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媚君心");
康熙原想着闹她一下,不曾想这一句玄烨哥哥出来,他登时不知东南西北。
“胤礽要好起来了,咱这翊坤宫的里头的物件,该烧的烧,该埋的埋,跟你说一声,你心里别不高兴。”
她是孕妇,又逢上这事儿,原就忧心多思,若在这烧东西上转不过弯来,钻了牛角尖就不好。
谁知苏妩听见这个,挥挥手:“随便烧。”
时下有说法,这死人的衣裳才烧,故而烧东西也有点晦气。
但她不是土著,漫说因为天花病毒才烧衣服,就是寻常病毒要烧,她也不在意。
“那得抓紧时间做一批新衣了。”苏妩看着自己的衣柜,说心里话,确实有些舍不得。
这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但衣裳穿多了,和自己气场相合,总有特别中意的。
“制好了。”康熙道。
他做事是个滴水不漏的性子,打从翊坤宫封宫,就已经在赶制新衣了。
“那就好。”苏妩手里捧着茶盏,低声道。
她现在喜欢喝水,这喝完水就要更衣,没一会儿又喝水,简直就是个死循环。
康熙捏了捏她恢复红润的脸颊,笑眯眯道:“真乖。”
看着女人娇媚可人的横了他一眼,他这才大声朗笑着离去。
先前的时候,两人的日常,基本上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日日黏在一处,她尚觉得康熙有些烦人,毕竟身边多了一个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但是当他忙的找不见人影,她又品出三分想念来。
就很离谱。
这个念头闪现一瞬,苏妩便将此抛之脑后,翊坤宫的短暂封锁,将翊坤宫打造成一个桃花源,再次开启的日子,就是腥风血雨来临的时刻。
现下她有一万种谋划,也步不出来。
而宫外的人,纵然有千般招数,也无能为力,局势处于胶着状态。
苏妩眉眼冷厉,她看向窗外那纷纷扬扬的海棠花树,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如此过了几日,胤礽终于大好,几人在前殿沐浴更衣,又跨过花盆,甚至还放了一挂鞭炮。
而翊坤宫里头的东西,能烧的都烧了,能融的都融的,一点病毒都不留。
原本肉嘟嘟跟个小炮弹一样的太子,这会儿瘦巴巴的,一张小脸上,愈加显得双眼圆溜溜的恨不得占半张脸。
“娘娘。”他笑的依赖又羞涩。
苏妩摸了摸他的头,不住夸赞:“我们家奶团好棒,吃苦药的时候,直接就喝下了。”
他确实很棒,明明是娇养着长大,却鲜少怕苦怕累,那黑漆漆的药汁子,又苦又酸又涩,闻着就觉得刺鼻,但他仍旧乖巧的喝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有力气,有时候嘴里含着一口药就睡着了。
后来病好了些,乖乖喝了苦药之后,还会挺着小胸脯卖乖:“胤礽是不是很厉害?”
苏妩笑着夸他厉害,她就会很高兴。
“以后奶团就是大人了,可以帮娘娘分忧了。”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没什么肉了。
在这一刻,她终于和康熙的脑回路重叠些许。
这不就是对方觉得她瘦,想叫她吃多点,长胖点的心态吗。
这么一想,不禁又笑出来。
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福兮啊祸所依。
这一次的情况就是,明明旁人想要谋划她,然而经此一事后,她和康熙、胤礽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
一行人施施然的往坤宁宫去。
坤宁宫。
出自《道德经》原文:“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而以为天下正。”
历来为皇后居所。
但今天,钮祜禄妃就这么住了进来。
甚至为了迎接她迁宫,满宫妃嫔,早就候在大殿两侧,等着迎接她的到来。
“嫔妾给钮祜禄妃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后宫妃嫔穿着吉服,皆俯身请安。
苏妩笑吟吟的叫了起,温声道:“诸位不必多礼。”
先是叫了起,这才施施然的往正殿去,早已备好瓜果点心待客,正中间依旧摆了火盆来跨,当她走进殿内,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响起。
她沉默的上了三炷香,这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巫蛊之乱,天花之灾,她到底是跨过来了。
“娘娘此番否极泰来,往后定然好运连连。”坐在后头的赫舍里氏开口,她笑眯眯道。
见到钮祜禄妃安然无恙,她是真的很高兴。
一旁的佟庶妃斜着眼瞥她,转向主位的时候,神色也温和起来。
她起身,先是行了福礼,这才一脸高兴道:“姐姐此番,也算是时来运转了。”
说时来运转,已经是轻的。
毕竟这入主坤宁宫,基本上代表着后位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心里有些酸,却也知道,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了。
佟庶妃心里有些难受,从理论上来讲,她应该做点什么,让她失去后位,这样她才有机会。
但钮祜禄笑容很暖,她——罢了。
垂眸敛神坐着,佟氏慢悠悠的品着茶水,听着众妃嫔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由得撇撇嘴。
一群虚伪的女人,说出口的话,估摸着自个儿都不信。
赫舍里氏满是羞赧的起身,双手捧上祈福香囊,这才软声道:“这些日子不见娘娘,嫔妾这心里就安稳不下来,便供了小佛堂,一边念经一边给娘娘绣香囊,如今绣好了。”
她抬了抬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嫔妾那里的香草品类繁多,一时竟不知娘娘爱那一口,您自个儿装了来用,倒也方便。”
她特意做了活口,就为了能让钮祜禄妃自主选择。
其实也不是选不出来,只是她担心这自己放进去的香草冲撞了就有些不大好。
听见她这么说,苏妩倒真是有些意外,含笑道:“你呀,有心了。”
等初桃接过奉上来一看,她笑着道:“这般密密匝匝的绣,最是费工夫不过。”
上面还缀着米珠,瞧着漂亮的紧。
苏妩没说赏,只含笑冲她点头,叫她坐着玩。
经过赫舍里氏这一遭,周围的人登时不再耽搁,纷纷将自己的小礼物呈上。
都是后宫妃嫔,这自然都是极会做人的,这一时间,什么帕子荷包香囊,就连抄写的经书都有。
佟庶妃看着众人都有礼物,偏偏就她没有,不禁有些不高兴。
从腰间解下荷包,她送了上去,高高的抬着下颌,骄矜道:“这是一块天玉。”
天玉,生为异形,生而能赏。
担心苏妩不收,她还特意强调了一下:“嫔妾打小就带在身上。”
佟氏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线条流畅的鱼型,宛若精工雕刻。
她当初不知自己要进宫来,还做过将玉佩送给心上人的梦,不曾想进了宫,心上人这三个字,便成了禁忌,再也不能提了。
苏妩看着佟庶妃的眼神,到底还是收下了。
她是真心想送。
等到喧闹过,已是一个时辰过去,她现下精神短,忙乱一会儿,就觉得疲累,故而叫众人都散了。
回到内室之后,直接将头上的珠钗尽数都卸掉,初桃动作温柔的给她通头。
时下挽发髻讲究干净平整紧实,这一个头发丝都不能乱,对头皮实在不友好。
这怀着身孕的人娇气,平日不过觉得有些累,现在就觉得受不住。
苏妩教着盘了比较松的发髻,随意的别几个珠花就罢了。
越是这样,越是有几分天然去雕饰的美感。
苏妩摩挲着手中的天玉,笑了笑,心想这后宫里头,也不算没有真情,只不过利益纠葛之下,这点子真情,顷刻间就会被绞的细碎。
想着佟庶妃的样子,她抿了抿嘴。
她不是个长寿的,佟庶妃也不是。
两人都是风光了一段时间,就成了后宫中的一个符号。
原先的时候,她觉得后宫争斗属于雌竟,为了男人斗的跟乌鸡眼一样,着实不值当。
当真正身处这个环境,方才明白,当有足够多的利益时,男人恰恰是其中最不重要的一环。
后宫宫斗,和官场倾轧,没什么不同。
将天玉放进妆奁,她这才勾唇微笑。
休息一会儿,觉得有些缓过来,苏妩就有些耐不住,搭着小福子的手,施施然的在院子里巡弋。
如果说坤宁宫和翊坤宫有什么不同,那便是翊坤宫还住了几个小庶妃,而坤宁宫可以称为她的家,这里面住的只有她。
她施施然的将坤宁宫打量个遍,这后宫的宫殿,总是差不多的,但坤宁宫作为皇后居所,规格和乾清宫齐平。
这就显出几分不一样了。
她逛了一圈,觉得心里有数后,才有些心疼自己在翊坤宫的那些细软。
只想着能够脱离天花病毒比什么都强,但现在想想她的那些首饰,她的那些锦缎,她就觉得肝疼。
原想着去寻康熙,但想着他也是出来第一天,想必事情多着呢,便按捺下来。
等又在坤宁宫晃悠一圈,她登时摇头失笑,这些日子,做什么都和康熙在一道,习惯纠缠在一起,现下一个人,就显得好没意思。
“叫一曲小戏来。”苏妩用舌尖顶着上颚,这些日子自我隔离,着实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这嘴里也快淡出鸟来了。
“再备上卤鸭信、鸭蝴蝶骨等等,卤味尽数都上一套。”
等康熙处理完事,过来坤宁宫瞧瞧钮祜禄妃如何的时候,就有些梦回当初的感觉。
全新的藤椅上头是翘着二郎腿的她,一旁的碟子里头放着各色卤味,甚至还放着一杯酸梅汤,她一边看戏一边吃小食,恣意的一塌糊涂。
明知她心宽,却还要担忧她。
康熙走了进来,四周的奴才赶紧请安,苏妩挣动了一下,躺着实在太舒服,她懒得起身,便笑眯眯的请安,过后伸出皙白的手指,示意他扶一把。
没脾气的扶起她,康熙也跟着堕落的吃着卤味喝着酸梅汤听着小戏。
“味道还不错。”他夸赞。
那可不是,这后宫里头,谁不知道钮祜禄妃如今跟个妖妃似得,将万岁爷迷的团团转,偏生她又理所当然。
作为未来的皇后,被万岁爷宠爱。
那叫伉俪情深,那叫举案齐眉,那叫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若她只是个妃,关于妖妃的攻歼,定然甚嚣尘上。
她要的东西,那定然是一万个小心的侍奉。
这点的小食,也没有人敢怠慢了。
她吃的舒坦,玩的舒坦,临近晌午的时候也不饿,反而有些昏昏欲睡。
康熙在她额上亲了亲,示意小戏停下,又看了梁九功一眼,对方登时知机的拿来毯子。
将人裹的严实,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康熙微微一笑,这才蹑手蹑脚,轻轻的出去了。
等回到乾清宫之后,他的面色才冷厉下来。
当初在翊坤宫,一切未定,他什么都没有计较,好在情形大好,他才能理智的站在这处理事情。
一应涉事人员,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杀,这后宫因此多了一批新面孔。
能够在翊坤宫设下巫蛊,其心可诛。
他不信巫蛊之术,但有这个心,便是要借漫天神佛来生事,定然不会只有这么一朝。
赫舍里。
他品了品这三个字,眸色幽深。
当初将太子给钮祜禄妃养,就是因为最近赫舍里家因为后位的事,着实闹腾的厉害。
他知道他们的打算,想要将孝诚的妹妹送进宫来,继续为后。
这样对赫舍里家来说,是一个万全的打算。
但驳逆他的心思,进而谋算到头上来,就不得不给他们吃个教训。
正想着,就听外头传来通报声。
“启禀皇上,保和殿大学士、户部尚书索额图求见。”小太监的声音响起。
康熙放下手中朱笔,随意道:“传。”
随后一个中年男子躬身走了进来,他穿着官服,一进来便打千行礼:“奴才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万安。”
说着便颤颤巍巍的跪下,情真意切道:“这些日子以来,听闻太子不测,奴才着实茶饭忧思,担忧大清之祸事啊。”
“只是奴才打小身子不好,这些时日以来,更是亏空严重,强撑着一口气来跟万岁爷辞别,万望珍重。”
他说的简略,说着深深的叩首。
康熙眸色幽深的望着他,半晌才轻笑着道:“爱卿此话怎讲?若身子不舒坦,应去太医院诊治才是,哪里就到辞官这一步。”
“爱卿作为朝堂重臣,保和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离了你,哪里转的开。”
“朕不舍得,往后这样的话,不许再提。”
两两相望,一个满脸感动,一个满脸慈和。
康熙立起身,示意梁九功将他扶起来,这才温声道:“爱卿的心,朕是知道的。”
这话一出,索额图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涕泪交加,一脸的悔不当初:“奴才有错,奴才没教好弟弟,让他尸位素餐,德不配位,实在是没有颜面面对皇上,没有颜面面对天下苍生啊。”
他主动递了把柄,康熙也顺势收了。
“既如此,爱卿带回去,好生的教导一番。”他温声道,面容慈和。
送走索额图之后,康熙脸上的笑意登时消散一空。
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雪要来临。
索额图作为太子外家,着实轻不得重不得,为了太子的势力考虑,也得留下。
只是这树长的不直,须得修剪才是。
“钮祜禄妃,可醒了?”康熙揉了揉眉心,这才轻声叮嘱:“去瞧瞧,若是还未醒,将她叫起来用午膳,省的耽搁过去了。”
梁九功赶紧应下,马不停蹄的往坤宁宫赶。
谁知道刚一出乾清宫,就瞧见钮祜禄妃施施然的往这里来。
“劳烦通报。”她客气点头。
“娘娘慈悲,老奴当不得当不得。”梁九功躬身跟在一旁,这才浅声道。
等通传过进了乾清宫,苏妩先是说明来意。
“这些日子,用膳都是跟您一道用的,这猛然分开,臣妾有些不习惯,便提着食盒来寻您。”
康熙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还带着一丝红痕,显然是刚睡醒洗漱过就来了,便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道:“成,朕陪着你一道用。”
两人肩并着肩,安静的用膳。
苏妩喜欢这种感觉,光是床上交流的话,她会有一种空虚感,不管当时的滋味有多**蚀骨,都不如这一日三餐来的精妙。
“这个好吃,您尝尝。”
“唔,是好吃。”
两人用完膳,又漱过口,苏妩爽完就扔,施施然的又走了。
康熙翻阅近些日子的折子,看着她婀娜的背影离去,不禁含笑摇头。
她虽然粘人,却非常的知道分寸。
叫人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等苏妩回了坤宁宫,就见小奶猫喵喵叫着跑过来,看见她这个主人,也不来撒娇求蹭蹭,直接略过她,往照看它的小太监那里去了。
“小没良心的。”她笑骂一句,却也无法。
这怀着身孕,少接触猫崽子好一点,毕竟弓形虫不是玩闹的。
不过这东西存在于猫粑粑里,谁没事吃这玩意儿。
但已经生疏了,不如叫小宫女就养着,省的逗弄熟了,又摸不得抱不得的,对小猫崽的成长也不利。
睡足了也吃饱了,苏妩立在廊下,瞧着蓝天白云出神,这春日景象,总是格外迷人的。
“苏麻喇求见。”小福子在二门处禀报。
“传。”
话音一落,就见苏麻喇走了进来,她笑眯眯道:“娘娘大喜。”
“苏麻喇客气了。”作为康熙的半师,苏麻喇的地位非常特殊,她也得客气些。
两人寒暄几句,就听对方直接道:“原先您不得闲,将宫务交到老祖宗那里去,如今你好了,老祖宗说了,这样的差事,还是得你来。”
不管话怎么说,这到手的宫务,太皇太后说交就交,坦荡至极。
说来也是,论权势,太皇太后在大清历经三朝,什么没见过,但她确实唯一一个没有垂帘听政的。
就光这份魄力,她就没有。
苏妩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是抵御不住那种诱惑的。
若是有垂帘听政的机会,她怕不是要扛着凤椅往金銮殿冲。
自己有权利,谁还哄着男人。
“这些时日劳烦老祖宗了,等安顿下来后,臣妾便去慈宁宫给老祖宗谢恩。”
她小话说的甜,苏麻喇就也笑着说:“老祖宗一直念着你呢。”
等送走苏麻喇之后,苏妩便也陷入和康熙一样的境地。
偷懒这么久,都是要一一还回去的,中间空缺的那些宫务,都得一一翻阅牢记,偏偏不像从前,每日经手一点,那不费脑子就记住了。
现下繁杂,看着就头疼。
等她理清楚之后,夕阳西下,天色擦黑。
闻着春日的味道,她双手虚虚的搭在小腹上,感觉自己又饿了。
“娘娘,万岁爷召见。”小福子乐呵呵的过来禀报。
苏妩一听就挑眉,康熙可以的,晌午刚透露出音信儿,这晚上便乖乖的来叫她了。
施施然的往乾清宫去,走到路上的时候,看到一个垂眉低眼的小宫女,她多瞧了两眼,夸赞道:“这宫人哪个宫的?”
着实出色了点。
细白的瓜子脸尖尖,跟夏日早荷一般,五官精致,整个人羞羞怯怯,一双灵动的杏仁眼,湿漉漉的乖巧。
初桃瞧了就忍不住皱眉,低声道:“没见过,许是新提拔上来的。”
这一次,后宫大换血,许多关键地方的奴才都被换掉了,故而多了许多新面孔。
苏妩不过随口一夸,也没放在心上。
主要后宫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个人,瞧来瞧去的没意思。
等进了乾清宫,原以为是岁月静好的用膳画面,结果就见康熙板着脸,满是不悦。
她立在一旁候着,没一会儿功夫就听明白了。
底下跪着的是太医院的太医,今儿去后宫诊平安脉,这一诊好家伙,诊出来喜脉。
若是一个月两个月的,自然都欢喜,但足足六个月了。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后宫有人有孕半年,却都在三日一请平安脉的时候,尽数给瞒过去了。
就像她就没公开,但是太医院已经有她的脉案,康熙也知道,这就是不算什么。
这个小庶妃是怀孕之后,生生的瞒了半年。
“她的脉案都是谁写的,给朕好好的查。”康熙冷声道。
这后宫妃嫔有喜,原是个喜事,但拖半年才爆出来,基本上就是后宫有纰漏,被人钻了空子。
这天花的事刚出来,康熙对这种漏洞最是敏感的时候。
苏妩抿抿嘴,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是个背景板,是这乾清宫的一块砖,左右康熙看不见最好,怒火烧不到她身上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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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穿之媚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