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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用碎钻镶起来,做成漂亮的花环。”顾夏正在画图,康熙不停的干扰她。
马上就是双胞胎的生日,她早就准备好了生日礼,但是更重要的是,生日宴当天要穿些什么。
她这个大的孩子,也没办法梳太复杂的发型,许多珠宝都用不上,但是又必须用,顾夏就想别致一点,给她收拾出一个与众不同的造型来。
她想的是后世的花仙子造型,璀璨的各色钻石做成花朵形状,配上层层叠叠的纱裙,肯定漂亮。
康熙坐在她后头,不停的揪她耳朵。
顾夏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玩。
“您若是无事,不如去看几本书,我这里很快就好。”顾夏回眸浅笑。
康熙郁闷的摸了摸鼻子,慢吞吞的哦了一声,这才缓缓的往外走。
目送他离去之后,顾夏觉得好玩,柔声道:“洗白白等我哟~”
康熙的脚步顿时一个踉跄,扶着门框回眸看她,特别的无辜。
逗弄一下康熙之后,顾夏又在画纸上涂改,她做这样的事也不少了,可放到闺女身上,总是想精益求精,做到更好的。
“朝阳郡主来访,就在前殿候着。”
香襦立在晶帘外头,轻声禀报。
顾夏没有回头,仍然细细的描画着自己的花样,康熙来了都被她赶走了,旁人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简直都是不用说的事情。
香襦垂眸,冲着门口候着的香墨使了个颜色,香墨就知机的去前殿禀报了。
一时,内室一片寂静,只有画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响起。
“好了。”最后一笔落成,顾夏很满意,仔细的瞧了瞧,总觉得有些不够灵动,在花环尾部添了两条薄纱之后,终于满意了。
“拿去织造局,仔细些。”顾夏将图纸交给香襦,这才施施然的往前殿去。
路过院子的时候,有些意外的发现,康熙在廊下坐着晒太阳,并没有走。
“您还在啊?”顾夏驻足,轻拧了拧眉尖,扬声道:“去前头回,就说皇帝也在,让朝阳郡主来后头。”
康熙意外的抬眸:“还带考验的?”
顾夏不语,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又不是考验他,急什么。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香襦一个人从前殿回转,立在两人不远处回禀:“朝阳郡主已经回了。”
顾夏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这小妞不错啊,人甜心美,也机灵的紧,这才进宫多久呢,就把局势摸个差不多了,这么说来,郑经派她来,确实是个好主意。
“昨儿太皇太后召见我了,有些敲打的意思,虽然指桑骂槐的,没有明说,但是我觉得,她知道你独宠的事儿了,只是还在怀疑中,没有证据,这才随意的敲打几句。”
后宫人说话,向来出口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结合那气促的呼吸声,顾夏猜测,告密人就在现场,可惜她不能打草惊蛇,先一步回来了。
康熙转着手上的扳指,半晌才缓缓道:“如今老一辈都还在,我们不能暴露。”
老一辈还在,代表着太皇太后的影响力还在,在这个时候,真不是一个好时机。
“这事儿我来查,谁说的,就封了她的口,不怕啊乖,火烧不到你这里来。”康熙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轻声地说。
顾夏白他一眼,她有什么可怕的,二话不说就是刚。
跟康熙把这事透过气之后,顾夏就特别自在,手中捏着点心,不停的吃,一会儿就吃了一碟子,看她还有吃第二碟的兴趣,康熙拧眉,将她面前的盘子撤了。
“若是饿了,就让厨上做膳食,吃这些甜腻的点心做什么。”
顾夏吐舌,她也不是特别饿,就是感觉嘴巴比较寂寞,想要不停的咀嚼些什么。
“那行吧,不吃了。”
将最后一块点心咽下,这才打了个哈欠,趴着桌子上,没个正经样的看着康熙。
她这些时日养的好,水灵灵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小脸蛋白里透红,就这么双眸含笑的望着你,谁也受不住。
康熙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在她柔嫩的脸蛋上捏了捏,笑道:“你这个样子,真想把你珍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顾夏:……
哪里来的霸总,来啊,拖出去。
“隆禧好了一点,也没见什么大变化,就是往常多运动一些就会气喘吁吁的,现在好像好上一点。”
康熙含笑望着她,特别的有自豪感。
顾夏却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对她来说,这样的速度还有些慢了,可是她得控制,超过常理的事情,并不会为她带来好处,甚至会为她带来灾难。
她要好生的把握这个度。
“那就成,等他手上的药丸吃完了,再过来让我瞧瞧,重新开药。”
顾夏特地吩咐,她开的是一个疗程的药,一般情况下,都是七天,她也没有例外。
“什么时候给容若福晋也看看,她如今病的厉害,太医说没有法子,你随便的瞧瞧,别有心理负担。”
康熙想到日渐憔悴的纳兰容若,心有不忍,还是准了他的请求。
“成,等我有时间,召她入宫便是。”
反正她也不好出去,那就只能让人进来了。
康熙对这点小事不计较,摆摆手,没有再多说什么。
又玩闹一会儿,康熙便回了乾清宫处理政事,如今最是关键的时候,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他又恢复一个月不过入后宫一两次的情况了。
顾夏倒也不寂寞,在花环做好的时候,刚好到了双胞胎生日的时候,顾夏办了个小宴,邀请不少宗妇、命妇进宫庆贺,旁的便没有。
这个名单并不多,只是跟她有交集的存在,甚至有些是生意伙伴。
她的生意越来越大了,一个人揽不下,就分了许多蛋糕下去,倒是引得许多人对她投诚。
现在的投诚,特别值钱,身上打上皇贵妃的记号之后,若是另投她主,是会被人谴责的,背叛,在这个时候,格外的于世不容。
“今儿呢,是两个小家伙的生日宴,倒劳烦诸位跑这一趟,不过呢,这是个喜事,大家共同聚在一起,更是喜上加喜。”
顾夏寒暄几句,端起酒杯,看着底下的贵妇们。
等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反而跟两个小家伙关系不大了,将他们送回寝殿,前殿就开始热闹了。
特意请了丝竹歌舞来暖场,好像没有这些东西会比较寂寞,可真的有了,也不见得有几个人会看。
“皇嫂,隆禧让臣妾代他致谢,全靠您,他的身体才好上许多的。”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起身,举着酒杯,羞答答的说道。
顾夏示意她坐下说,这才柔声道:“都是一家人,不计较这个。”
谁知道小姑娘摸了摸脸颊,羞涩道:“臣妾瞧着您对保养一道特别的有心得,想从您这里求一罐子面脂回去……”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双眼却明亮的很。
顾夏意外的看她一眼,人才啊,她不过透了点风声而已,这小丫头就递梯子来了。
“等会儿送你一套齐备的,寻魏嬷嬷去拿便是。”顾夏起身,走到富察氏身边,拍着她的肩膀笑。
富察氏轻点了点头,她身边的西鲁克氏就不依了:“娘娘可不能厚此薄彼,臣妾这肌肤,也等您拯救呢。”
“好好好,都有。”顾夏伸出纤白的指尖,虚空点了点西鲁克氏的肩膀。
西鲁克氏是裕亲王福全的福晋,一向很得敬重,因此也更张扬些。
待送走众人后,顾夏觉得腰有些酸,躺在榻上,由着曹嬷嬷给她按摩,仔细的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满意的。
她这会儿是烈火烹油的状态,若是调停的好了,那便是众人拾柴火焰高,若是调停不好,历史上镜子似的人物多的很。
她得把根基打牢固一点。
这么想着,在曹嬷嬷舒适得按压下,顾夏有些昏昏欲睡。
没想到真的睡着了,等她睡醒,已经是第一天一大早了,外头又候着嫔妃,等待请安。
“让她们散了吧。”
今儿天阴,外头有些冷,她得胳膊往外头伸了伸,就不愿意起床了。
自打桃花开之后,她就把地龙给撤了,燃着地龙是比较暖和,可也燥得很,不如天然来的舒适。
“是。”香襦起身,往外头走去。
听到她笑眯眯的说散了,旁人尚不觉得有什么,佟氏的眼都红了。
这个时候都没起,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昨儿跟皇上在一起,真是不知廉耻,竟毫无掩饰的意思。
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这都成了她的心魔了。
回到钟粹宫之后,还是有些意难平。
再一次听到宫女的提议,她难得没有反对。
“布置起来,缘生,去请表哥过来。”佟氏闭了闭眼,一行清泪缓缓滑落。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她佟氏青春貌美,到底有哪里不好,竟然让他碰都不屑于碰。
缘生眼中光芒明灭,轻轻的应了一声,这才转身下去。
“这都是你欠我的。”佟氏低低的呢喃。
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是他的表妹,她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留着共同的血脉,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呢?
“来人,上妆。”
佟氏轻笑了笑,眼中所有的犹疑消失,变得坚定起来。
“是。”
夕阳拖着长长的尾巴,散发着绚丽夺目的色彩。
有些事,她一直优柔寡断不肯做,不过是因为内心深处还有一些柔软的期盼。
现在,她该坚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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