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矮个男人之所以敢说出这样的话,他是有充分信心的。
他们这边将近十个人。
而这个健硕男人,虽然身材要比他们好很多,可就只是一人。
关键的是,他手里还没武器。
这不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壮硕男人依旧是一点都不慌张,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十分轻松的光头们,心里不由得有些想笑。
“一对多对战”也是他们这些楚王私军的一个训练科目。
冷兵器格斗,无论是什么时代都不会过时。
尤其是在热武器还没能完全普及的时候,就尤为显得重要。
就如这个矮个男人说的那样。
这件事解决的很快,也很安静。
首发网址http://m.42zw.
即便他们的人手多出来数倍,也依旧不是壮硕男人的对手。
一招、两招,就是一具倒塌下去的尸体。
眨眼的功夫,茶馆门口就只剩下那位矮个男人,半瘫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壮硕男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姿态。
怎么......可能!
他身边的这些人,可都是精锐,日日夜夜都是要接受着这种残酷训练的精锐!
普通南诏军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可就在刚刚,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普通南诏军打扮的男人,以一敌众,把他手下的这群精锐,杀的片甲不留。
壮硕男人丢掉手里的戒刀。
呛啷一声。
矮个男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壮硕男人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轻声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南诏是南诏人的南诏,而不是你们的南诏。”
矮个男人哆哆嗦嗦的问道:“这是王女殿下的意思?”
壮硕男人点头:“是的,是王女殿下的意思。”
矮个男人不自然的往棚子那扫了一眼,说起话来还是有些结巴:“她的底气是什么,难道是那位大唐来的殿下吗?”
他不敢直说“楚王殿下”这四个字。
壮硕男人笑了笑,笑的很是轻蔑:“那位殿下不会出手的,这点难道你不清楚吗?”
矮个男人抿了抿嘴。
他当然还记着林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可如果不是那位殿下给三王女的底气,那位向来会忍气吞声的三王女岂会做出来这种事。
矮个男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没有再说什么话,不管满地的尸体,而是四脚并用的往外面跑去——他这是要去通风报信。
他这个做下人的打不过这个壮硕男人。
那他自然是要搬出来,能解决这件事的人。
壮硕男人也没追他。
放走他这是计划中的一环。
在矮个男人走后,如意超市里就纷涌出来一堆人,端着水桶的、拿着刷子的,在一通手忙脚乱之后,茶馆门口又恢复成了原来干干净净的模样。
只是......
原本挂着一具尸体的门前,现在又多挂着好几具尸体。
这里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是吸引过来不少人。
平民也有、勋贵也有。
他们都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围观。
勋贵们进了附近的茶馆、酒楼。
平民们则是躲在各处的角落里。
他们都很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也很想知道,这里接下来就会发生什么。
逻云阁来的很快。
事实上,在巡守的南诏军被杀死之后,她就收拾起自己,向这边赶来,只是她的动作无疑还是有些慢。
等她来的时候。
茶馆门口的水渍都快被晒干了。
“来了?”在逻云阁走下马车的时候,林深朝着她招了招手。
逻云阁也没迟疑,走入棚子里。
她看着林深,心里那股底气又涌动了上来,轻轻点了点头:“嗯,殿下在这里已经看了一出戏了?”
长乐撇了撇嘴:“两出了。”
逻云阁有些惊讶。
长乐掰着手指说道:“在你还没来的时候,就过来一批光头,他们看起来很嚣张的样子,不过不是好哥哥手下人的对手。”
“很快就杀干净了,只留下一个回去通风报信。”
“你做好准备,说不定来的就是他们口中的大法师。”
大法师。
这个平平无奇的称号,对林深她们来说不算什么——在大唐并没有这样的人。
不过对逻云阁来说,的确是一尊大人物。
她的面色骤然变化,不过目光一扫,落在林深身上后,她刚刚波折的心境又平静了下来。自己慌什么,在自己背后可是有楚王殿下......
大法师也就是能在南诏呼风唤雨。
可他这条地龙蛇,遇见林深这头真龙之后,还能耀武扬威的起来?
逻云阁坐了下来,自来熟的摘过一袋鱼豆腐:“我怕什么,有楚王殿下在,便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长乐抿了抿嘴,倒不是对逻云阁自来熟的动作有什么意见,而是对逻云阁的这句话很有意见。
她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酸。
长乐还狠狠的揪了一把自己的衣角,怎么自己就说不出来这么情意绵绵的话,硬是被一个外人给说出来了。
这个女人真的好会。
长乐眼中神色渐渐犀利起来,这是个比郑丽琬威胁还要大的女人。
“想好怎么办了?”林深随口问了一句。
逻云阁笑着点点头,开口来了一句:“不知道楚王殿下怕不怕指鹿为马?”
林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准备把我当赵高使了?”
逻云阁面露疑惑。
她只是汉话学的不错,对大唐的历史却知之甚少,不懂林深嘴里说的“赵高”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长乐她们会心一笑。
林深没给她解释,而是笑了一声:“那我说我自己不是赵高,这也不是指鹿为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信。”
郑丽琬来了一句:“他们不敢。”
林深就笑的更大声了一些。
逻云阁还在迷糊,明明是自己挑起来的话题,怎么弄的自己现在就和局外人似的。
就在说笑之间。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就从街角的一头而来。
钟声、鼓声、铃声,还有一阵阵刺鼻的檀香味。
数千号人簇拥着一只轿子。
轿子四周并没有帘子,能够清晰的看到上面坐着一位皮肤黝黑,穿金戴金的男人,一身沉甸甸的首饰,看起来就得有一二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