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和秦慕雪下楼的时候，花若雅惊为天人。
她从前是听过女帝威名的，也曾在影石里面看过女帝的影响。
那时她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简直是她的偶像。
正因为如此，花若雅才常常以男装示人。
可是没有想到偶像也有一天可以如此倾国倾城，莞尔一笑间，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
相比之下，六界第一美女沈凝霜算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我们去鬼市看一看。”苏凡下来的时候就和花若雅说话了，可花若雅就跟没听见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凡有些嫌弃，难怪近些年觉得本市发展的不太好，就拥有这么一个迷糊的城隍老爷，啊，不对，城隍老娘，能好到哪里去？
花若雅脸上带着红晕，颇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就带殿下过去。”
鬼市的入口在苏凡隔壁的一个小杂货铺里。
杂货铺的主人是一个七十岁的聋哑老头。
之前苏凡在这里买东西，那老头多半装死，甚至装的好像智商有问题。
可是现在这老头在看见花若雅的时候，那叫一个殷勤，甚至还开口说话：“城隍大人驾到，是来巡查的吗？”
花若雅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开门吧。”
“好的。”
老头带着三人进了后院，后院有一个地下室。
三人进入地下室之后，苏凡就看到地下室的墙上挂着许多面具，大部分都是京剧脸谱。
花若雅在旁边解释一句：“通常来鬼市的，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多数都戴面具，所以入口处都有提供。”
苏凡和秦慕雪从善如流的选了一个，秦慕雪选的是孙悟空的面具，苏凡选择的则是蜘蛛侠。
各种风格都有啊。
花若雅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这东西好像是专属的，那金色面具上面书写城隍二字。
地下室修建成了一个走廊的模样。
三人顺着走廊走到尽头，就看到一片白光。
白光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隔绝了。
花若雅率先走了进去，白光如同波纹散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
秦慕雪这才跟着进去。
最后进去的是苏凡。
当苏凡路过那白色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话温柔，如流水潺潺：“你总算来了。”
苏凡站在原地：“谁？”
“你回来了。”
那声音再度出现，不过，依旧没有说自己是谁。
苏凡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打了一下，秦慕雪笑意盈盈：“怎么？吓呆了？鬼市就是这样的，算起来，我有好几万年没有来过了。”
几万年是认真的吗？
苏凡朝四周打量过去。
周围房子都是古色古香的类型，所谓的鬼市其实就是一条街道。
这条街道看起来倒是挺像外面的那条古玩街的，只不过房子的造型都是古代的红墙绿瓦，亭台楼阁。
吆喝声不绝于耳。
两边都是摆摊的小贩。
不过这些小贩穿的都是黑色的斗篷，要么就带着古怪的面具，看起来像个外星人。
他们卖的货物什么鬼都有，刀枪剑戟，符咒文书，甚至，还有卖活物的。
这个活物，包括且不限于人。
苏凡进来之时，就看见旁边的一个摊位上，摆放着巨大的笼子，每个笼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姑娘。
但仔细看来这些小姑娘和人有很大区别。
她们都长着蓝色的奇形怪状的耳朵，皮肤也是淡蓝色的，手脚上有鱼鳞，瞪着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蜷缩在大笼子里。
【目标：鲛人
优点：泣泪成珠
缺点：攻击力极高，脾气暴。】
苏凡瞪大了眼，没想到这小小的鬼市当中居然还干这种买卖。
不过这么暴脾气的鲛人买回去是当祖宗供着吗？
花若雅连忙解释：“鬼市当中什么东西都卖，只要你能想到的所有东西都有，虽然有些不符合人间法律，但是符合三界法令。”
“三界法条里面连鲛人都可以买卖？”苏凡很是惊讶。
“你头一次来这里不懂的，”鬼市摇了摇头说道：“三界子民有奴隶契约，所有参与买卖的活物，基本上都签了奴隶契约，换句话说，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所以是合乎法条的。”
“还有人愿意签订这种条约呢？”苏凡有些弄不明白。
秦慕雪却在一旁点头：“有的，大多都是为生计者，所以，在我幽州，不允许签订奴隶契约。”
花若雅眼睛一亮：“的确有些地方可以废除奴隶契约的法条，那都是治理的特别好的地方，女帝殿下果然厉害。”
秦慕雪点头：“愿意签订这条约的，多数都是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人，这种人，不配为我幽州子民。”
“那签订条约是不是给很多钱？”
秦慕雪点头：“一只鲛人的底价大概折合人间的钱是……万亿。”
“钱财会打到鲛人的账户上，或者鲛人家人的账户上。”
“因为奴隶条约一般不是永久的，一般年起。”
“时间越长，就越贵。”
“就相当于卖自己的时间换钱。而且买回去之后，主人还不得杀死奴隶，每年都得做身体检查。”
苏凡越听心越凉。
万亿，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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