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fuck!fuck!”卡森伯格将怒气全都宣泄给了面前的桌子,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其实也不怪他这么生气,实在是秦烽一点面子都没给他这个陶氏杜邦代表团团长。
按照集团高层原本的计划,卡森伯格要在谈判过程中对富平方面百般刁难,各种吹毛求疵各种极限施压,直到彻底把对方惹毛了再换真正的主角罗柏·弗格森登场收拾残局。
万万没想到,第一天正式谈判还没结束双方就谈崩了,而这一切全都归结于秦烽的不按常理出牌,卡森伯格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对方究竟有什么底气,竟然敢于主动拒绝陶氏杜邦的超大型投资项目,这根本不合常理嘛!
拜托,这可是陶氏杜邦的战略级项目唉,总投资超过十亿美金,就算放眼全球又有谁会不动心呢?
“boss。”
伊莎贝拉的声音将卡森伯格拉回到了现实。
卡森伯格理了理自己的精致西装:“你想说什么,伊莎贝拉?”
“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要怎么跟集团汇报?”伊莎贝拉的语气非常恭敬,似乎生怕惹恼了卡森伯格。
卡森伯格阴冷的目光在伊莎贝拉脸上一闪而过:“暂时不需要汇报,今天的一切只是一场小插曲,等我们的谈判任务回到正轨,我会亲自向集团说明情况的。”
卡森伯格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他虽然只是个过渡性的团长,但也不能在谈判第一天就把事情谈崩,所以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挽回目前的糟糕局面,否则消息传回米国,他在陶氏杜邦集团内部就没法混了,他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他可不想在那前跟自己的高额退休金说拜拜,一想到六十岁以后破产的可能性,卡森伯格就不寒而栗。
伊莎贝拉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不同意见,伊莎贝拉女士?”卡森伯格的声音阴森的让人胆寒。
伊莎贝拉盎然不惧:“鉴于谈判陷入了崩盘的局面,我觉得有必要立即向集团汇报相关情况,以免把事情彻底搞砸了。”
“够了!”卡森伯格怒气汹汹:“你是在质疑我吗?谈判什么时候陷入了崩盘?你最好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伊莎贝拉叹了口气:“卡森伯格团长,对方的谈判负责人已经要求我们更换首席谈判代表,否则就拒绝谈判,这难道还不是陷入崩盘吗?”
“当然不是!”卡森伯格用声音压过她:“这只是龙国人耍的小伎俩,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动摇我们的军心,一旦我们陷入自我怀疑,他们就会趁虚而入,伊莎贝拉女士,请停止你愚蠢的幻想吧!”
伊莎贝拉洁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羞恼的红晕:“不管你怎么认为,我们都应该及时向集团汇报,这是我们的职责。”
“好啊,你想汇报就去汇报。”卡森伯格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我会的。”伊莎贝拉不吃这套。
卡森伯格像个被点燃的炸药桶:“伊莎贝拉,不要忘了,我目前还是这只代表团的团长,我随时可以解除你的职务!”
“eon,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伊莎贝拉一脸难以置信。
卡森伯格一脸决绝:“从现在开始,你在代表团中的职务被解除了,伊莎贝拉。”
“你真是疯了。”伊莎贝拉耸了下肩膀。
“请交出你的手机、ipad、笔记本电脑等所有便携智能设备。”卡森伯格冷声道。
“为什么?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向集团举报你!”伊莎贝拉大吼。
卡森伯格冷哼一声:“伊莎贝拉,你是最先来到龙国的,你跟那个叫秦烽的家伙接触的最久,可你并没有提醒过我秦烽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反而一直试图扰乱我们的军心,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的立场出现了问题,在证明你的清白之前,我可以没收你的一切通讯设备,这是我作为代表团团长的权利。”
“呵呵。”伊莎贝拉掏出手机摔在桌上:“好吧,你赢了。”
卡森伯格拿起手机宣布道:“大家都回去吧。”
所有人陆续走出了会议室,卡森伯格一个人坐了一会,起身离开,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了罗柏·弗格森的房间。
他想的很清楚,如今这样的局面,要么秦烽被干掉,要么他被干掉,为了保住自己的退休金,卡森伯格只能想办法先干掉秦烽,这里是龙国,光凭他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必须借助弗格森家族的力量。
叮铃。
门铃想过几秒,罗柏·弗格森推开房门,房间门口站着的是卡森伯格,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
“请进。”
“谢谢。”
卡森伯格语气恭敬,远没有之前在会议室里时那样官威十足。
“想喝点什么,团长大人?”罗柏·弗格森语气轻松,完全没有受到谈判破裂的影响。
“矿泉水就好。”卡森伯格说道。
罗柏·弗格森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和卡森伯格一起客厅的沙发上,笑着说道:“你刚刚好像有些失态了。”
卡森伯格脸色一僵,无奈的承认道:“是的,我确实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你对伊莎贝拉做的也有些过分,你明知道她不会背叛集团。”罗柏·弗格森继续说道。
这次卡森伯格没有认怂:“罗柏,当时那种情况,我没办法,消息一旦传回集团,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被动,我倒下了,匆匆接手的你一定会不知所措的,我只是想给你创造一个更轻松的局面,你知道的。”
“我知道。”罗柏·弗格森点点头:“秦烽这个人你怎么看?”
卡森伯格瞬间咬牙切齿:“这个人心思深沉,城府颇深,有他在,对我们十分不利!”
“哦?你什么意思?”罗柏·弗格森有些意外。
卡森伯格一脸诚恳:“罗柏,帮帮我,把秦烽搞掉,不然谈判过程一定会变得十分艰难的。”
罗柏·弗格森闻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