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停在跪在地下的青铁骑身上,瞬时大笑,
“你们这帮醉鬼儿,吃蠢了是吧,符重在哪啦?你们一帮青铁骑还不如我一个禁军,太丢人啦!”
青戊跟青未对望一眼,目光都滑过一缕狡诈,身子一跃而起,咬碎银牙的道,
“揍他!”
讲完,背后诸人齐齐扑过来。
郑峰瞬时面色大变,“救我!”
符重抱着凌菲一路往西苑寝室走去,醉酒的豆蔻少女却不愿安生,扒着男人的衣裳到处找酒。
符重不理睬她,任她折腾磋磨,忽然衣衫给扒开,花季少女沁凉绵软的唇贴来,在心口上一阵啃嗜舔咬。
男子瞬时步子一顿,脸上漏出痛楚的表情,长眼轻缓狭起,屈身在少女耳际哑声道,
“乖,回屋再闹,好么?”
别苑中仆人原本便少,今天东苑办喜宴,几近都去了那边儿,此时西苑里灯火幽微,宁静无声,也无人看见一贯沉静高洁的太子爷此时衣衫绫乱,却又满脸的无可奈何。
凌菲合着眼,满足的嘟囔,
“好熟悉的酒香!二妮,你也尝尝……”
男子面色瞬时黑下,四周空气霎那冰寒清寂。
抓紧少女肩头,符重抿着堎角分明的削唇,味息寒洌,阔步往寝室走去。
进门后,径直奔澡堂,嫌恶的去解凌菲身上粘了酒气的外袍,凌菲死死的捉住不愿脱,张着一对盈盈如水的清眼,嘟着丹唇道,
“这衣裳是我的!”
符重诱哄道,“恩,你的,没人要!”
“那你干嘛脱我衣裳?”
花季少女声音娇软含怨,还带着二分委曲。
“脱了衣裳冲澡。”
符重耐性的解释,随手把脱下的外袍一丢,又去解小衣。
“那你为啥不脱?”
“我也脱!”
“我帮你,你如果敢不还我的衣裳,我就不还给你!”
醉酒的豆蔻少女笑的嘚瑟,觉的自个儿的想法非常高明。
符重的衣裳本即给她先前扒的绫乱,虽然酒后无力,却是也没咋费劲的便把外袍跟小衣一块脱下,花季少女微张着唇,望着男人白净的皮肤、窄腰、长腿,呆愣的道,
“good!”
忽然目光又停在男人给啃的心口,嫩白的指头点在上边,困惑且恐怖仰头望着男人,
“给人吃啦,莫非你有奶?”
符重合目抚额,使用了前所未有的定力,轻呼一口气儿,抱起女人踏进水中。
雾汽缭绕,花季少女皮肤冰莹剔透,滑若凝脂,淡微处子幽香混着酒香在水汽中弥散,男子逐渐有一些心猿意马,屈身在少女耳际低淳的道,
“凌菲,本驾真真的有一些等不及了。”
听不到凌菲回复,符重眉角一蹙,转过怀抱中人的身子,果真,花季少女双眼紧合,呼息均匀,已睡沉了。
英伟的太子爷头一回觉的人生这样挫败!
隔天,凌菲睡到天儿大明才醒,张开惺忪的眼,只觉头痛欲裂,伸了个蓝颜,转头便看见符重倚着床,手头那这一卷书,斜斜的看过来。
凌菲懒腰伸至一半儿,手一摇,变作打招呼的姿态,
“嗐,太子爷早!”
瞧了瞧窗子外的天儿,唻嘴笑说,
“主上今天怎的还未回宫?”
符重侧身躺下,支臂撑额,一手为她搓着脑门,悠悠的道,
“凌菲睡的可好?”
凌菲目光却落到男人敞开的衣衫上,望着男人白净紧致的肌理,吞吃了一口,点头笑说,
“好!”
讲完微一展眼,当心的问说,
“我昨天晚上咋回来的?”
“记不起来啦?”
男子危险的狭起眼,指头略微使劲儿,
“非礼本驾这类事儿,凌菲每回作了全都会自动忘掉是么?”
给他一摁,头瞬时轻放了很多,头中却依然一片迷茫。
莫非自己昨天晚上又耍酒疯啦?
又非礼了符重?
凌菲恼火的呼了口气儿,手抬起盖住眉目,转头去,手搓着太阳穴,嘟囔道,
“头好痛,我好想还未醒,谁也不要打搅我!”
发顶传来一声轻笑,符重的手沿着凌菲寝衣的缝儿滑进去,屈身低淳道,
“记不起来没有关系,本驾来为凌菲重来一遍。”
讲完,把女人压到身底下,寝衣扯开,垂下去头。
凌菲倒抽了口气儿,混沉的神智立马清醒,不满的支吾道,
“仿佛每回给非礼的人是我好不好?”
等到太子爷吃饱餍足离开,已是中午,凌菲洗涮完出去,直奔饭厅。
饭厅中,甄婉柔正张罗着仆人摆饭,满身玫红色顺意云烟裙子,乌发挽起,戴着先前青己送的黛玉簪,整个人华艳,如同先前换了个人般
看见凌菲进来,弯唇,“又醉酒啦?头痛不痛?”
凌菲走向前,扬眉轻声笑说,
“昨天晚上青己表现咋样?”
甄婉柔记起昨天晚上种种,瞬时双腮飞霞,沿着耳晕开,忙撇了一眼四周,嗔道,
“菲菲,这岂是一个女子应当问的?我看该是要太子爷一早娶了你,你便知道羞啦!”
凌菲一耸肩头,
“我不问!瞧你这风情万种的妾家样子,我也知道答案了。”
“菲菲!”
甄婉柔把手头的筷子往桌面上一放,脸面上红的快要嘀下血来。
“不逗你了,用饭。我快饿死啦!”
凌菲嬉笑了几声,忽然转头四望,
“二妮呢,咋不来吃饭?”
甄婉柔一边给凌菲盛汤,一边道,
“张哥一早便回兵营了,你还睡着,便没有跟你打招呼,并且走时还用一块布巾遮着面,不知道啥意思。”
“他又作了啥见不的的事儿?”
凌菲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便也不费脑筋了,夹了一块八宝酥鸭搁甄婉柔的碟子中,
“来,补补,今天晚上继续!”
甄婉柔瞬时欲哭无泪。
凌菲革职在家的日子过的有限,朝堂上少康帝病情时好时坏,宜妃每日出入乾清殿,而且禁止其他嫔妃探视,俨然已是后宫第一人。
局势由僵滞逐渐慌张,太原王一派笼络朝官,愈发肆无忌惮。
符重依然不曾露面,任凭秦郡公跟太原王二人把持朝政,先前支持皇太子的官吏行事儿也愈发谨慎,朝中风向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