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跳崖石,高枫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仰面抱起她往上面的院子里走。
这个女人也很漂亮,但他没有看到过,难道是外村的。
女人的上身格外饱满,在他面前颤动着,但高枫一点邪念也没有,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把她抱到外公的诊室里去抢救她。
“外公,又有一个女人跳崖,快来救救她,她已经昏迷过去了。”
高枫边跑边喊。
听到喊声,外公连忙从自己的卧室里走出来:
“她是谁呀?”
高枫把女人抱到诊室里的那张铺着白色被单的诊床上,他才直起身,站在那里拼命喘气:
“外公,你认识她吗?她是本村的,还是外村的?”
“她已经往下跳了,我拉住她的右脚,她的身体倒悬在崖壁上,头磕在石头上,磕昏了。”
外公上来细致辩认:
“啊?她不是村里那个俏寡妇吗?是几队的?叫什么名字?嗯,好像叫张香兰。”
“什么?她就是漂亮寡妇张香兰?”
外公奇怪地看着他:
“你知道她?”
“我听人说起过。”
他不好说是刘佳敏告诉他的,真的被刘佳敏说中,说她最近可能要出事。她为什么也要跳崖呢?
张香兰的头上肿起一个很大的胞。
外公赶紧上前掐她的人中,再拿起她的双手,掐她的点命穴:
“小枫,你快给她做胸部按压。”
救人要紧,高枫不顾张香兰过于巨大的饱满,两手交叠在一直,按到她那里一上一下地做着人工呼吸。
把她救活,才能知道她跳崖的原因,这也许对侦破412案有帮助。
高枫想到这个,按得更加卖力和到位。只按了十多下,张香兰的手指就动了,胸脯也起伏起来。
她深深叹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们爷孙俩。
可突然,她像不认识他们一样,眼睛里射出两道惊恐的目光,划着两手,失声惊叫: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外公和高枫都吃了一惊。
高枫想起刘佳敏说的话,张香兰的神经真的不正常了:
“外公,她的神经有问题,快给她头部扎针,用六合神针控制住她神经,让她镇静下来。”
外公更加疑惑:
“你怎么知道她神经有问题?”
高枫身子一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最怕外公知道他与刘佳敏的事。
“六合针神,我扎不来,你扎吧。”
外公见张香兰的情绪越来越烦躁,嘴里还呜呜有声地说着什么,感觉她真有神经病。
“那外公,你帮我按住她两腿,抓住她双手,我才能扎。”
外公只能在后面按住她两腿,高枫只好用左手抓住她两手,用右手给她头部扎针。
张香兰开始以为他们要强迫她,现在又以为他们要害她,拼命扭身蹬腿挣扎,嘴里还大喊大叫,外公和高枫都有些害怕。
要是被人听到,还以为在干什么呢。
高枫有些急,对准她的太阳穴,右边一针,左边一针,再带功用劲一捻,张香兰身子一震,一阵抽动,慢慢镇静下来。
“有效果了。”
外公见她安静了,放开她的脚,高枫也放开她的手,张香兰不再动。
“真是立竿见影,小枫,你的针术越来越厉害了。”
连外公也不得不佩服他,给他翘起大拇指。
高枫心里很高兴,在张香兰另外四个穴位上扎六合神针,再一捻,张香兰的头脑清醒多了,有些害羞地红了脸。
她皱眉低唤着,看着坐在她头前的高枫,眨着眼睛问:
“你刚才救了我?”
高枫点点对,外公见她清醒了,问她:
“张香兰,你为什么要跳悬自杀?”
张香兰关下眼皮,犹豫着不肯说。她的眼睛里涌满泪水,慢慢从两颊上挂下来。
外公不再问,等高枫给她头部扎好针,马上给她包扎头部的伤口。
包扎好伤口,高枫对外公说:
“她还有严重的忧郁症,给她上身扎针,效果才好。”
外公点点头,转身对张香兰说:
“张香兰,你既有精神病,又有忧郁症,两种病加在一起,对你的身体影响很大,要双针齐下,才有效果。我让我外孙给你上身扎针,你同意吗?”
张香兰点点头:
“嗯,好的,谢谢你们。”
“小枫,还是你给她扎吧。”
高枫有些羞涩:
“那个地方,外公,还是你给她扎吧。”
外公鼓励他:
“医者仁心,只要不存杂念就行,以后,给女人治病,你也不要太顾忌。”
高枫在外公的监视下,给张香兰的胸部扎针。他是给她隔衣扎的,张香兰身上穿着一件很薄的泡泡衫,穴位很好认。
高枫给她前面一连扎了六针,再带功轻捻。捻到第四根银针时,张香兰嘴里就轻声说起来:
“嗯,有效果。”
“这样扎,比刚才更好,我感觉胸口舒服多了,还心明眼亮,头脑清爽,谢谢你们爷孙俩。”
高枫见时机成熟,轻声问:
“你为什么要跳崖?告诉我,如果有冤屈,我可以帮你。”
张香兰还是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说。高枫朝外公呶呶嘴,你出去一下,人多,她不好意思说。
外公一走出去,张香兰才含羞带怯地柔声说起来:
“小神医,我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高枫鼓励她:
“没关系的,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会替你保密的。另外,我也可以帮你,不仅可以帮你治病,还可以帮你伸冤。”
“我知道,你身上的两种病,都是被吓出来,气出来的。你只有说出来,不要把气闷在肚子里,才对身体有利。”
张香兰眼睛一红,俏脸上又挂下两串泪水。
“你的两种病,起码要治三四个疗程。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免费治疗。”
“相信,相信,小神医,谢谢你,你们爷孙俩真好。”
“我也听说你救活了沙小霖,村里都说你医术很厉害,我一直想来找你治疗,却是不敢,我羞于启口说这种事。”
“你把我当成一个医生,一个可以帮你的人,就敢说了。”
张香兰终于打消了顾虑,慢慢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