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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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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在圆桌座位上的时候,除了殷迟和章盼盼神色正常,剩下的三个人里,李志明远远避开他们,坐在了桌上距离最远的位置,而钱蓝死死抱住男朋友晕迷的身体。

她没有看李志明,哪怕知道李志明是害的钟泽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但这个女孩子比谁都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救回来,再继续招惹一个阴毒的玩家,对于救人没有任何好处。

章盼盼的确没有看错,在危急时刻,钱蓝远比钟泽更为明智和懂得取舍。

比如现在,她抱着男朋友,重新换了一个位置,靠坐在章盼盼身边,示弱的同时也寻求帮助。

婚礼就像是被中途按下暂停键,现在重新按下按键之后,顺利地重新开始。

所有人,包括参加婚礼的客人、司仪,以及婚礼的主角,都仿佛对先前那几个小时的暂停毫无所觉。

司仪高高兴兴地对着大厅的客人宣布“现在请新人为彼此带上戒指,见证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

穿着洁白婚纱的鬼新娘牢牢抓住了新郎的手,为他套上了点缀着碎钻的戒指。

而新郎也在戒指套入手上之后,拿起戒指,像一个控的机器人一样,麻木的将要为新娘戴上。

殷迟看着仪式,但心思却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作为戒指携带者,在婚礼重新开始前,他需要将戒指放到托盘上。

而托盘和新郎靠得很旧,在放下戒指的时候,殷迟从新郎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他问章盼盼“你觉得什么情况下的穿黑衣服合适”

章盼盼目光正紧紧盯着仪式,随口道“丧礼怕血把衣服弄脏”

殷迟突然一顿。

是了,那股味道正是血腥味,只是其中掺杂了玫瑰和另一种花的香味,再加上肉烂掉的腐臭味,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他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想到这里,殷迟目光扫过新郎的身体。

那样浓重的血腥味绝不是一点点伤口流出的血液能带来的,而新郎看上去和新娘完全不同,除了脸色青白了一些外面庞完整,手脚和露在外面的脖子都看不出破损,那么伤口会在哪里呢

新郎的动作实在很慢,慢得就像一个零件老锈的机器人,章盼盼等得有些焦急,想起殷迟刚刚的问题,因而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殷迟“我觉得”

他剩下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在新郎终于将戒指套到新娘的无名指上后,那枚镶嵌着大钻石的戒指,却突然从新娘那根可怖的、完全没有肉只剩下了骨头的手指上掉了下来

戒指落在光滑的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台上的司仪发出了惊呼。

四周空间隐隐震荡,而原本以为找到戒指就能够好好完成婚礼的玩家们脸色一白。

不必人说,所有人都知道,婚礼又一次开始了重置。

在开始重置的最后时间里,殷迟在慌乱的景象中,抬头向舞台上看过去。

新娘黑洞洞的眼睛里滴下黑色血液,而一直神情麻木的新郎,却看着那枚落在地上的戒指。

殷迟和其他玩家重新站在了酒店门口。

章盼盼难得没有气质地抹了一把脸“明明只过了几个小时,但却像是过了好久一样。”

“阿泽,你好了”钱蓝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章盼盼的感慨。

原本昏迷不醒的钟泽此时站在钱蓝身边,露出一个笑安抚自己的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在一个一片黑暗的地方,一晃眼就跟你们一起站在了这里,让蓝蓝你担心了。”

钱蓝眼泪止不住地扑簌簌落“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完一把扑到了爱人怀里。

钟泽凑在她耳边细心安抚“没事了,亲爱的别担心,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看,你那殷红的嘴唇的失去它明亮可爱的颜色了。”

恋人的安抚温柔动人,钱蓝却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不过她把这点毫无来由的感觉给忽视了。

围观人卿卿我我的章盼盼颇觉尴尬,正想说先分析一下上一次的失败原因和搜集到的线索,殷迟却突然道“时间不多了,我们还一直都没有得到休息,需要尽快完成这场婚礼,先进去吧。”

钱蓝没察觉到异样,她搀扶着自己重伤刚愈的男朋友,时刻小心注意,“阿泽,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钟泽对她笑了笑,那嘴角的弧度叫钱蓝有些陌生,却又好像只是自己的错觉“可能是先前流了太多血,别担心。嗯”

男人尾音微翘,低哑撩人,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子,却只觉得身体突然寒了寒。

她将这当成了错觉。

又是和先前一样的流程。

有了前面那次教训,没人会再理所当然地觉得线索里让他们找的人和东西,位置会一成不变。

几个人小心而迅速地通过了前面的环节。

章盼盼此时已经从再次重置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重新振作了精神。

“这一次重置是因为戒指掉在了地上,虽然和可惜。不过万幸的是系统判定这次重置跟玩家没关系,没有要玩家的命。不过说起来,谁能知道新娘子手上只剩下了骨头也不知道戒指能不能调整大小。”

殷迟负责携带戒指,跟戒指的接触也更多“能,上面有调整的大小的设计。”

章盼盼摸出笔记本,利用时间间隙整理这个任务世界的信息,添加这次重置前得到的线索“这其实挺奇怪的,一般来说婚礼用的戒指,不都是新娘直接在首饰店量好吗毕竟是一生一次又代表美好婚姻的东西,大多人都不想喜欢添加调整戒圈的设计,好像有了这种设计,戒指就不是完全按照自己尺寸设计,不够独一无二了。”

殷迟突然蹙起眉心,对她道“你说什么”

章盼盼疑惑着道“一般婚戒都没有调整戒圈的设计”

殷迟打断她“最后一句。”

章盼盼“不够独一无二了”

殷迟沉吟道“或许我们一直弄错了一件事。”

章盼盼奇怪道“什么事”

“这场婚礼从头到尾,主角就不是路杰和高云,而是路杰和张曼曼。”俊美的青年说。

章盼盼下意识否认“这怎么可能我们都已经推测出了得病后来死去的正是女鬼高云,而她死前曾被路杰求婚,婚礼是她的执念,在这种情况下,婚礼的女主角怎么可能是张曼曼还是你觉得台上的女鬼哪里像张曼曼因为她有胸吗”

殷迟“”

章盼盼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是男的可能看不大出来,我仔细观察过,女鬼的胸有点奇怪,像是垫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后来我认真回忆,高云还没得病身体健康的时候胸都没这么大,而张曼曼本身胸比这个大。所以很明显,这是高云垫出来的。毕竟,小了还可以塞海绵,大了难道能削了吗”

殷迟“”

这个理由真是角度清奇又让人无法反驳。

殷迟艰难地道“我的意思是,这场婚礼真正的新娘应该是张曼曼。”

章盼盼是真的被惊住了“可是路杰不是向高云求过婚吗”

殷迟支着下巴,看着由父亲带领着走向新郎的新娘,声音又轻又淡“求了婚又算什么又不是扯了结婚证。”

他唇角勾起一个意味莫名的笑“看到捧花中间占据中心的那一朵杜鹃了吗”

章盼盼似乎有些明白了“杜鹃”

殷迟“我不了解杜鹃花,但听说过杜鹃鸟的习性,他们会将蛋产在其他鸟的窝里,而将其他鸟的孩子挤下巢穴,让别的鸟为自己孵化后代。这个任务背景当中不涉及后代,但说不定同样涉及李代桃僵呢”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向高云求婚却改变主意娶张曼曼的路杰,死在婚礼之前的高云,以及新娘被替换的婚礼”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怎么感觉越想越瘆得慌”

章盼盼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再次问了一遍“确定吗”

殷迟“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她这位能力出众的队友的百分之八十,和别人的百分之百也没区别了。

殷迟又道“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新娘的父亲一直戴着盲人眼镜我们第一次重置的真实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因为方阿姨不慎撞倒了人吗”

章盼盼有将任务世界的线索记在笔记本上的习惯,这让她对于许多细节之处,记忆要比一般人更加深刻。

因而此时,她也顺着殷迟的话,想起了第一次重置的时候的情形,不确定地说“你的意思是,第一次重置的真正原因,是不是方阿姨撞倒了人,而是方阿姨将新娘父亲的眼镜给弄掉了。新娘的父亲根本就不是盲人,在这场婚礼当中,他之所以被戴上眼镜,只不过是为了不叫他认出新娘不是自己的女儿”

殷迟点点头“这是最不确定的证据之一。”

章盼盼微微睁大眼“还有其他证据”

殷迟用下巴指了指舞台上正在播放的照片“在那些照片中,多余的不是张曼曼,而是高云。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张曼曼以前和路杰一直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而这场婚礼又突如其来,新的照片来不及准备,所以用了许多看起来很怪异的三人照。但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真正不对的是时间。你还记得司仪说新娘和新郎相识了多少年吗”

此时台上的司仪正在重复在上一个循环里,也曾说过的祝福词“五年前,命运让这一对新人相遇。在上天注定的缘分中,”

殷迟长长的眼睫微垂,露出奇异的笑“你还记得在找到的日记本上,你折起来的第一则日记,也是记录了张曼曼和路杰见面的日记是怎么写的吗”

除了戒指,日记和其他线索在他们离开一楼走廊,踏入宴会厅大门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但章盼盼早就依照自己的习惯,给自己认为重要或者可能用上的信息拍了照,此时正好翻出来看。

2012年6月1日

高云把她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带出来给我们看了,那个男人叫路杰

章盼盼喃喃自语“2012年、2012年这个时间”

殷迟修长白净的指尖点在桌面上,桌上的汤氤氲而起的雾模糊了他的眉眼“这场婚礼在2017年,张曼曼和路杰相识在2012年,正好是五年。”

章盼盼把他的话接了下去“而张曼曼和路杰是经由高云认识的,高云那时和路杰已经交往了一年了,所以绝不可能只认识了五年,至少也是六年。”

“不止这样。”殷迟双手搭成塔状,支着下颌,“你还记得那些请帖吗”

被殷迟点醒后,章盼盼现在思路也很快“那堆没发出去的请帖”

殷迟幽幽道“请帖都没发出去,婚礼上这么多的客人,又是怎么来的呢婚礼又是为什么能够照常举行呢总不能客人和婚礼场地,都是高云化鬼之后一手包办吧”

“所以是在正式举行婚礼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让路杰取消了和高云的婚礼,改由张曼曼替代成为新娘。所以原本发给高云那边亲戚的请帖,自然就用不上了。”章盼盼推测道。

从这一点来看,张曼曼其实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李代桃僵的杜鹃。

“还有酒店外那张新娘的脸破损的照片,照片的破碎大概也不是意外。”殷迟继续道。

章盼盼狠狠咬牙“想来会导致这种临时更改新娘,多半是因为路杰那个精致利己主义者,知道了他的未婚妻得了乳腺癌,而且癌细胞正在扩散,更甚至知道了高云有抑郁症。可高云的病会这样恶化,难道他不是占了一大半原因吗”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虽然在心里已经把路杰那个渣男给骂了百八十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完成任务。

“我在疑惑一件事。”殷迟坦诚地说,“任务是让婚礼顺利进行,你觉得婚礼中的新娘,到底该是谁”

提到这个问题,章盼盼也纠结了“这场婚礼本身是张曼曼和路杰的,但高云显然更为强大,她才是任务当中最为核心的恶鬼,反正也没具体规定新娘的人选,就算让高云和路杰完成这场婚礼,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天然厌恶渣男鄙视小三,同情命运悲惨的原配高云,这种时候总是忍不住偏向高云。

“不一定。”殷迟说,“你还记得我们还有一个房间没有查探吗”

章盼盼会意“先找了线索再说。”

婚礼的流程又到了找戒指的环节,几个人下意识站起身,打算尽量节约时间,干净开始寻找东西。

上一回跟时间赛跑实在不是一个好体验。

不过在站起来后,花童的歌谣正好传到了殷迟耳朵里,他因此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章盼盼“怎么了”

殷迟指了指小花童们“和上一次让我们找戒指时唱的歌谣有不同之处。”

章盼盼也停下脚步仔细听。

“那见证一生的信物,被人偷偷藏了起来”

“被人偷偷藏了起来”

“远方的旅人们啊,找到它们,将它们带回来。”

“你们想要婚礼顺利进行,你们想要新人结为夫妻。现在新娘丢失了婚礼的戒指,新郎遗失了最宝贵的东西,请你们在太阳落山前,找回两样东西。”

章盼盼“上次的歌谣没有说戒指是被人藏起来了,戒指会不会是被张曼曼的鬼魂藏起来了上次的我们在她的日记本里找到戒指,或许一方面是在暗喻她才是真正的新娘,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藏起了戒指。”

殷迟摇摇头“我觉得有可能是另一个人。”

章盼盼“谁”

“新郎路杰。”殷迟薄唇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章盼盼一懵,没想到队友会提出这个渣男“为什么”

殷迟想起这次重置前,路杰看着落在地上的戒指的动作,说道“直觉。”

这个理由很强大也很不讲理。

进入一楼走廊后,章盼盼正想主动跟钱蓝说要不几个人一起走,钟泽突然开口“这一次我们也照旧分组吧。”

“阿泽”钱蓝蹙起眉,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忧郁,“你才受伤刚愈,而且还昏迷了那么久,我们和殷先生章小姐他们一起走更加安全,我很担心你。”

钟泽把她抱在怀里,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鼻尖“我想要分组走,当然是有把握的,上一次只是不够谨慎。而且分组也能够加快速度。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带着你离开这个地方,请你不要再劝我了。”

钱蓝脸色有些白,只是在昏暗的走廊中没人看清,她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道“好”

章盼盼虽然很想一起走,好为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人家自己都已经决定好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且戒指再次失踪,还不知道会被藏在哪里,原先那些已经检查过的地方也需要再次检查,时间的确依旧很紧,因而只能跟钱蓝道“你们注意安全。”

钱蓝勉强笑了笑“好,你们也是。”

二楼在鬼医生们被超度后,基本上没什么危险,就留给了钟泽和钱蓝排查寻找戒指,而殷迟跟章盼盼则从最高层往下查找。

电梯在二楼开了又关,轿厢里少了两个人,章盼盼回想着刚刚电梯灯光中,神态虚弱的钱蓝道“我觉得钱蓝有些不对劲。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钟泽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让钱蓝也跟着不对劲了,你觉得呢”

都是走了几个世界的玩家了,又怎么会缺少戒心先不说钟泽自从醒来后就一直有些奇怪的、带着微妙轻佻的态度,就说他疑似丢了魂昏迷,又毫无缘由醒来,这其中就有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了。

章盼盼原先想要大家一起走,也有监视钟泽的意思,然而钱蓝却拒绝了。

殷迟没有她那样热心“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章盼盼眉心微蹙,刚在想自己这位临时队友是不是太过于冷漠了一点,紧接着就听到他继续道“我问过她要不要将钟泽绑起来,她拒绝了。”

章盼盼惊奇道“你什么时候问的”

殷迟“婚礼进行的时候,发短信给钱蓝问的。”

章盼盼这回真是脑壳一蒙,玩家们的手机在宴会厅是有信号的,但她从没想到还能这么私下联系。

“钱蓝是钟泽的男朋友,他们才是最亲近的人,难不成是我想多了你觉得呢”女孩子嘀咕道。

“我不知道。”殷迟说。

同伴说不知道这件事远比钟泽不对劲还叫章盼盼惊讶,在她心里,殷迟已经快要无所不能了。

无所不能的殷迟道“我注意过钟泽的行为习惯和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从这些上来看,是他本人没错。”

章盼盼“行为习惯和小细节”

“他两只手都很灵活,不过偏向左撇子。他鼻子很灵敏,每次靠近宴会厅的装饰玫瑰,闻到玫瑰腐臭和香味夹杂的奇异味道,都会下意识皱眉。他喜欢走在钱蓝右手边,因为这样方便危险来临,第一时间用自己灵活的左手保护她就是像这样的一些习惯,还有一些我就不继续说了。从这些习惯上来看,钟泽的确还是钟泽。”殷迟说。

章盼盼嘴巴已经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了,她像是被震惊傻了,双目无神地问“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殷迟奇怪地道“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章盼盼

不,我就算一直盯着看,也不知道。

她又有了那种感觉,那种觉得自己这位俊美非凡的临时队友,真是又酷又可怕的感觉。

想想还有点带感。

咳咳。

说话间,五楼到了。

五楼同样只有一个房间,一个明显是卧室的房间。

进房间后,殷迟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搜寻线索,他突然开口道“这是高云和路杰曾经的卧室。”

丢下一枚炸弹后,他示意队友看去看墙上和高云路杰客厅一个系列,甚至连作者名字都一样的装饰画,以及如出一辙的装修风格。

章盼盼想起了一件事,脸色一变“那不就是我们在底下看到的路杰和张曼曼偷情,高云在门外凄惨叫喊的房间”

“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喃喃说。

章盼盼这句话还没落下,房间的桌子上那台笔记本电脑突然凭空打开,就像是有人操作一样,鼠标点开了一个社交通讯软件。

正在操作电脑的透明人昵称叫做“在路上”,他们猜测这约莫是路杰的社交账号。

殷迟靠近电脑,屏幕上“在路上”正在和人聊得热烈。

“在路上”我很难受,老王,你给我出个主意,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老子请帖都快发出去了

“隔壁王”嘿,兄弟你可真倒霉,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放宽心一点,最多就是丢脸一回取消婚礼嘛。但你可别真的傻了一样把婚给结了,娶个被割了胸,最重要的是还病歪歪好像有精神病的女人,小心被别人笑到死。

“在路上”我们那么多年感情。

“隔壁王”你跟她的闺蜜,那个叫张曼曼的不也有好几年感情吗只不过是没光明正大,私下里偷情,什么情不是情要不你干脆娶这个得了,反正能叫你偷情,想来滋味也查不到哪里去,至少不是精神病。

“在路上”这这不太好吧。

“隔壁王”有什么不好的,是你让她得了病的吗是你传染她的吗你不知道结婚对象有个硬性条件,千万不能是精神病吗实在不行你多给她些钱就是了。我记得你们住的那房子是你俩一起买的是不是你都给她,不用叫她把另一半房子的钱给你,这也算是补偿了不是

“在路上”会不会太无情了我是真喜欢高云。

“隔壁王”你小子笑死我了,真喜欢你好跟人家正谈恋爱同居呢,就把人家闺蜜给搞上了床我不是讽刺你啊,但兄弟你真的有点搞笑。

“隔壁王”想开点嘛,天涯何处无芳草。而且脸面和感情总得选一个。

“在路上”我决定了。

屏幕上没有接下来的聊天记录,又或者“在路上”和“隔壁王”只聊到了这里。

殷迟目光扫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2017年1月17号。

就在他以为聊天已经结束的时候,鼠标却又动了起来,点开了头像是锥子脸大浓妆,她妈都不认识的女生的对话框。

“在路上”明天有空吗,我有些想你了。

“曼曼宝贝”可是可是杰哥你都要跟阿云结婚了,我虽然真的爱你,每一天都在想你,但我们再见面,会不会让阿云发现我担心对你不好。

“在路上”别提她

“曼曼宝贝”你们发生矛盾了吗杰哥你不要生气,阿云只是心直口快,我跟她那么多年朋友,知道她没有坏心的。你好好安抚一下她,女孩子嘛,道个歉就没什么了

本来看聊天记录看得正起劲,结果看到这里的时候,章盼盼差点被这话恶心吐。

好一个高级绿茶加白莲

看这说话水准,平时一看就没少练。

白莲加绿茶的“曼曼宝贝”还在试图给高云和路杰的矛盾火上浇油。

“曼曼宝贝”我都知道阿云最爱你了,你体谅一下她吧。

“在路上”什么最爱我,她要是有你一半善良,就不会瞒着我那么大的事,弄到现在进退两难,谁都不好看。

“曼曼宝贝”我亲你一口,你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在路上”还是曼曼你善解人意

“在路上”我们明天见个面吧,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曼曼宝贝”我也一直都好想你,很早就想和你见面了,我们在哪里见

“在路上”你来找我,就是我现在住这房子

“曼曼宝贝”这不太好吧

“在路上”有什么不好的说了来这里就来这里,又不是我隐瞒事情。记得明天早上十点,我在家里等你,有惊喜要给你。

电脑屏幕一黑,聊点记录到这里结束。

殷迟同样扫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2017年1月19日。

章盼盼也注意到了这个时间,“我记得张曼曼的日记上,1月20日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令她高兴的事情。”

没让她猜太久,空荡荡的卧室突然响起了说话声。

殷迟下意识将卧室仔仔细细看过,确定的确没人,但说话声就这样传了出来,就好像有两个他们看不见的人正在对话。

先是“滋滋滋”的亲吻口水声,紧接着女人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娇弱地靠在了男人身上,用柔软而又充斥着依赖的声音问“阿杰,你想要给我什么惊喜”

男人又亲了她一口“我觉得这几年来,你一直没名没分地跟这我,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委屈。”女人急急道。

听到这里,殷迟才发觉他先前问章盼盼是不是琼瑶看多了实在是冤枉她了,这才是真正中了那些电视剧的毒的患者。

不过那些话虽然旁观者听着恶心还有些想吐,但约莫是路杰的男人却似乎很感动,声音都柔和了好几分,“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是那么善良,又那么爱我。”

殷迟

世界上总不缺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你长得又不像人民币,还指望她爱你

殷迟难得的吐槽正在演电视剧的路杰和张曼曼没接收到,听他俩的对话,还在继续彼此感动呢。

不,也不叫彼此感动,张曼曼虽然拜金人品差,但至少脑壳是正常的,从头到尾看上的都是路杰的钱。只有路杰生下来的时候爸妈似乎扔了孩子,留下了个胎盘养大。

胎盘养大的路杰继续道“为了不辜负你的心意和付出,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你闭上眼睛。”

张曼曼嗔了他两句,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又是一阵“滋滋滋”的接吻声音。

按说殷迟和章盼盼孤男寡女在这样的背景音当中,再怎么都会有些尴尬,然而可能是正在演电视剧的两个人太奇葩了,不但不尴尬,还有些无聊。

章盼盼都忍不住在想这俩人肺活量可真好,再不亲完她先找其他线索了。

好在在他们怀疑房间里的两个人会不会断气之前,对方结束了这个吻,张曼曼惊喜的声音响起“这是戒指你为什么送我戒指”

路杰深情款款“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想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张曼曼婊婊地问“杰哥你没有骗我那阿云怎么办你们不是都已经要发请帖了吗”

路杰“别提她了,我跟她的婚礼作废了。原本定下的酒店婚纱和戒指,正好可以我们结婚用。”

“噗嗤”

这是章盼盼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

在她以为路杰要变成琼奶奶的电视剧的脑残男主角的时候,事实告诉她对方还是那么的狗,在求婚的时候告诉另一半说我们可以用给我前女友定做的婚纱戒指和酒店甚至连时间都是原本打算跟前女友结婚的时间。

这要是正常的男女朋友,怕不是要被巴掌扇成猪头。

不过张曼曼显然是个干大事的,她不但吃下了这个侮辱,还能笑着说“我都听杰哥你的。”

说完两人再度亲在了一起,十分叫人怀疑他们会不会成香肠嘴。

章盼盼惊叹此女忍功真非人哉。

惊叹完了那那奇葩男人和绿茶小三,她才注意到殷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边,目光也一直看着这间卧室的门。

“怎么了”问出这话的时候,章盼盼隐隐猜到了什么,背后有些凉飕飕。

殷迟将食指竖在唇边,对她指了指门缝边“听。”

章盼盼忐忑地将耳朵贴了上去。

然后她听到了一道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殷迟,更不属于渣男和小三的沉重呼吸。

那呼吸沉重到了什么地步呢就好像是肺里积着碎石和沙砾,喉咙里含着血沫和刀尖,以至于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憎恨和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们都知道外面是谁。

高云,也只能是高云。

这样想着,章盼盼目光轻轻一扫,在门的缝隙里,突然对上了一只血红的眼睛

门缝并不宽,眼睛也只露出了一点点部位,却依旧叫她差点吓得尖叫出声。

在她叫出来之前,殷迟捂住了她的嘴。

过了足有半分钟,亲吻的声音消失,从门外窥视的眼睛也不见了踪影。

章盼盼无声问那两人的对话结束了

殷迟点点头。

房间里的异常似乎跳跃到了下一个节点。

电脑屏幕再次自动亮起,无形的人操作鼠标打开社交软件。

鼠标点中“曼曼宝贝”。

“在路上”明天来我这里

“曼曼宝贝”怎么了杰哥你想我了吗

“在路上”记得一定要来

“在路上”我有惊喜给你

“曼曼宝贝”是什么呀

“在路上”来了就知道了

结束对话之后,操作鼠标的人并没有像先前那样第一时间退出去,而是慢慢滑动鼠标,翻看着路杰和许多人的聊天记录。

在那些涉及到高云的聊天,鼠标的滑轮会停一停。

这些操作用的时间并不短,二十多分钟后,电脑才再度黑屏。

章盼盼刚想开口,殷迟就突然丢下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刚刚操作电脑的不是路杰,是高云。给张曼曼发了邀请的,也是高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423:58:502020092523:59: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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