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你不是梅傲峰,”紫苏非常肯定,语气一转,那种娇滴滴的声音又出现了,“紫苏真的好想知道,我星罗城什么时候出现如此俊才了?”
铁棍用力插入地面,梅羡灵几乎瞬间进入通炁状态,没有六识,她就用身体去感应,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既然你不说,那你爹我就打到你说为止。”梅羡灵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是会放烟雾吗?你不是行踪不定吗?将你困在这一方天地里,我看你怎么隐藏。
“十方,你变个形态,不要让他们看出来。”梅羡灵在心里同十方俱灭鼎说道。
梅羡灵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想要重新找一个炼器鼎已经来不及了,好在,灵宝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形态。
众人眼里,梅羡灵手里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铜色鼎炉,狠狠砸在地上,地板碎裂,溅起的碎石灰尘迷了众人的眼睛。
一块棱角锋利的石片更是直奔梅羡灵的下巴而去,梅羡灵没有闪避,任其在自己下巴上留下一道血痕。
音修制造出的奇怪音律还在继续,梅羡灵完全不受影响,开始专心炼器。
鉴于手里的灵材有限,梅羡灵没有什么好犹豫的,阵盘的炼制早已烂熟于心,她的紫焰已经暴露,有了惊云清霄狐的帮助,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摧山宝焱出现的瞬间,这片空间内的温度直线上升,身为星罗当然认出了摧山宝焱,“异火榜第二的摧山宝焱?没想到,今天紫苏竟然发现了一个宝贝。”
半个时辰后,紫苏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梅羡灵似乎没有受音律影响?
“不可能,你究竟是谁?”紫苏神情郑重,终于开始认真对待梅羡灵。
所需灵材悉数放进鼎内,梅羡灵双手一连在鼎身上拍了八下,既然要佯装普通的鼎炉就要装的像一点,普通炼器师的炼器手法还是要用施展的。
一边装模作样,一边应付紫苏,梅羡灵游刃有余,“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大爷!”
“啊哈哈哈”紫苏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公子真会开玩笑,紫苏很是喜欢。”
紫苏一口一个公子,当事人没有什么反应,公孙聿受不了了,主动走到公孙树身边,别别扭扭地说:“喂,你不管管吗?”
你媳妇正被人欺负呢?你就这么看着?你还是不是男人?
儿子主动靠近自己,公孙树当然高兴,就是很难理解公孙聿的话,双眼迷茫地回望儿子,好像在说:管什么?管谁?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扶桑拍拍公孙聿的肩膀,戏谑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肩膀一抖,公孙聿避开扶桑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低着头走回八叔祖身边,大受打击。
星罗宫内的战斗还在继续,音律对梅羡灵无用,紫苏当然要采取其他措施,“封闭六识是没用的,公子要小心了。”
“小心!”
梅羡灵封闭六识后,感应自然没有那么强,听到公孙聿的示警才抬头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上面!”因为着急,公孙聿都有些破音了。
不用抬头去看,梅羡灵已经感知到——有东西出现在通炁状态下能感知的范围之内。
双臂用力,双手紧紧握住鼎炉的边沿,双腿飞起,整个身体平行于地面,双脚夹住铁棍,双腿发力,铁棍被狠狠甩出去砸向飞来的东西,被其紧紧缠住。
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兵器,金丝的顶端是八个钩状物,梅羡灵一点也不怀疑,若是自己中招了,定会被撕裂。
好阴狠的法宝啊!
一击未中,紫苏语气没什么变化,“门外那位小公子,倘若你管不好自己的嘴巴,紫苏就只好先去找你了。”
紫苏能看见公孙聿,当然也发现了公孙树,依旧有恃无恐,全然是元灵宗的族规。
八叔祖脸色变了变,将公孙聿护在身后,“聿儿,不要妄动,相信她。”
慢慢解开金丝,掂了掂铁棍后随意扔在一边,“公子送给紫苏的礼物,紫苏很不喜欢呢。”
“少恶心我,有本事就冲我来。”梅羡灵感觉到阵盘即将成型,问心针也已蓄势待发。
匆匆在十方俱灭鼎身上拍了几下做个样子,阵盘飞至空中,精神力控制问心针,开始刻画阵盘。
紫苏当然不会让梅羡灵顺利完成阵盘的制作,黑雾弥漫,金丝八爪钩借着黑雾的遮掩再次袭向梅羡灵。
阵盘内的阵法必须一气呵成,一旦打断,梅羡灵做得一切就白费了。
所有属于梅羡灵的东西都不能用,怎么办?已经没有时间给梅羡灵思考了,条件反射之下,梅羡灵只好用双臂抵挡。
金丝缠上梅羡灵的身体,钩子的尖端狠狠插入梅羡灵的手臂,整个人在巨力的拉扯下被拖走,梅羡灵哼都没有哼一声。
梅羡灵不逃不避,右手旋转好让金丝缠的更紧,身体借力飞向空中,期间,问心针始终没有停。
“咚”梅羡灵的身体狠狠撞在墙上,后又重重摔落在地上,梅羡灵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
摔得有点狠,梅羡灵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金丝又拖着梅羡灵飞向空中,为了阵盘,梅羡灵不能动用灵力。
“公子如此硬气,紫苏已经迫不及待了。”翻腾的黑雾泄露了紫苏的真实情绪。
再次狠狠摔向地面时,梅羡灵非常勉强才能维持住问心针继续刻画阵法。
外面的人不忍心纷纷闭上眼睛,公孙聿更是用力盯着公孙树,眼眶都红了,他不明白,为什么?
从见到他们的第一眼开始,心思敏感如公孙聿几乎没有费心思就发现了梅羡灵和公孙树之间的奇怪气氛,根本不像道侣。
本以为是他想多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证实他完全没有猜错。
公孙树仿佛想明白了公孙聿方才的话,慢半拍的解释道:“她不喜欢我帮她,她身体强悍,不会摔坏。”
公孙树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可见,公孙聿在他心里的位置,他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扇子轻扶额头,扶桑无语了,这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果然,公孙小公子误会了,铁青着脸转过头去,他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认为公孙树完全是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