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在福泉公公咒骂他的时候,就让人拿来一杯放了牵机毒的毒酒和一根白绫。
在福泉公公惊恐的目光中,亲手把毒酒给福泉公公灌了下去。
紧接着,他又命令两个护卫用白绫勒住福泉公公的脖颈,亲眼看着福泉公公在毒酒和窒息的折磨下痛苦死去。
姜若莲被沈晏清压在怀里,没有看到福泉公公的死状,只听到了福泉公公临死前对沈晏清的诅咒。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沈晏清的身体微僵了一瞬,主动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我相信现在的你,一定可以保护好我。”
“你刚刚就没有让人伤害到我,不是吗?别怕。”
沈晏清听到这话,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道:“娘子说的对,我一定可以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
等到姜若莲被沈晏清从怀里放开的时候,福泉公公的尸体已经被护卫给拖走了。
跟随福泉公公来的大皇子府赐毒酒的侍卫,也被沈晏清的人押走了。
沈晏清看着姜若莲说道:“娘子,我要去宫里一趟,你在府里等我回来。”言外之意是让她暂时不要离开大皇子府。
姜若莲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看着他点头道:“好,我会好好待在府里养胎的。”
说完,她亲自将他送到了大皇子府外,看着他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街角,她才转身回去,让管家将大皇子府的大门关好,不是沈晏清回来,谁来都不准开门。
——
皇宫里。
皇帝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沈晏清道:“大皇子来找朕何事?”
沈晏清看着皇帝,直接说道:“父皇,福泉公公死了,被儿臣用毒酒和白绫所杀。”
“什么?!”皇帝震怒的站了起来,走到沈晏清面前问道,“你为何要杀福泉?”
他会这么愤怒,不仅仅是沈晏清竟然敢杀了福泉,更重要是福泉是奉了他的圣旨去大皇子府,给怀孕的大皇子妃赐毒酒。
沈晏清这么做,不是摆明了对他这个父皇心有不满!
听到皇帝的问话,沈晏清不卑不亢的抬头看着皇帝回答道:“父皇,儿臣为何要杀他,您是真的不知道吗?”
皇帝听到这话,更加愤怒了:“就因为朕让他去给你的大皇子妃赐毒酒?”
沈晏清先是点头随即又摇头,看着皇帝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另外的两个原因。”
“什么原因?”皇帝用气得通红双眼瞪着沈晏清问道。
沈晏清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皇帝,缓缓的说道:“福泉公公曾在儿臣幼时,让人给儿臣喂下绝嗣药。”
听到这话,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虽然绝嗣药是他让人给沈晏清喂的,但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此事。
因此,听到沈晏清这么说,他脸上的怒容稍微收敛了一些,看着沈晏清说道:“既然你知道你幼时就被喂下了绝嗣药,那你就应该知道,你的大皇子妃腹中所怀孩子,并非你的亲生子嗣!”
“你为何要救下她,不让福泉一杯毒酒把她和她腹中的孽种一起送下黄泉?”
沈晏清看着皇帝回答道:“因为儿臣确定大皇子妃腹中的孩子是儿臣的亲生子嗣!”
皇帝皱眉看着沈晏清道:“你不是喝了绝嗣药吗?”
沈晏清回答了皇帝的疑惑:“儿臣确实喝了绝嗣药,但是儿臣相信儿臣的妻子,她说没有背叛儿臣,儿臣就愿意相信她。”
“儿臣不像父皇你一样,会因为别人挑拨陷害,就怀疑母后的忠贞和清白!”
“放肆!”皇帝没想到沈晏清居然会说到他身上,而且……
“你母后当初和侍卫抱在一起,并非只有朕一人亲眼看到,坤宁宫里的所有宫女太监全都看到了!”
“如果不是朕将他们全部灭口,你母后自尽死后,甚至都不能埋入皇陵!”
“朕对你母后难道还不好吗?可你母后竟然还背着朕……”皇帝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而且本来就怒火攻心,因此话还没说完,就踉跄着倒了下去。
沈晏清看到皇帝差点摔倒,立刻起身扶住了皇帝。
皇帝缓过来以后,才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晏清继续说道:“当年的事,你虽然年幼,朕也相信你并非没有半点记忆。”
沈晏清是他第一个孩子,还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孩子。
他在沈晏清的身上第一次体会到了当父亲的感觉,冥思苦想了几个月才给他取名晏清,意为海晏河清,还将他封为太子。
如果不是后来,他发现沈晏清可能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他甚至不会因为皇后的背叛,废去沈晏清的太子之位。
沈晏清听到皇帝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悲凉的笑道:“儿臣确实还记得当年发生的事。”
“但是儿臣宁愿不记得。”
“父皇,你可知道儿臣为何宁愿冒着被你赐死的可能,也一定要杀了福泉公公?”
“因为儿臣直到现在都忘不了福泉公公让宫女勒死母后时说的话,他说是父皇您让他勒死的母后!”
“儿臣不敢怨恨您,只能怨恨让人勒死母后的福泉公公!”
皇帝听完沈晏清的话,彻底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晏清问道:“你说什么?你母后不是因为被朕发现她和侍卫私通,觉得无颜面对朕,才在冷宫上吊自尽的吗?”
“她怎么会是……怎么会死被宫女勒死?”
沈晏清听到皇帝的话,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道:“父皇,事到如今,你为何还想着欺骗儿臣?”
“如果不是您的吩咐,福泉公公如何敢给儿臣灌绝嗣药?又如何敢让宫女勒死母后?”
“……”皇帝发现自己没办法解释。
因为沈晏清被灌绝嗣药,确实是他吩咐福泉做的。
但是皇后被人勒死,却不是他让福泉做的!
他虽然愤怒皇后背叛了他,但是他如果想要杀了皇后,在发现皇后背叛他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杀了皇后。
又何必将皇后打入冷宫,再让福泉去冷宫勒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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