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宝?”
听了清风道长的描述,张四九几乎可以确定,智明就是冬宝。
一者孩子长得比较快,如今隔了一段时间,冬宝和之前张四九见他的时候已经不同;二者冬宝换了一身道装,和在家里时候的模样有区别。是以张四九看他的时候只觉得面庞熟悉,却没记起是谁。
“对!”清风道长一听张四九说出“冬宝”二字,急忙道:“智明的俗家名字就是冬宝,张居士认识他?”
“啊。”张四九含糊着答应道:“我各处给人家修理房屋,什么人不认识?对冬宝家的事情,多少了解一些。”
“原来如此。”清风道长点头道。
张四九道:“这孩子的确是可怜,还请道长多多看顾。”
“那是当然。”
清风道长又和张四九、燕赤霞聊了几句闲话,随即进云房去找冬宝,也就是智明去了。
此时燕赤霞才问张四九道:“张兄,方才我见你面色有异,莫不是和那孩子有些牵扯?”
“哎!”
张四九叹息一声,就将发生在陈老汉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
燕赤霞听罢这才恍然大悟。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我的话,冬宝他父亲年轻时候犯的事还不至于被揭发出来,可怜这孩子……”
燕赤霞知道张四九心中不忍,劝解道:“此事不怪张兄,是冬宝他爹有错在先,而且share:n偿命,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话是这样说,但到底冬宝受到了牵连。”张四九道:“我起先听说冬宝母亲的娘家富庶,想着这孩子和他母亲回娘家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没想到他娘竟然想不开z-isa了,就剩下他一个孤苦伶仃,竟然被母舅顾忌,送他来出家,可悲可叹啊。”
燕赤霞淡淡道:“我清风师兄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嗯,这我是放心的。”张四九道:“但毕竟觉得亏欠这孩子。”
“这也无妨,张兄若是放不下这孩子的话,时常来看视他也就是了。”燕赤霞道。
张四九点头,一想恐怕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和燕赤霞聊了一会,张四九表示还要去看看智清,就暂时和燕赤霞别了,直奔智清住的地方来。
路上,张四九路过玉皇宫所在小院的门口,见院门开着,无意间朝里面看一眼,就见张福德正在玉皇宫门口冲自己招手。
“德叔?”
张四九愕然,急忙进了小院,并将院门带上。
“德叔,您怎么在这里?”来到张福德的面前,张四九愕然道。
“特意来等你啊。”张福德道:“我不是说今日把聚煞旗还给你?”
张四九自然记得这件事情,闻言惊喜道:“您已经重新祭炼完成了?”
“嗯!”
说话之间,张福德将聚煞旗取出来,交还给张四九。
张四九定睛一看,见聚煞旗的旗面还是黑色的,不过上面的地行夜叉已经变成金色,一双眼睛闪着红光,仿佛随时要扑出来择人而噬一样。
“等你用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妙处了。”张福德对张四九道。
张四九点头,收下聚煞旗,对张福德千恩万谢,道:“德叔,您就要离开了?”
“是啊,天下之大,还有很多地方的很多事情等着我去解决,不过咱们迟早有再见面的时候。”
“嗯。”张四九点头,对张福德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难以割舍。
“你去吧。”不过张福德倒是比张四九洒脱,冲他挥一挥手,道。
“德叔,您保重。”
张四九冲张福德躬身,起身之后,就见张福德已经不见。
张四九满怀感伤地叹息一声,这才离开小院。
张四九一走,张福德又现身出来,原来他方才没离开,只不过隐去了身形。
此时小院内就张福德一人,他穿过玉皇宫紧闭的宫门,进入到玉皇宫内,冲神坛上的玉皇大帝塑像拜了拜,道:“主人,您让我帮这孩子建立功勋,再引导他走上修炼的道路,我都做了。后面的事,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话说完,张福德化为一道白光,直接离开了玉皇宫。
……
……
张四九怀揣聚煞旗来到智清住的地方,就见他正在收拾东西。
“这么早收拾。”张四九道:“燕兄不是还没决定什么时候离开?”
“就这几天了,早点收拾早拉倒。”智清的话说完,看着张四九道:“另外,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称呼我师父为燕兄。”
“为什么?”张四九疑惑道。
智清掰着指头算计道:“本来呢,你比我年长几岁,我叫你一声哥哥,咱们是同辈份;现在我拜燕赤霞为师,你叫他燕兄的话,你不是比我长了一辈?”
张四九一愣,脸上渐渐露出笑意,用看晚辈的眼神看着智清道:“你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那你该叫我什么呢?”
“滚!”智清道。
张四九翻着白眼,“过分了啊,好歹我也是长辈。”
“那你快点滚。”
张四九:“……”
扯了几句皮,智清正色道:“我想明日去李大爷家里看看,和他告个别。”
说到这里,智清还有些不舍。
智清十分清楚没有李老头就没有现在的自己,他很感激李老头,想着好好报答他,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就要离开历城县,以后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还很难说。
这叫智清觉得有些惭愧,觉得对不住李老头。
“哎哟!”没想到这时张四九一拍自己的脑门,对智清道:“你不说去李大爷家我都忘记了,我跟你说过你婶十几年前来历城县投亲不遇被害,最近事情才被调查清楚,邱大人杀了凶手,没收了凶手的宅子,要给你的事情吗?”
“嗯……”智清皱着眉沉吟道:“好像没有。”
张四九无奈道:“最近事情那么多,我都忘记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有家业要继承了?”智清小心翼翼地瞧着张四九,缓缓开口询问。
智清生怕张四九戏耍自己,或者说这是一场梦。
毕竟稀里糊涂就被给了一栋宅子这种事情,还是很梦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