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莫名的低气压,秦真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段辞:“晚上回国。”
“这么突然,你事情都谈完了?”秦真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抱起了自己的电脑。
“托你的福,泡汤了。”
“这样啊。”秦真声音自若,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那萨拉那,我还要去吗。”
“你说呢。”段辞皱眉。
秦真了然的点了点头,“行啊,我等会就说你有急事,我们回国了。”
她本来就不怎么想去,这样还好了。
其实她多少能够猜到段辞在烦躁什么,不由笑道,“干嘛这么沉不住气,一点都不像你,你不答应他,心中其实是有胜算的吧。”
“你好像很了解我。”段辞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笑的难测。
秦真:“伯纳德找我的契机是那条绿裙子,但是他真正看中的不过给你的背景罢了,找我当对象刚好,而萨拉家族不仅不会起疑而且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他想要争取时间对付她们家,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你都是没有办法掺和的。”
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眼前这个女人很聪明,有时候甚至聪明的超过了他的预期。
见段辞没有说话,秦真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坦然。
“你不帮他,不就是因为你要是参与到这样的事情中,担心在法国的圈内坏了名声,要是传出去难免被人诟病,对大局不利。”
就像他说的,他这个项目的定项目标是全球范围的,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因小失大呢。
至于他说的那些什么不会让爱人做这样的事情,她不会演戏,不过是说辞罢了。
伯纳德信不信,秦真不知道,反正她不信。
心事被人看穿,段辞攒着的眉头松了松,倒是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她,今天第二次问道:“你很了解我?”
秦真闻言笑了笑,视线已经在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语气稀松,像是平日闲聊。
“不是我了解你,只是若只用权衡利弊来做决断,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她看来,段辞绝对算是一个顶级的决策者,因为他的的高度和大局意识,让他能很快的做出最适合公司发展的。
那是因为没有感情,只有对错得失,答案显而易见。
只是这样的人,也会有因为感情举步不定的时候吗。
想到这里,秦真嘲弄的笑了笑,很快被眼前的金额吸引了目光。
看着对面蹙眉沉吟中的女人,段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不自觉的看了很久。
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吗,段辞竟第一次觉得有个女人竟真的有点懂他。
只是因为一个突然的插曲,段辞几人提前回国了。
可以说是来去匆匆的一趟行程,而下来飞机段辞直接跟着他的人回了公司,孟诚则送秦真回家了。
车上,秦真算了算时间,问这前面的孟诚,“大诚子,我住段辞这有十天了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这是段辞给孟诚整垮秦家的期限,孟诚自然是印象深刻的。
“明天就是第十天了。”
秦真淡淡的哦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悠悠然的看向了车外。
第十天了啊。
想到明天之后就可以回家了,秦真干脆就没有拆行李箱,直接洗漱后倒头睡觉去了。
第二天,她出门的时候,段辞早就不在了。
他一直都很忙,一般不是特意约见,之前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也是很找正常的事。
只是这天很奇怪的时候,孟诚竟然在客厅中等他。
“你怎么在这?段辞没有出门吗?”秦真不由向四周张望了眼。
孟诚:“老大出门了,今天我跟着你行动。”
“为什么?”秦真不解看他。
跟段辞不一样,孟陈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秦真才特别的待见他。
他挠了挠头,有点为难道:“老大不让我说。”
“为什么不能说?”秦真穷追不舍。
孟诚:“真真姐,你就别问了,我给你当司机不挺好的吗。”
说到这里,秦真倒是真的站定了,环臂看他,“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最近跟着我的频率有点频繁了。”
孟诚哪里是秦真的对手,当即眼睛飘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秦真站着没动,吊着眉角看他,“第十天了,你陪我,很好。”
说完,秦真也不等他回话,抬腿向外走去了。
孟诚见她没有继续追问,不由的松了口去,但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
不可能啊,所有的行动他们都是暗地里进行的,秦真根本不可能知道。
而段辞让孟诚跟着秦真,不过是怕秦家狗急跳墙罢了。
只即便段辞想的周密,但他还是忽略了一点。
那就是孟诚是个男的,即便他想要贴身保护,有些地方他也是没有办法跟进去的。
比如,女厕所。
秦真出门去了画廊跟女主人谈了一下具体的价格和转让的事宜之后,便去市中心的商圈跟孟诚一起吃了午饭,顺便准备去跟王梓君买个生日礼物。
虽然她拒绝了王家的邀约,但是作为姐姐,她还是准备买个礼物意思一下的。
礼物买的也很顺利,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两人要返回停车场的时候,秦真说想先去个洗手间。
孟诚便在外面等着,但是等了很久,他开始察觉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拿出手机正要跟秦真打电话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段辞。
“老大。”
“你在哪,秦真被抓了,赶快回来。”
“什么!?”孟诚大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进了女洗手间,伴随着无限的尖叫,孟诚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是那个打扫的人。”
这中间出入过是洗手间的人很多,但只有那个推着清理车进去的人才有作案的可能性。
段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直言道:“我在老严那等你。”
说完便直接挂了点话。
“靠!”孟诚暗咒了一声,随即调头去了停车场。
虽然猜到了秦家人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有想到直接绑人这样的事情,他们还真的做的出来。
敢这样跟段辞硬刚,显然已经是豁出去了。
老严是一个年近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相极其普通,是那种老实的有点近乎木讷的长相,可他常年都帮段家做事,行事狠辣老练。
孟诚到的时候,段辞正一言不发的坐在老严的身边,看他追踪这秦真的去向。
“老大......”孟诚声音很是自责,毕竟人是子啊他手上丢的。
段辞:“是秦家的人,暂不会有危险的。”
听他的语气还算正常,孟诚多少心安了不少,但是随即又悬了起来,“秦家直接找的你?”
“嗯。”段辞回道。
孟诚:“疯了吧,他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段辞眸色深沉,嘴角是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很清楚,我们要是报警抓人,他就会对秦真的爷爷不利,秦真只怕会生不如死,而我们要是不按他的要求来,他就能有办法让秦真生不如死,他在赌我会不会为了秦真答应他的要求。”
“他们要什么?”
“三百亿和自由。”段辞嗤笑出声。
三百亿。
孟诚皱眉,看着段辞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犹疑,“老大,那你......”
后面的话他没有问,但是他知道段辞必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段辞:“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他,秦睿可能是年纪大了,好像忘记我是什么人了。”
孟诚心中一怔,看着眼前的淡淡弯着嘴角的段辞,背脊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