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面容姣好的男人各站一边,面带微笑,风情万种,对着路过的人招手打招呼。
付然问:“他们在干什么?”
“拉客。”万喜脱掉上衣,换了一件短袖,“也不是每晚都有的,夜色是个正规场所,今晚应该是有什么大活动。”
付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去洗个澡,待会你也去洗,我们换身衣服进去。”万喜拉开衣柜,把一套夜店装放在沙发上,“这个应该适合你。”
付然拿起来一看,皮衣跟牛仔,他还是第一次穿这种搭配。
万喜洗澡很快,十分钟就出来了,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他用毛巾包着头,对着付然说:“你去洗吧,我先准备准备。”
“我们进去做什么?”付然不解。
“救你朋友。”万喜靠着沙发,“你朋友被那些人带走,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夜色里。”
“夜色到底什么地方?”
“领主的私人酒吧。”
付然一愣,突然明白为什么夜色的保安敢那么打人了。
有权有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洗完澡出来,他换上万喜准备的衣服,也没文对方这种衣服怎么来的,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装扮。
为了混入今晚的会场,万喜还帮他做了发型,刘海烫了个小卷,后面略微长一点的头发被绑成小辫子。
镜中的人肤白脸小,眉目清秀,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嘴唇上抹了唇蜜,又红又润。
怎么看都像失足少年。
付然差点就爱上自己。
万喜穿得很随便,短袖跟牛仔裤,手上带了几个戒指,别提有多夸张。
两人一起出了门,惹来无数惊艳的目光。
晚上七点,夜色酒吧。
荀丞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沙发上,听着下属的汇报眉头越皱越深,“你刚刚说万喜什么时候潜进来的?”
下属回答:“大概是在一年前,一年前周边战乱,大量难民涌进城区,严重扰乱社会秩序,可能是那是一时疏忽了。”
“我不想听借口。”荀丞合上文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如同神明一般睥睨着所有的一切,“我要结果。”
下属低下头,“荀队……”
“嘘——”荀丞竖着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目光落在楼下某个人身上,嘴角微扬,“青春期的小孩就是难搞。”
他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下属顺着他目光望去,什么也没看到。
站在酒吧外面的付然冷不防打了个喷嚏,万喜贴心地将手帕给他,“别感冒了,这里治病很麻烦的。”
“谢谢。”
灰白的手帕质地很好,摸起来手感极佳,一般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才会拥有,想必价格应该不菲。
付然心生疑惑,万喜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万喜就拉着他到夜色的门口。
在楼上看还不觉得有什么,真正到了夜色面前,付然才发现夜色的客人不少,来的人男女都有,还有一些看起来是名流社会的贵妇。
看来夜色老板来路不简单。
付然心想,袖子就被人拉了拉。
万喜用他的身子挡脸,“我忘了一件事,他们要是不记得我还好,最近我天天过来,他们连我——”
“我掩护你。”大概是理解对方失去哥哥的心情,付然难得善心大发,“我待会走前面,你在后面。”
夜色警备森严,即便门外在招揽客人,那些警卫也不会退去,而是躲在暗处保护他们的老板。
万喜低着头,不让付然看见自己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着。
夜鹭啊夜鹭,你总归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庆典,夜色的排场最大,街上围的水泄不通,还专门派来专业的交通队疏散人员。
付然跟万喜混在人群里,趁门口招客的两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酒吧里。
夜色一般都是夜场,天才刚黑下来,很多会场都没解锁,只有吧台那一小块地方可以坐人,店里激昂亢奋的交响曲震人心魄。
付然学着别人的样子,淡定地坐在吧台那边,手指轻敲桌面,调酒师便询问他想要什么。
“跟他来一样的。”付然指了指旁边的男人,“他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一旁的夜鹭挑了挑眉,粗略地打量他一眼,这还是个孩子,看起来像未成年偷兄长的衣服穿。
夜鹭嗤笑一声,传到付然耳朵里,付然有些不好意思,明白自己的话肯定被听到了。
万喜没注意到夜鹭的存在,坐到两人中间的位置,说:“我看了一下,我哥不在这儿。”
夜鹭听到后嘴角一勾,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成了万喜的哥哥。
他想了想,故意凑到万喜的肩膀处,呼出的气息打在万喜脸上,让万喜身子一僵。
不似常人所用的呛鼻的香水味,而是一种清新又微甜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很好闻。
万喜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瞬间跳起来。
“你做什么?!”
万喜摸着脖子,耳朵尖有点发红。
夜鹭没想到他这么纯情,对他眨了眨眼睛,“你挺可爱的,我很喜欢。”
这话不是夸赞,这是一句性/骚扰。
万喜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他不能在这里暴露,不然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将毁于一旦。
楼上,荀丞的副官终于赶过来,跟荀丞一起站在包间里,往下观察着一楼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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