情的时候几乎一样,好像非常不情愿,却又无法控制,羞怯又难堪的样子。
嫣曾经无数次地这样在我身下呻吟,我曾经对她说过,她的呻吟,美丽动人,就像是花开的声音,迷人,美好,纯洁而又诱惑。
听到苏晴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我突然有了反应。
苏晴还没有察觉到我的改变。她仍旧用极其柔和诱惑的声调呻吟着,也许她真的想要旁边的嫣相信我们已经在,也许她本来就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总之她十二分的投入。
而我,就在自己身体出现反应的第一时间,本能地将身子向后挪动了一下。
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很自然地避免了勃起的和苏晴的下体接触。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也许,这样的行为对身上的苏晴来说,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拒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可以说是一种不尊重。更严重地讲,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伤害
现在的苏晴,实际上是坐在了我的腹部。她俯身将脸贴近我,双手分开撑在两边,微眯着眼看我,她的眼神里有种迷离,虽然盯着我的眼睛,却又好像根本没有在看我,完全神游天外,或许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留在我身上的,只是一具躯壳。
我别过脸,想要避开扑面而来的香艳,却看见旁边的嫣又动了一下。她的动作很不明显,如果不是特别留意,可能根本不会发现她曾经动过。可是,刚巧这动作就是在我转头的一瞬间发生的,我看到了。
嫣是俯着趴在床上的,因为没有换衣服就上了床,所以她仍旧穿着裙装。两件头的衣服,由于手臂向上举而扯动了上衣,露出腰间一片葱白的皮肤,短裙的下摆也因为曲膝而向上卷起,整个大腿全露在外面。曲腿的姿势也让她的臀部微微翘起,像一张弧线优美的琴身。她就在我身边,睡着以前的很多个日日夜夜中她都是这样睡在我身边,我总是满足于此。但是今天,我第一次知道她并没有如我相信的那样安然入睡,她在装
嫣睡觉的时候依然是优美的,淑女的,哪怕是在熟睡中,也从不会出现任何不雅的姿势。以前我曾经无数次地看她睡觉的样子,在我眼里,那是永恒的一副风景,百看不厌。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这个在我身边睡了四年的女人,竟然好像距离我无比的遥远,虽然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我却不能将她一把牢牢地抓住
我努力地回忆,回想从前和她在这张床上的夜晚,回想她的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回想和她时她所有的表情。这一切原本深烙在我脑海,即使她不在我身边,我依然能轻易地回忆起来。可现在,那些熟悉的画面突然变得诡异扭曲,十分的不真实,甚至有了些陌生感
我开始怀疑嫣,怀疑睡在我身边的这个嫣,还是不是那个曾经和我深深相爱且誓言生死的女人。
也许我怀疑的,不只是嫣,还有我的爱情
苏晴的臀部很柔软,滑腻的腿肉凉凉的贴着我的身体,像是要融化在我身上面。女人是水,所有的女人,都有水一样的皮肤,水一样的蜿蜒。这世界上的女人,都像水一样温柔盘旋在男人身上,都难以把握,都变幻莫测。而苏晴,是流动着的水,似乎清晰可见底,却又无法看清她的流向。
也许是因为过于投入,也许是她累了,苏晴向后挪动了一下。她的臀部就碰触到了我的,轻微地,浅浅地触碰了那么一下。她一下子停住了动作,猛地睁开了眯着的眼睛。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吃惊,又像是欣喜,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坐下来的屁股向后抵住了我的,让停留在股沟处,那儿有一个自然的弧度,刚刚好将嵌在里面。
我本来想要证明给她看的,现在证明了,却没有一丝欣慰,相反却更加的尴尬。我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信仰和理念相互纠缠。花与蛇,树与藤,纯净和,坚守和妖艳,都交织在一起,在体内奔流纵横,左右冲突。
在没有能力的时候,从来都不用考虑的问题,随着我的勃起也一起衍生了出来。我真的可以或者应该和苏晴在这里我妻子的身边苟合吗即使以安慰和拯救的名义
倘若我和身上的这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么,我们的关系又算什么被妻子默许的情人苏晴,对于我,又算什么救世主如果换做另外一个女人,也许我会考虑接受这样荒唐的一种平衡,但是对于苏晴,我不敢因为我自己十分清楚,在我心深处,苏晴本来就有着巨大的诱惑。她的行为举止,颦笑之间所流露出来的气质,都是我格外欣赏的。甚至对于她不堪的过去,我都没有哪怕是任何一点点的反感。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就像是干透了的泥巴,无论多么坚硬,终究会有一天瘫软在她的温柔当中。
所以我拒绝。
我拒绝的是自己的,不是放弃挽救婚姻。
当我出其不意地将苏晴从我身上推开时,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桃子一样饱满的还在她动作的余韵里轻颤,拥挤着挂在我眼前,骄傲地矗立着。然后她看我,目光里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既像是怜悯,又像是赞许,淡淡的无奈中又包含着一丝失落。最后她无声地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不过很快,那勉强就随着眼角散开去,只剩下笑布满了整个脸庞。
她双腿歪着坐在我和嫣中间,光洁的身体迎着灯光,小腹上留下一片的阴影。修长细白的脖颈梗直昂立,下巴微微抬起,像是一位落寞的女神,高傲而且美丽。她也没有要穿起衣服的意思,任凭的胸膛对着我。在笑着和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突然伸出手,在我胸前拍了拍。她拍得很轻,像羽毛轻拂过水面般,如果我是她的情人,那么这样的一拍,就如同是情人之间的爱抚。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很久之前,我和我的嫣,也经常会有类似的情景,什么话都不说,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手势,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够明白彼此之间的意思。那是种超越的互动,只在亲密的爱人心中默契地存在曾经的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爱情,亘古不变,恒若星辰。我追求的真爱,我追求的生死相许不离不弃,都隐含在其中。
这个不洁的女人,曾经阅男人无数,也许至至现在,还能从她完美无瑕的身体上找到男人抚摸的痕迹。可就是她,却在这样一个妖冶到近似于梦境的晚上,突然间,一下子明白了我的心
然而,她是苏晴,她只是是一个注定和我的生命不会交错的路人。而我期待的那个人,不是她,是嫣
嫣就睡在我身边,一直都在。可我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真的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是个医生,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这是我所有自信的来源。我一直以为,人的心,也像人的身体一样有脉络可寻,就像简单的嫣,永远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我多幼稚直到现在才明白,心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谁都无法读懂。
侧过身,把嫣揽到怀里,紧紧地抱住,让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心口上。凑过去,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却闻不到她的味道有的,只是淡淡的酒气,和苏晴的香水味儿。
我该不该叫醒你该不该告诉你我现在多伤心
苏晴一直没有穿上衣服,她就躺在了我身边,坦然入睡了。也许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我,或者她根本不在意我,也许她连所有的男人都已经不在意了。嫣一直都没有醒,没有睁开眼。也许她自己也不想看这些,或者她装得也很辛苦,也许她会以为过了今晚,新的生活就开始了。我躺在两个女人中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紫色的条纹,夏天的深夜,我却觉得全身冰冷,即使身边躺着两个女人温暖熨贴,还是不能抵挡刺心的寒冷。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这是世间最暧昧旖旎春情荡漾的画面,一定会以为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满足意气风发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我,我也会那么以为。
打破房间宁静的,是凌晨时分嘉嘉的一声啼哭。她还没有醒,在睡梦里就突然哭出来了。大叫着妈妈妈妈,小手张开来伸在空中,像是被惊吓到的精灵,寻求依靠和安慰的怀抱。嫣一下子爬了起来,直接从床上迈过我和苏晴跳到地上,冲过去抓住了女儿的手。她跪在地上,把女儿的手捧在手掌中,用轻柔的声调在嘉嘉耳边呢喃:「乖,嘉嘉乖,妈妈在这里」女儿的手抓住了嫣的一根手指,安静了,小嘴动了几下,又睡了。嫣俯过身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想要抽出手来,手指却被紧紧地抓着,她就放弃了,保持着跪姿停在小床边。
从床上看过去,母女相拥的画面温馨得醉人。
嫣一直没回头,给了我一个弓曲柔顺的背影,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耳垂上一直没有卸下的吊坠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就把目光停留在她肩膀上,静静地等着她回头看我,我想在她看我的时候,用曾经让她无比坚信的眼神凝视她,告诉她我满眼满心,能够驻留的,只有她而已。
嫣一直没回头。
我预感到她知道我在看她,她还没有学会如何骗人。从她肩头的轻抖就能够明白:她现在,还不想回头看我。
也许是还没有想好,该怎样面对床上的一切,也许是组织语言,准备宽恕我这个犯错的丈夫。也许正在心痛心痛自己的男人,如今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把脸贴着女儿的脸颊,轻轻地,慢慢地摩擦,留恋着。睡梦中的女儿大概是因为痒,扭了下头,避开了。她的脸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呆着,像塑像。
苏晴的一只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像要拥抱情人一样地搂着我。她的头偎着我的肩膀,身体也贴得很近,仿佛在睡梦里要寻找安全。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此刻的姿态一如孩子般的无助。
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叫了一声:「嫣」嫣的身体明显地一颤,受惊地松开了女儿的手。她依然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去买早餐」「我只要牛奶」苏晴突然说了一句。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低头看了看她,发现她仍旧闭着眼,表情安详适足。
「嗯知道了。」嫣的声音里透着一些哽咽的味道,她垂着头走进了卫生间,然后,是刷牙洗脸的声音。
一直到她走出房门,也没有向我望过一眼,像是要逃避一样匆匆而去了。
苏晴就在嫣刚一出门就睁开了眼,轻轻地吁了口气,对着正在看她的我微微一笑,说:「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和你一样,根本就没睡着。大概,她也没有睡着吧,不过她也真能忍,一晚上连翻一个身都没有唉,装得太真了,反而变成假得明显了。」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和苏晴分开了一点儿,有些尴尬地掩饰:「没有注意,我睡得还算可以。」「得了吧,你还敢说这话」苏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到现在为止,你总共换了十九次姿势,平均不到二十分钟调整一次,这也叫睡得好你们夫妻俩,都是明白人,都清楚对方的心思,却都闷葫芦一样默不作声你说说看,这叫哪门子夫妻换了别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早翻了天动了地,怕是架也打了许多回了,更别说吵嘴要真吵了,打了,我想倒是好事,没准儿把事情挑明了摆在台面上,还要好处理些」她连珠炮一样说了一通话,最后在我眼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慵懒而随意地把身子靠在了我腿上,用手掌托住头望着我,眼睛微微眯起的样子有几分戏谑,问:「梁言,你说你对嫣的爱,究竟有多少」我愣了一下,说:「很多。」「很多是多少说简单点儿,比如爱到了什么程度」我爱嫣爱到了什么程度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我,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爱真能够量化的吗用什么来比喻呢比海深比天高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些拍案惊奇警世恒言之类的话本小说,里面提到最多,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临各自飞。说世情的夫妻,多半都不能缘订三生,一生里分合聚散本是常态。上世的因留为今世的果,今世的果又留为后世的因,因果循环不息,无穷无尽。我不信奉神鬼,所以,不相信有前生后世。只知道这辈子从生到灭,守着爱的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才是我追求的。
所以,我永远不能苟同那样的夫妻,永远不原谅任何原因的摈弃。我觉得我有理由要求忠诚,因为我的爱从来不曾动摇。我对嫣的爱,绝对能够超越世情常态,绝对能够超越容颜美丑,能同贫贱,能共生死。
「换命。」我想了想,回答:「如果能,我愿意以命相赠。」「换命」苏晴重复着我的话,有些惊愕,收敛起方才的表情。她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望着墙壁发了一会儿呆,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良久,才用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轻轻地说:「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如果再说还相信爱情,怕是连听的人都要笑我了可你说这话,却让我突然间往回活了十几年,我就奇怪,你一个中年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么情痴的一句话来也不知道是该笑你还是该被你感动,男人我见多了,五花八门,什么样儿的都有,可无论什么样的男人,无论多么爱女人,其实,最后真正爱的还是自己。你好好想想,你活着,是活自己的人生,所有你身边的人,最终也都是过客,爱到连生命都可以放弃,难道不是本末倒置你自己的人生岂不是没有了意义」我没有回答如果你不明白,那么我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只有爱到刻骨铭心迷失自我的人,才能体会这里面的滋味儿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爱,本来就没有值不值得,考虑得失本身就和爱无关。
这时候苏晴起身赤了脚下床,走到茶几边拿起了她的包,打开,在里面翻找什么东西。说:「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和她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照理说该对她很了解了吧你说说看,你都对她有多了解」我对嫣有多了解问得真可笑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她
「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知道她喜欢穿什么,知道她最喜欢的颜色,知道每一个手势和表情的含义,知道她生活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我对着苏晴的背影缓缓地说:「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熟悉她,甚至包括他的父母在内从遇到她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生活在我的眼里和心里,她一直都是纯洁的,透明的水一样清澈见底,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流氓,我相信她一定会继续纯洁下去,一直到我们都老了,到她容颜不再娇媚,皱纹爬满额头,在我眼里她都会是纯洁的。」「表象」苏晴从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冲我晃了晃,说:「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些经历如果那一次,我没有被发现,相信在我前夫的眼里也一定和你的嫣一样纯洁贤淑。男人都不了解女人,即使你和她生活了一辈子,你也千万不要说自己了解她了有时候,连女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对于所爱的人,隐藏缺陷是女人的本能,尤其是那些可能无法为爱人理解的隐秘,更是不会轻易和盘托出。」她看了看表,说:「嫣现在出去,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她要一个小时以后才回来,本来这段时间,是留给你的缓冲期,好让你梳理自己的情绪。当然,我也会对你适时开导,期待你可以放下完美心结,原谅她曾经的不贞。不过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因为之前我高估了你,我掺和到你们夫妻之间来,可不是捣乱的要是因为我让你们雪上加霜,我就成了罪人了。」我呆呆地看着苏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们就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让你了解你的妻子。」苏晴说。她边翻看手机边回到了床上,坐到了我腿边,然后将手机按了一下。
手机里突然传出了嫣的声音。
二十
「在骨子里,我一定是个荡妇」嫣的声音里透着绝望。她的声音属于甜美型的,细细的柔柔的,总是带着些气力不足的感觉。
「刚才我和你也说了,我几乎没反抗就被他轻轻松松进去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从小到大,就连想象里都没有过的场景我竟然当着别的女人被一个男人猥亵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堪一击第一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