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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翼作者:最终章

我知道顾莫修和我流着相同的血液。他是我的哥哥。

可我们还是背弃了所有的神。

我们尝到了污秽而激情的禁果。

我的爱有罪。

内容标签:不伦之恋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莫修,莲落┃配角:顾奇言,莲实,卞霓,左乘寂,lee.┃其它:兄妹,不伦,苍白,惩罚。半翼,变态。

匣子

和哥哥相爱,是在15年前。

由于太过久远,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画面已经模糊。

只是依旧清晰的记得哥哥穿着蓝色线衫,站在蔓蔓青草中对我笑的样子。

温沔的笑容,孱弱的少年。纯澈的天空,云卷云舒。少年柔软的头发被风吹起。

这么多年,我从不敢对任何人提及。

包括我现在的丈夫,以及在一起很多年的死党。

这种情绪,哪怕只是触及一点点边缘,也会让我立刻泪流满面

公元19xx。背弃。

我4岁那年,顾奇言与莲实正式离婚。

那些日子,天空始终是一成不变的灰。

黑暗促狭的房子里,终日充斥着殴打,漫骂和东西摔破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他们相互憎恨着。没有理由的争吵。

每一次,他们争吵完到最后,就会相互撕打着扑滚到床上疯狂的□。

然后,莲实就会窝在顾奇言的怀里嚎啕大哭。毫无形象。

莲实是个优雅美丽的女子。她有曼妙的身姿,颀长的脖颈。她的长发像一条柔软的黑蛇终年盘在脑后,额际四周不含一丝乱发,发出蛊惑的气息。

她有一条大红色的丝绸睡衣,冰凉丝滑的触感。当她穿上它时,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我时常在夜里偷偷的婆娑着它入睡,幻想着自己穿上它时,会不会也像莲实一样美丽。

顾奇言的性子暴戾到几乎变态。他有严重的洁癖,但又同时保持着酗酒抽烟这种肮脏的喜好。每次当他喝的烂醉如泥的回来,就意味着家里所有的东西又要面临被摔碎的危险。

顾奇言很变态,莲实更变态。

他会当着我们的面撕扯开她的裙子,在任何可以躺下的地方旁若无人的做起爱来。而莲实却从来不去反抗一次。

我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因为我永远都不会看见那么肮脏龌龊的一幕。

顾莫修就在我身边。每当这时,他总会安静的拉着我,对我说:“小落,和哥哥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我抗拒不了顾莫修柔软的语调。他的声音就像羽毛一样,轻轻滑过我的耳畔。让我,着了迷。

顾莫修是我的哥哥。同父同母,同血缘。

他喜欢安静的沉思,说话声音软软的。他的皮肤很白,就像一张纸一样孱弱。

他总喜欢对我讲一个只有一只翅膀的天使的故事。

说道最后,他就会搂住我,轻声在我耳边呢喃:小落,哥哥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这是我给你的誓言。

可是,顾莫修背弃了他的誓言。

莲实与顾奇言突然有一天很平和的离了婚。

莲实站在我面前,冷冷的问我:顾落,你自己选,是跟我还是跟你爸?

我看看顾奇言,再看看莲实,最后目光定在顾莫修身上。

“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顾莫修的眼里又喜又忧。

莲实说:顾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跟我还是跟你爸?不带你哥的。

我想了想,说出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答案。

“那我跟妈妈在一起”

不是么,顾奇言会打人,而莲实不会。

她又美丽又优雅,除了对我们冷漠了些,其他一切都好。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走。”她拉着我就朝门外走去。

我回头望着顾莫修,对他说:“哥哥,你快跟上呀!”

他不说话,嘴唇嚅动着,欲言又止的表情。

顾奇言说:“莫修跟了我,小落跟了你。从此,她不是我的女儿。莫修也不是你儿子”

莲实道:“好”

我才意识到,我就要和顾莫修分开了。

撒开莲实的手,哭着奔向他。

他抱着我,声音依旧柔软,只是夹杂了一些哭腔。

他说:“小落,我会去找你的。这不会是很长的分离”

我哭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莲实不耐的将我从他身上拉开:“顾落,做作也要有个度。”语毕,不等我有任何反映,就将我往路边的出租车拖去。

我抓着顾莫修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可是,他先松开了。

他望着我,眼睛里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悲凉。

可我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知道,是顾莫修先松开了我的手。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顾莫修,你背弃了我”

车子启动了。

我没有回头。

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有一颗子弹穿膛而过。

莲实对我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莲落。

公元19xx。混乱。

s城的空气永远都像一团腐烂的苔藓,潮湿且散发着恶臭。

莲实不在。她穿着性感华美的礼服去参加上流的晚宴。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很宽大,装修的很华丽。

莲实的气质很符合这种屋子。

可我不行,当我叼着烟,背着吉它,穿着肮脏的男士外套跨入这个房子时,我就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环境给孤立了。

鸭子打电话来。

他说,小莲花,你现在立刻到卡萨布兰卡来。带上吉他。

我懒洋洋的躺在地板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来。

“有事么?”

“没什么事儿,copy那家伙弄了几张票,我们几个一起过去玩玩。”

我说:好。十分钟后就到。

我用极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背上吉他冲了出去。

外面在下雨。雨水很疯狂,很像现在的我。

我离开顾莫修已经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他背弃了我,将我丢给了莲实。

我一直以为莲实会改嫁。但她没有。

她只是不停的换男人,平均周期是一个月一个。很像女人的月经,准时,肮脏。

当年我们才离开顾家时,我们曾经贫穷过一段时间。

但是,莲实是个优雅又美丽的女人,她知道如何利用自己这些优点,让自己过上更舒适的生活。

很快,十二年内,我们换了8所房子。一次比一次堂皇。

我不知道这些是她与多少男人上床,出卖肉体才得来的。

我不管这些。我住的心安理得。

莲实很少管我。不管我做什么,她都视而不见。所以我放肆的玩起音乐,过着堕落混乱的生活,也从不会有任何顾及。

她的性子天生淡漠,很少会对什么产生情绪。我把她这点视为理智的表现。

冷漠的女人是强大的。

莲实就强大的超出我的想象。她的堡垒看起来似乎坚不可摧,但却忽视了一个极大的裂缝。

顾奇言,就是她的弱点。

八岁时,学校让我们填写家长的名字。我问她:妈妈,爸爸是不是叫顾奇言?

她当时正在与一个新结识的男人说话。脸上露出我没见过的笑容。

我想,顾奇言肯定也没见过。因为他是那样一个洁癖的人,连我见了都觉得脏,他若看了,肯定会呕吐的。

莲实听见这个名字,二话没说将我拎起放到门外。

她说:从今天开始,若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你就给我滚。

那次,我在屋子外面一直待到凌晨。

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光明。

我卷缩在角落里。想到了顾莫修。

他用柔软的语调对我说:小落,哥哥会永远和你在一起。这是我给你的誓言。

我真恨他。

所以,我在等了他五年之后,终于放弃了他来接我走的梦。

我将他的照片统统丢到垃圾桶,阴霾的对着那一摊垃圾诅咒:顾莫修,你去见鬼吧。

是的,顾莫修,你去见鬼吧。

卡萨布兰卡是s城里著名的音乐酒吧。

很多玩音乐的年轻人都喜欢来这里,喝酒,唱歌,结识一些同行。

我也很喜欢这里,不仅仅是它浓厚的音乐气氛。

它的灯光色调让我痴迷,幽幽的暗蓝色,鬼魅而安静。

三个损友。

鸭子说:哎呀,小莲花,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出来也不打伞!

光头却努嘴,道:小落这样很性感。

我用吉他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了很多次了,不许喊我小落。

小落这个名字是属于顾莫修的。

他撇撇嘴,不屑的转过头:“你将这个名字留给谁呢?谁也不让叫!”

我瞪他,没有回答。

几人攀谈起来。大多是围绕着音乐转。

copy说:“一起去台上弄一首怎么样?我这儿正好有一张上台票!”

我撇撇嘴:“我没意见!”

演出台上,激烈的重金属高节奏的涌动。

客人们的情绪都很hige。

我不喜欢音乐。可我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发泄方式。

光头他们总说我生错了性别,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把重金属玩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我总是一笑而之。

一曲终了。

台下爆出激烈的喊声,夹杂着轻佻的口哨。

鸭子抱着贝斯坐到我旁边,擦了擦汗水,笑的豪爽:“痛快,好久没玩的这么爽了”

我撇了他一眼,嫌恶的说:“鸭子,你的长相不适合这种豪爽的笑容”

“那我该怎么笑?”

“应该这么笑”光头学着古代女子,翘起兰花指捂嘴轻笑:“嘿嘿嘿嘿……”

几人做呕吐状。

侍者走过来,捧着酒水单

“rustnail”

“b-52”

“我要一杯血腥玛丽,加上克拉莫汁”我对侍者说。

copy笑我:“怎么也不换个口味,每次都要那种?”

我笑而不语。

我喜欢它独特、热辣的外观与富有挑战的口感和味道。还有它的名字,血腥玛丽。

“喂,你们看那哥儿们,竟然在酒吧里看书!八成是个11号”光头笑着指着酒吧的一个角落。

我朝那里看去。

一个看起来很斯文,长相秀美的男生坐在那里。肩线很干净,线条很柔和。他扶了扶眼睛,正聚精会神的读着一本厚厚的书。桌旁放着一杯清水。

“靠,那哥儿们真有本事!”copy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我对他产生了好奇。

我说:“那孩子长的不错。”

“怎么,你有兴趣?”鸭子一脸紧张。

我点点头:“最起码不像女人。这点就比你好!”

他捂着胸口做心碎状:“小莲花,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了!”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朝那个男生走去。

“你去哪儿?”

“你们等着看本小姐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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