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禾对这些自然是毫不知情的,而且现在,距离他干掉那名感知者,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艾伦派出来的,那个叫拉奥的人,此时已经赶到了热京机场。
他找遍了整个候机大厅,可却既没有找到智子,也没有找到莫言。
只能到海关检查通道附近等着智子和那个莫言出现。
可一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连目标的一根毛都没有等到。
上头命令下的急,自己紧赶慢赶地,结果却赶了个寂寞!
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他也就不用着急了,先让那个倭国优秀人才把自己伺候舒服了,再往这边赶时间都很富裕。
烦躁的看了眼时间,拉奥不禁在心里又抱怨了起来。
他就没见过这样赶飞机的,这眼瞅着距离登机都没多久了,这乘机的人却还没来。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登机之前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么?
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海关这里的人可是一点儿都没见少,甚至这会儿还多了一些。
难道她们早早的过了海关了?
不能啊,前前后后地自己到机场也有三个小时了,这么猴急的过了海关和安检,进去干呆着?
想了想,拉奥越来越不敢肯定这件事。
毕竟这个命令是艾伦下的,如果自己做不好的话,后果……他都不敢想。
过海关和安检进去找人,这对他来说很容易,难的是他过去的时候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到时候如果还找不到人,他可就麻烦了。
大闹机场他倒是不怕,他怕的是大闹之后暴露了自己,那个智子和莫言,就绝对不会冒险现身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拉奥决定再等等,到开始登机时还等不到人的话,那时候再冲进去也不迟。
拉奥的心情是复杂的,焦急且忐忑,魏禾跟在智子后面却是悠哉的。
这几个小时逛下来,波澜未起,他觉得自己总算没白来一趟倭国,好歹也真的旅游了一把。
现在他肚子也饱了,街也逛了,虽然什么也没买,但却是这些天以来最轻松的一段时光。
魏禾跟在智子后面到了机场,也随之赶忙收敛了松散。
虽然候机大厅里一切如常,但魏禾却知道,这里必然已是危机四伏。
之前一直没有找上来,机场外面又四通八达,不便于寻找目标,除非对方又派来了感知者。
那敌人就绝不可能错过这最后的机会,智子的毕竟之路,将是最危险的地方。
智子已经托运了行礼,也换好了登机牌,可自己还没有。
敌人在更换登机牌那里的可能性不大,那名被自己干掉的感应者,十有八九已经汇报了之前的情况。
那最危险的地方就剩下后面的海关了!
所以,自己要先避开那处地方,先看看究竟会发生些什么,然后再根据情况想办法应对。
于是,他也没跟智子打招呼,便径自离开了。
估计他取机票,换登机牌,登记完该登记的手续之后,智子那边的情况也就差不多明朗了。
另一边。
拉奥盼星星,盼月亮,他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了此行的目标——智子和晴子!
可她们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看样子那个莫言没和她们在一起。
看着智子带着晴子,已经排进了过关的队伍里,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决定再等等。
能找到那个莫言最好,如果找不到,也只能放弃了,只把智子母女抓带回去的话,艾伦先生应该也不会怪罪自己吧。
拉奥虽然在这样想,但其实他的内心里,还是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不,比害怕更严重一些,应该是恐惧。
一想起艾伦的残酷无情,他就会忍不住全身颤栗。
可现实却令他失望了,直到智子已经开始通过海关检查了,那个莫言却依然没有出现。
等?
继续等的话,那后面就只能强闯海关再去抓智子了。
可……
算了,没有什么可是了,强闯就强闯吧,比起来暴露,艾伦更让他恐惧。
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最多也就是换个地方再潜伏起来。
艾伦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要是没完成,那可是会生不如死!
眼看着智子带着晴子过了海关,拉奥是焦躁的,而已经办完了各种手续,正在远处偷偷看着这一切的魏禾却是惊讶的。
议会没再派人来了?
这简直让他难以想象!
又或者是他们的人还没有赶到?
艹!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他们要是那时候才赶来,肯定还会弄出一番大动静来!
看到在外国籍人员离境审核关口排队的人并不多,魏禾选择了再等等。
他与议会之间的博弈,似乎一下子便由之前的剑拔弩张,变成了一场关于耐心的较量。
智子拉着晴子的小手,平安地走过了海关,身影消失在了安检口内。
魏禾平静地看着整个过程,同时也一直留意着四周。
远处一个欧洲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人很可疑,魏禾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智子母女两人身上。
并且,随着智子进入了安检通道之后,这个人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更加焦急了。
通过这个人的表现,魏禾的心里,几乎已经断定了他绝对是议会派来的人。
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动手?
是能力不足,所以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或者他在等着什么?
等同伴?……
自己几次三番的出手,议会必然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庇护智子母女。
这样想来,他也许是在等自己?
也不知道之前那名感知者,有没有感知到在浅间山酒店时,自己演的那场“戏”。
如果感知到了的话,那他们或许已经通过航班信息查到了自己。
这事……倒是很好确认。
魏禾想了想,又观察了一下周围,感觉再无遗漏之后,便向着那个可疑的欧洲男人走了过去。
同时,心里也打起了万分地警惕。
随着魏禾的接近,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果然发生了变化。
魏禾表面上装作在打量旁边的一家免税店,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则一直在留意着那个男人。
此时,那人脸上正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