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了诗彤声音,这会儿在包子铺打听诗彤的窈窈终于是有了些许反应。
下意识地猛然转过身去,便当真见着有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在笑着冲她挥手。
但是她却不知道,其实方才她消失的那一瞬间,并不是真的同她走散了。
而是在和那个青黛姑娘接头来着。
但是其实主子自己也没想到吧?
或许她还真的以为,这半路上有时候会凭空冒出那么多麻烦事儿,还有恰好要让她救的人。
其实,这就是相爷所说的,各种乔装打扮的不同散落在这都城内的线人呐...她看着逐渐跑过来,对她一通紧张兮兮打量着的诗彤,不自觉哑然失笑。
主子貌似失忆醒来之后,也没有从前的那种心思缜密,温柔细心了呢。
反倒是变得有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
“死丫头,你方才跑到哪里去了,可让本小姐一通好找!”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小姐?”
收起了方才转瞬即逝地复杂神色,在诗彤面前,她又恢复一如既往天真的模样,笑着看她,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看到了青黛姑娘,她把事儿都告诉我了,所以我才能找到这里来的。否则我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了!”
但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窈窈根本就没有如是说关于那个青黛的真实身份的事。
可诗彤俨然误以为窃窈的这般心不在焉,定然是担心回府的时候莫允会习难的事。
“哎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松了口气,旋即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浅浅一笑道:“放心!回去之后莫允那边有我给顶着,而且你是我的丫鬟,有我在,他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不过看起来眼下天色要黑了一”说着说着,诗彤不由得抬头望了望天,沉思了一番:“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在这大街找个酒楼用完晚膳在回去?”
窈窈一惊给“啊”了一声:“主子,难道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教训?什么教训?”诗彤不由得皱眉。有些不明所以。
“自然是...”窈窈一时急切的脱口而出,又不知道如何说起,只得着急的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忙换了换话锋:“就是...你不觉着,这段日子,都城里都不太平么?”
“您看啊一我们每次出来,不是遇到意外,就是遇到麻烦的...”
虽然吧,她觉着,窈窈这个话,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她貌似也总觉着有哪里不妥。
就是说不上来。
“哎呀!难得可以自由,不要那么愁眉苦脸的扫兴啊!”诗彤笑着当即打断了她的话,蓦自把她拉着往前走,很果断了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走了走了!没有什么,比吃饭最大。”
“放心!要真有什么事,不还有我呢吗?啊?”
“是”
虽然觉着有理,可终究窃窈也觉着一时无从反驳,只有面上扯起一抹幅度,陪着诗彤笑笑,然后,就任由她拉着自己走着去找酒楼。
那会儿,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了街上寻找着酒楼。
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绚丽地晚霞地色彩,逐渐覆盖了原本蔚蓝无云的天空。
艳丽的橘红色,夹杂着些许紫蓝色,整个天空在夕阳的映衬下被整个染成了十分炫丽的颜色,犹如有一个正在喷发的火山口。
那是火烧云。
一寸寸,一大片连着一大片,深色橘红和紫兰还有金色的光辉相互渲染着,期间还透着些许少少地染上了些许白色和粉色。
给原本绚烂惊艳,犹如巨大画布一般地天空增添了些许浪漫柔和的色彩。
诗彤带着窈窃找到了北街一家富有西域风格的酒楼去用晚膳。
酒楼里是两个来自西域大波斯夫妻经营着的,名唤水云楼。
老板娘叫做娜塔,老板叫做图赫。
听那两个老板说自己之前家族是在西域波斯经商地,所以也就世代经商。
一年前他们到了北月,在这都城的北大街开了这家极其富有异域风格的西域小酒楼。
虽然不比地一些酒楼装潢地醉纸迷金,奢华磅礴,可一进去,便可以感受到店内一股满满地西域氛围迎面而来,冲击着自己的视觉。
优雅中透着些神秘,典雅中透着几分复古。
炉中点燃的西域香薰,莫名有种让人安神安心的感觉。
酒楼里满满异域风格的陈设布置,也吸引着出次到来的诗彤和窈窈。
再加上台上还是不是有西域特有的舞姬,还有西域特有的乐器演奏...让两人颇为觉得十分有境意,也有种身临其境地感觉。
店里的老板娘和老板也十分的热情。
见他们俩来,就十分热情地招呼他们,给他们寻了一个靠近台子的那个位置。
一座下,还免费送了一壶西域特有的冰镇葡萄酒给她们尝尝。
还为她们推荐了本店的招牌菜色。
或许是夫妇两个如火的热情,让诗彤两人一时难以招架,却是难以拒绝两人对自己的好客。
按照自己今日所带的银子数量,诗彤酝酿了一番。
还点了西域特有的冰镇葡萄冻,还有两三样西域特有的食物。
便两两座下,欣喜雀跃地观看台上的歌舞。
那会儿,或许是由于放在冰里冰镇过许久的缘故。
葡萄酒和那葡萄冻,还发散着些许若隐若现白色的寒气。
在端上来后,逐渐消散。
迫不及待地品尝的诗彤,在老板先将这两样东西端上来之时,诗彤便赶紧让窈窃拿出托盘的两个琥珀夜光杯,倒上了刚刚冰镇好的葡萄酒。
在雀跃地让窃窃坐下,边和窈窈喝着葡萄酒,边一颗颗的吃着新鲜冰镇的葡萄冻,再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
着实是享受又悠哉。
这景倒是也很衬着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
当真是为她到这里的一段时间后再惬意和轻松不过的一短暂的光景。
只不过,看这光景,维持的也不过一刹那。
那会儿,正听着歌舞,吃着已经上的差不多的东西的诗彤,在隐约之中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
本来酒楼么,客来客往,没有什么好值得诗彤注意的。
可偏偏这时候,也不知那帮刚进来的人,是刻意还是什么,进来的时候诗彤和窈窃都可以很清楚地听见了“咚哒咚哒”地脚步声。
那动静,就好似要把这地给踩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