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澜不服气的站起身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伏鸭:“你儿子东广的人向来杀人不眨眼,若不是在摄镇王府,他指不定又干出什么毁尽天良的事。”
“呦---”
叶逸舟讽刺一笑,嘴角泛着似有非有的冷意道:“看来三公主对我们东厂偏见颇深啊---”
“可不是嘛,他们可是说了,残害老幼,强取豪夺可不就是你们东厂的作风?若是见了东厂的人,务必远远的躲开,要不然,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啧,你放心,这天下谁都可以屠,就是你三公主不能屠。”
叶逸舟虽然说地冷冷地,可是嘴角却不住地泛着一股淡淡地宠溺,站在身后的伏鸭看到这一幕,眸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一片犀利,最后化作一缕深思。
“哼,算你还有点识相。”
谢千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瞥了瞥,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叶逸舟,准备往外走去。
“你去哪?”
“当然是出去溜达溜哒,本公主整日待在府里可是闷的慌。”
叶逸舟望着眼前顶着他自己身子的谢千澜,瞬间皱了皱眉:“如今外面这么乱,你倒是挺会使用本王的身子。”
谢千澜低过头望了一眼身上的衣着,看着自己的人高马大的身子,那双眸子转了转,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会戴好面具,穿好衣服,不会让人认出来的。”
“慢着。”
就在谢千澜准备继续往前时,叶逸舟又喊了一声。
“干嘛啊-----”
谢千澜跺了跺脚站在原地,叶逸舟负首而立地从桌子旁出了出来,一双犀利的双眼忽暗忽明,似笑非笑道:
“本王问你,外面说本王不举的,可是你传的?”
谢千澜抬起头朝叶逸舟望去,那双眸子咕噜咕噜地传着,立马心虚闪烁道:“嘿嘿,怎么可能是我呢?本公主就算再怎么无耻,也不敢拿摄政王开玩笑----”
“是吗?”叶逸舟眼眸微微眯了眯。
“当然,当然。”谢千澜尴尬一笑。
“你可知你撒谎的后果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当然知道。”谢千澜眼珠子一直在转着,随即嬉皮笑脸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千澜脚步生风了一样,消失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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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微风一吹,将窗倚吹地微微做响,恍然间,那窗前的枇杷树枝也轻轻晃动着。
屋内十分的静谧,只有那春日的斜阳将地面照射地温暖一片。
“干爹,这是怎么回事?”
伏鸭半跪在地上问道,那双犀利的黑眸依旧紧紧地盯着眼前鹅黄色的窈窕身影。叶逸舟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枇杷树,随即挑起娇嫩的手指弹了弹树叶,便冷笑道:
“本王和她身体互换了。”
“身体互换?”伏鸭一双眸子诧异地盯着叶逸舟的背影,依旧抹不去那深深的震惊。
“嗯,正如你所见的那样。”
“为何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伏鸭看着眼前的干爹换了身体,眸索间一片疑云。
叶逸舟低过头捏了捏眉心,嘴角划过淡淡的弧度:“不清楚,那日成亲醒来,就变成了这样子。”
他省去了前世的事情。
本就是诡异的事情,若是再加上前世的事情,怕是伏鸭整个人就要把他看成异类了。
他继而轻描淡写地转过身子,朝伏鸭继续说道:“这件事,务必保守秘密,否则的话,整个晋朝就会风云突变。”
叶逸舟整个人娇柔的身子站在那,鹅黄色的纱袍似乎被初春的寒冷覆盖上宛如冰晶的光芒,仿佛整个人是站在冰川之上,飘着一丝丝飘渺的寒气。
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镌刻在这张娇嫩的脸上,丝毫未能影响那股深邃的幽远。
伏鸭心里一片激动,立马双手紧握道:“干爹放心,伏鸭的命是干爹给的,伏鸭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背叛干爹的事。”
“嗯!”
叶逸舟淡漠地应了一句,坐在凳子上,将手指放在桌子上扣了扣,便冷声问道:“名单上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干爹。”伏鸭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您上次让我查的那户人家的位置,伏鸭已经找到了,干爹想什么时候出马都行。”
“不用了,这些日子本王先不出门,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先。”
“是,干爹。”
“记住,老少皆杀!”
叶逸舟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忽暗忽明,在点火之间闪过无数道暗茫,此时宛如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让人却步万分。
伏鸭听着这句话,嘴角也立马露出了一丝嗜血的光芒,他二话不说地应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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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那轮明月高高的垂挂在那,皎洁而明亮。
院子里的海棠树唦唦作响,随着轻风的摆动,让空旷的院子里透露着淡淡的诡异。
“唰!”
一道黑影略过,飞快地逃窜进了院子。此时她站在门前,对着屋门邪魅一笑,便将身子又迅速地闪进了屋子。
“吱呀-----”
那扇门被打开来,一身便装的谢千澜蹑手蹑脚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欢喜一笑,便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闺房前。
“你今晚又是从哪里过来?”
忽然间,身后又传了那道幽冷的声音,谢千澜背脊一凉,立马尴尬一笑,将整个人转了过来。
此时,叶逸舟整个人站在对面的房门前,那双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阴冷的线条。
“呵呵!”
谢千澜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你还没睡啊?”
“呵!”
叶逸舟冷笑一声,迈着淡然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的跟前,抬起头注视道:“怎么?这么怕我不睡?还是你在心虚什么?”
“没,没,没。”
谢千澜嬉皮笑脸着,转了转眸子,用手搭在他的肩膀道:“怎么会呢?臣妾当然关心王爷,王爷整日忙于朝务,当然是那注意身体啊。”
“臣妾?”
“呵!”
叶逸舟冷笑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女人:“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本王来?还是你做什么亏心事?”
“嘻嘻,怎么会。臣妾身为摄政王妃,关心王爷是臣妾的本份。”谢千澜挑起修长的手略过叶逸舟的脖子。
“是吗?”
叶逸舟一把抓过那只修长的手,然后拉过谢千澜的衣襟连带着身子拉了下来,轻声幽远道:“既然如此,本王怎么能辜负了王妃一番好心,就让王妃日日过来伺候本王如何?”
谢千澜深吸了一口气,立马笑嘻嘻道:“不敢,不敢。”
“呵,怎么又不敢了?”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还是你嫌弃本王不举?”
谢千澜立马楞在那,深了一口,心里慌成了一片,她眨巴眨巴双眼地望着叶逸舟有些不知所措。
糟了,糟了。
这该死的男人居然发现了。
糟了,糟了。
这下完蛋了,这家伙肯定是知道我在外面说他不举了。怎么办,怎么办,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大不了跟他拼命算了。
她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呢,堂堂鼎鼎大名的摄政王威武不屈,震慑朝纲,怎么会不举呢?”
“呵!”
叶逸舟嗤笑了一声,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淡漠道:“三公主如今能言善辨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了-----”
谢千澜轻轻一笑:“哪的话,本公主说的是事实啊,这天底下谁不知道摄政王的威严呢。”
“谢千澜!”
叶逸舟紧紧地盯着自己这张脸,咬牙厉声冷嗤着,吓得谢千澜,立马将身子颤抖着,整个人紧紧地靠在墙壁上。
那双纯净的眼睛静静地望眼前正披着自己身体的男人,叶逸舟继续道:“你如今还敢狡辩,弄虚作假,搬弄是非,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敢不敢说,造谣本王不举的消息不是你?”
谢千澜眸子微闪,凑近了身子道,心虚笑了笑道:“怎么会呢,我怎么敢呢?”
“是吗?”叶逸舟挑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望着那双眼眸,嘴角泛着一丝冰冷的弧度。
“当然,当然,”
“这么说你不敢承认了?”
“承认什么?”谢千澜眼珠子转了转,一瞬间,对着叶逸舟抛了一个媚眼。
“据本王的属下来报,昨日晌午,在京城朝阳街的第二坊口,有人看到有个男子正穿着一身便衣,戴着面具,正大肆的和那些坊民宣扬着当朝摄镇王的不举。”
“而那身形和个子都看起来和当朝的摄镇王十分相似,当时正好有当朝三公主身边的太监总管正跟在身边。”
“嘶!”
一瞬间让谢千澜深吸了一口气,背脊不自觉的一凉。
糟糕!
这番话终归是被他说了出来。
怎么办?这家伙那么残暴,会不会当场就杀了我?会不会当场就让人杖毙了我?
完了,本公主可不想那么快死了。
她挺直了摇杆,抬起了下巴,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轻轻的拿开,厚着脸皮依旧装作不在意的狡辩道:“怎么会呢?那肯定是你那属下弄错了,弄错了。再说了,这天底下相像的人那么多,那人一时半会也是有的,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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