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大概是没想到付然会拒绝。
另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人就皱起眉，“我们领主想要见你。”
“喂，说好不能暴露的！”
“无妨。”男子看着付然，“我是第七军团队长燕归，他是副队长犬神。”
付然不知他所言真假，所以不打算做判断。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们，跟我们走，或者——”话锋一转，犬神换上威胁的口吻，“我把你打晕带走。”
“你们找错人了。”付然怀疑对方套路自己，他沉睡千年都是他们祖宗了。
“付然先生，”燕归打破他的怀疑，“我们领主非常想见你。”
“我不认识他。”
“那你认识裴城高么？”
付然一怔，又是裴城高！
看到他的反应，燕归知道自己猜对了，淡漠道：“裴教授正在等着你，他期待着能跟你再见一面。”
“裴城高……”付然握紧拳头，眼里杀气尽现，“他在哪儿？”
“只要见了我们领主，你自然可以见到裴教授。”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有个条件。”付然做梦都想杀了裴城高，如今机会难得，他不可能放弃。
留下一张字条，他看了看燕归，“见完你们领主，你就带我见裴城高？”
“当然。”燕归满口答应，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等付然走出包间，又冲犬神示意。
后者心领神会，转头把包间里留下的线索销毁，包括付然留给荀丞的字条。
荀丞从人群里挤出来，跑上楼的时候，付然早已不见了。
包间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荀队，搜过了，都没人！”
下属过来汇报，荀丞面上寒霜更甚，一拳打在桌上，“继续搜！”他就不信付然还能凭空消失。
022他不是怪物
夜鹭上来的时候，荀丞刚下完命令，他看着打扮妖娆的男子，面色阴沉：“付然被带走了。”
“你知道他们的目标？”夜鹭站在望台上，眯着眼扫视一楼的情况。
“大概知道一点。”
“为什么不早说？”
付然是什么人物夜鹭不知道，但他知道付然对于荀丞来说意义非凡。
至少，他还从没看到荀丞为了一个人如此毫无分寸。
“我没有向你解释的义务。”荀丞黑着脸，他跟夜鹭向来不对付，即便任务一致，也不想跟他搞好关系。
夜鹭丢给他一根烟，若无其事道：“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变，以前在学校里我行我素就算了，出了社会还这样。”
荀丞正好心情烦躁，点燃他丢过来的烟，往嘴里吸了一口，将烟圈缓缓吐出来，“你个死人妖懂什么？”
死人妖瞥他一眼，“还忘不了那事？”
荀丞抽烟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笑道：“没有什么事是忘不了的。”
夜鹭看着他一会儿，见他没看向自己，又转头看楼下，“有些事终究只是过去。”
没人愿意被人提起不堪的过去，荀丞也一样，他干脆转移话题，问：“万喜呢？”
“跑了。”夜鹭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担心。
荀丞意外他的回答，没猜错的话，夜鹭今晚应该一直跟万喜在一起。
大概是看出荀丞的疑惑，夜鹭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等烟灰都撒了才开口说：“没注意就让他跑了，早知道就先带回去了。”
今晚混乱一爆发，万喜就趁着夜鹭不注意，混在逃生的人群里。
想到被骗的经过，夜鹭狠狠嘬了口烟，把烟掐灭在大理石护栏上，“口口声声说要找我，我在他面前都没认出我！”
荀丞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
夜鹭是优秀的卧底，曾经埋伏于维迪的身边，是万喜的左右手。
万喜是维迪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整个盗贼团伙的元首之一。
在卧底期间，夜鹭跟万喜之间发生了超乎寻常的关系。
夜鹭抓起刘海，露出精致却不又女气的脸庞，“啧，罢了，我也不想误人子弟。”
“你也知道自己浪。”
“人不浪何来桃花？”
荀丞捏了捏眉心，“此次行动是秘密进行的，执行人只有我跟付然，就连在基地里的梁齐都不知道。”
夜鹭淡淡道：“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荀丞眼眸一眯，“你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
楼下的士兵在清理剩下的余党，今晚搞突袭的人不止一对人马，他们混迹于人群，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夜鹭微微弯腰前倾，双手搭在护栏上，“好奇究竟什么人让你这么惦记。”
荀丞不跟他费口舌，“侦查有消息，我立马就会离开。”
“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夜鹭笑得狡黠，“沉睡千年的怪物我也见过。”
荀丞眉心紧拧，“他不是怪物，他现在是我们的指挥官。”
“哦，跟你们指挥官一样沉睡千年的人我也见过。”夜鹭说：“他姓裴，据说是个科学教人，以前还是什么地方的教授。”
荀丞插嘴提醒道：“安全区。”
“对对对，就是安全区，不对——”夜鹭猛地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付然告诉你的？”
荀丞避而不答，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付然又去找他了。”
付然走得实在简单，要不是夜鹭突然提到裴城高，他还对付然的离去感到担忧。
“裴城高我见过一次，那次万喜见维迪，我只看到对方一个后背，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男人。”
夜鹭回忆那时情况，那是还是万喜偷偷告诉他，那个男人叫裴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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