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似曾相识?恭喜您抽中伪装魔法!再补买一些章节即可解除。平时封子越都是自己去学校的,偶尔荆烈顺路就会接送他。
荆烈看起来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但是事实上好像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好得出奇。
茶茶和封子越坐在后面,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运动鞋,又看向封子越的。
语速缓慢嘀咕了一句,“诶,我们穿一样的鞋子哦。”
封子越眼皮耷拉了一下,入目的是两人脚上款式一样的白色运动鞋。
他没搭理她。
茶茶暗搓搓拿出手机,自认为隐蔽地拍了一张照片。
他们的衣物鞋子都是由陆家专门的服装搭配师来准备的,有一样的款式也不出奇。
【反派恶念值-1,总值为68!】
茶茶:“……”
她缓缓眨了一下眼眸,反派喜欢拍照吗?心情好像也有点好?
她拿着手机轻声问,“封子越,照片要传给你吗?”
封子越高冷地看她一眼,“不用。”
茶茶:“……好叭。”
在报道处,荆烈很快就办妥了手续,茶茶根据路标提示去了教室。
领了新书和校服,每个人上讲台自我介绍一番,茶茶的高中生活就算开始了。
但是,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好好地度过这三年,因为林冬跟她同一个班级,而方丽是茶茶的同桌。
方丽此时也很惊讶,在她知道的剧情里,陆茶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因为她在被陆烟公开身份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世界是没有女主,陆烟算是戏份比较重的角色了。
所以陆茶茶死了也好,毕竟像她这种姿色,比方丽自己还有女主命呢。
方丽无形中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陆茶茶是什么时候会死?
之后方丽看向茶茶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诡异,宛若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茶茶表示有点方。
算了算了,看书压压惊。
高三一班。
几个男生趴在窗边往对面的教学楼看去,目光全部集中在同一个方向。
“卧槽,今年高中部的新生绝了,学妹们一个比一个好看!”
“就那个班吗?围观的猥琐佬也太多了吧!”
“对啊,高一一班,有个学妹可好看了嘻嘻,论坛上有她照片!”
对面的教学楼就是高一的班级,远远的还能看到五楼一班走廊上的确有不少探头探脑的男生。
封子越侧头看出去,下意识地想到了他们讨论的人可能是陆茶茶。
上课铃响起,但是高一那边还没正式开始上课,所以还是人来人往的。
一班的教室门口,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抱着几本书走了出来。
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她忽然看向了这边,还咧着笑挥了挥手,比着别人看不清的嘴型,“封子越~”
“卧槽,好可爱~”
“她在跟我们打招呼吗?”
“明明是冲我笑!”
封子越的位置正好靠窗,此时他前面两个男生刚好看到那一幕,还大胆地招了招手。
封子越拧了拧眉,瞪了一眼陆茶茶那傻乎乎的笑脸,然后面无表情地将窗户关上,扣紧锁。
“疯了吗?干嘛关窗?!”
“封子越,我草尼玛!”
周围几道骂声响起。
如果不是碍于老师还在上面上课,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发飙了。
这个封子越丑陋吓人,总是阴森森的一副厌世的样子,一开始大家都怕他,后来就习惯了忽略他的存在。
他干嘛突然关窗,脑子有毛病吧?
封子越恍若没听到那些诅咒声,自顾自低头看着一本晦涩难懂的哲学书。
是的,封子越学习成绩平平,在老师眼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平时上课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开小差看课外书。
私底下同学们也都直接喊他“疯子”。
——
午间休息时间。
教学楼背后的小路,废弃的桌凳还没清理,上面积累了枯黄的落叶和灰尘,到处透着一股子颓败的气息。
封子越被两个男生箍着脖子,拖到了角落里。
“咳咳……”封子越勉强站稳,抚着喉咙低咳。
对面两个男生是体育班的,身材高大,力气也大。
封子越站在他们面前,显得格外清瘦孱弱。
“拿来吧。”留着寸头的男生朝他伸出手。
封子越没有抬头,眉眼掩在微乱的刘海下,直接将自己的书包砸了过去。
旁边那个小眼睛厚嘴唇的男生连忙拿过来翻了一下,连封子越的手机也被查了一遍。
“草,一毛钱都没有!”
“呸,垃圾!”寸头男生啐了一口,将书包扔在了地上。
封子越捡起书包,了无生趣的黑眸扫过上面脏污的地方,没有半点波澜。
正欲离开家,他却见那两个男生正贪婪地看着他的运动鞋。
两人一前一后再次把他堵住。
“p家新款,国内还没有上市,你哪里来的?”
“操,是正品吧!”
两人激动地嘀咕了两句,那个寸头男就伸手推了封子越一把,“他妈的快把鞋脱下来!”
封子越低头看向自己的运动鞋,眼眸微动。
在小眼睛男生弯腰准备直接动手抢鞋时,眼前那条长腿忽然抬起,在他肩上狠狠踹了一脚。
寸头和小眼睛都愣了一下,没想过封子越这个怂货会反抗。
随后就是一阵愤怒。
“封子越!草尼玛的!”
倒在地上的小眼睛骂骂咧咧想要站起来,谁知道封子越又慢条斯理在他额头上补了一脚!
另一边,随着时间的流逝,茶茶还听到系统提醒封子越的恶念值在疯狂上涨,直到临界值98。
系统说,任务对象的恶念值达到一百时,总会做出些无法预料的事,而且很难再打消。
茶茶当时害怕极了,凉凉的小手从少年的衣角,移到了他骨节分明的长指上。
轻轻合拢,握住。
他的手比她的还凉。
像是握住了一块冰。
封子越僵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再动一下,就怕惊扰了那只努力握着他的小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疯狂地想着,这一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茶茶见他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小脸却越发苍白了。
封子越的事,陆烟根本就没想管。
在茶茶被陆烟带去医院检查后,封子越才走到老民警面前,低声说了什么。
精准的时间,地点,监控方位。
几乎每一次被同学欺辱的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
不仅是在座的老师,就连老民警都听得愕然,随之而来的是压抑和愤怒。
少年冷白的脸上横亘着狰狞的疤痕,那是给他带来灾难的因素之一,他用平静的仿若事不关己的态度,三言两语陈述着别人对自己的暴行。
这模样很难不引起人的同情。
但是封子越根本不需要这些,甚至对别人的情绪也丝毫不察。
民警问他为什么之前不找老师,为什么刚才一直沉默?
封子越死水般的黑眸才闪了闪,隔着书包轻轻摸了一下。
他从未觉得那些霸凌算是一种伤害,因为他经历过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刻。
阴暗的小屋,那个女人发疯地往他身上倒烧开的水,将燃烧的烟头按在他身上,用锋利的水果刀在他脸上开口,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给他塞散发着恶臭的食物,只为了能够继续折磨他……
封子越如今想起那些画面,仿佛还能闻到一股夹杂着皮肉烤焦和鲜血的味道。
可是他意外地平静。
在校领导慌慌张张调出监控核查他的话时,看到屏幕中那个颓废灰败的自己,他才用力咬紧了牙关。
他忽然不想那么狼狈地活着。
更加不想这一切暴露给她看。
——
陆烟强迫茶茶在陆氏投资的一家私人医院做了全身检查。
虽然结果只是轻微脑震荡,但是额头上包一时半会儿消不了,陆烟也因此发了很大的火。
茶茶心里有些感动,被人维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到了晚上,茶茶随手揣上一张卷子就往封子越房间走。
封子越似乎刚洗完澡,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睡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森得犹如深夜幽灵一般。
他开门后,茶茶就自顾自走了进去,顺便凑到他胸前口嗅了一口,“嗯,好香……”
她态度自然,好像只是看到一朵路边的花,心下欢喜凑过去嗅了一下而已。
她完全也没有心思把那朵花带走。
封子越僵硬地握着门柄,极力忽视脸上窜起的滚烫。
“我来问问题的。”茶茶自觉地坐在了书桌前。
他的书桌空荡荡的,应该说,整个房间都给人很空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樊岐:……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