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现在这身衣服也很妨碍我翻墙啊...”
然而,有热闹非凡,自然有冷清寂静。
自然。
大厅的高朋满座,宾客谈笑,就同外头昭王府内其他的地方的冷清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会儿,因为取得先机跑到前头的诗彤成功甩掉了后面追上去的窃窈的她,漫无目的地到了王府一处高墙下。
“算了算了!先看看窃窈给我准备的东西,有没可以帮助我翻墙的...”
这会儿娇小的她,穿着那繁重的衣裙,一手叉腰,一手搭凉棚状自下而上打量着那红色高墙琉璃瓦的墙头,蓦自感慨了一声。
旋即,便迅速地自袖子里打开了那小包袱:“让我看看,这窈窈到底都给我准备了些什么但话音才落,打开包袱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的刹那,诗彤瞬间有些,风中凌乱。
“匕首?”她一手拿着那小小的匕首,在清冷的月光之下轻轻掂了掂,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还是真这么小一把?做甚么用?防身?”
边说着,又把包袱剩下的两三样东西都拿了出来,把包裹这些东西的布,利落地扔到了一边。
“不是吧?统共也才这几样东西,就,这样,凑成了个防身三宝?”
“难怪就说包袱怎么看起来异常的小...”
那短小的匕首,在清冷的月光下,折射着凛冽的寒光。
至于上,剩下的两个,不是小瓶瓶,就是一个小...锦囊装着。
“这窈窈以为自己是军师么?还学人玩儿什么锦囊妙计...”诗彤哑然失笑一阵之后,便收起了那小匕首,打开了那小瓶子,闻了闻看了看:“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是甚一”
好奇心使然的她话才刚说完还没落下,凑近闻了闻,便是徒然被那呛人的味道给弄的直大喷嚏,甚至还感觉,有种不受控制眼泪要往下流的冲动。
“这到底是什么?这么厉害?就光光闻了闻,反应就这么大...”
说着,她下意识抬手擤了擤鼻子,总算是觉着舒服了些。
借着那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些才知道。
感情,里头装的是辣椒面儿啊...难怪鼻子被刺激的刹那,又想打喷嚏,又想流眼泪的。
万万没想到会是它。
虽然吧,这情急之下,撒这辣椒粉,的确是个不错的防身自卫之法。
不过...目前看来,对她翻墙的帮助,也是一点儿也无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
她十分无语的摇了摇头,又封好了瓶口,遂又缓缓缓打开了锦囊,借着月光,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这什么破计策?不是到头来还是让我随机应变,准备跑路吗?”她的笑容瞬间僵硬,觉着额头落了一大堆黑线,还隐约有着乌鸦叫的声音。
大写的尴尬和没用。
哎!
她怎么就忘了窈窈这丫头的人设和办事儿能力呢?
虽然办事儿效率高,可那偶尔靠谱和不靠谱,也都勉强的占了个百分之五十吧。
但却没想到,她却“幸运”地,把这不靠谱的百分之五十给触发了。
她走的是什么运啊...眼看着这东西就这样被她当场检验完了,这么高的墙她还没翻上去跑出去。
她又不是古人,又没有练轻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就这样跃上这墙头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借助于周围有利她的力量了!
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片刻之后,在她仔细的勘查了一番周围之后,终于发现了一棵勉强离得那墙距离近些的,粗壮些的大树。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这千辛万苦带着她的“防身三宝”爬到粗壮的树上,勉强站稳些的时候,试图伸手,将身体往那墙的方向够一些的时候却发现一这是万万行不通的!
别说是站稳了。
虽然这树枝看起来是粗壮,也能承受她个人重量,可她这一转身面对那墙的方向,虽说距离不大,可稍有不慎,或许,还没等跳过去,自己就狼狈的摔下去了。
于是,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墙,她陷入了刹那的徘徊犹豫。
好不容易在片刻之后,下定决心,带着小心翼翼,绷紧了的越到了墙头。
还未等她来的及窃喜即将“逃出生天”,便见这附近周围,似乎出现了些许骚动。
听起来不像是嘈杂的脚步,而更像是有些紊乱疾驰的马蹄声。
这还差点让好不容易在墙头站稳的她一个失足,前功尽弃,又狼狈的跌下高墙。
“pf—”
“大胆!是何方小贼敢擅自闯我昭乐王府?”
“今个儿算你倒霉,碰上本王...”
“哪里走!”
心里正想腹徘一通破坏她跑路的“罪魁祸首”,却不料反而被对方恶狠狠地放狠话当场震慑墙头,一动不动。
到头来,倒是变得她自己像做贼心虚,地人一般,被当场抓个现行。
现在的她被这个恶狠狠放狠话的声音抛却了她原本的目的,转而还很想等着这个害她逃跑不成的“罪魁祸首”唇枪舌战一番。
为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和上次用马撞她的人一模一样?
不但蛮不讲理,而且一副理直气壮,煞有介事的模样。
好像从头到尾,犯错的人都只她一个一般。
恰在她愣神之际,害她逃跑不成的那“罪魁祸首”这会儿人已经勒马停在了墙下。
她下意识地望去,同他探究的目光交汇。
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犹如装载了万千星辰,又如同宁静无波的湖面一般,深邃而摄人心魄。
便是在目光相触的短暂片刻,那马上的人的神色瞬间发生了变化。
带着几分不屑一顾,甚至不以为意。
那会儿,诗彤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努力吧,辨认着墙下人的模样。
怎么觉着,这个人似曾相识,自己好像在哪里有见过...该不会,是这府里的哪个侍卫吧?
自己这又是,被抓现行了?
借着月光也只能依稀看见他些模样。
骑着高头大马,是,身着玄色锦袍,与这暗沉的月色完美的融成了一体,容貌生的俊秀英气,张扬又如白玉。
诗彤想,若是眼前的人没骑马带个佩剑,光光凭借那身衣服,她或许会下意识地把来人归类于贼一类,并不会下意识的想着他是不是这个府上的侍卫。
莫非...大厅那边的宴席已经解散了?
莫非他们已经发现事有不对,她想逃婚跑路,这会儿启禀了上头要来将她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