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珽回来后,将军府瞬间热闹了不少。
宁老五先是把之前将军府里需要打理的事情一一告知盛元珽,其中也丝毫不差的将羊城县令送来婢女的事情一并说了。
“将军府用不上那些人,统统送回去。”
在这里羊城县令没少讨好盛元珽,之前打着各种不同的幌子送来了不少钱财,一看便知是讨好巴结的意思,他最不耐烦这些事情,早就把那县令打发了。
可如今,他脑子越发灵活了,钱看不上,干脆送了人来。
“且慢,若是有能用的就留下几个,伺候小姐。”
话一出口,盛元珽又想起秦锦蓉来。
这满院子的男人,对秦锦蓉也不方便,便改了主意。
宁老五点头哈腰,眼底满是笑意,“您说的我早就安排好了,只是小的人微言轻的,那些婢子的事情还得将军自己上上心,亲自解释一下,不然秦小姐误会可就大了。”
冲着盛元珽一顿挤眉弄眼,盛元珽不免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看到盛元珽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宁老五不免巴咂巴咂嘴,将军对秦小姐的确上心,怎么就是一点不开窍。
这可是个让两人关系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宁老五真心替自家将军着急,可他急也没用,还是得将军自己悟,
“这次将军回来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一并犒赏回来的将士们吗?”
撬不动盛元珽这木头脑袋,宁老五干脆商讨起了正事。
按照以前的规矩晚上会有一个接风宴,主要是犒赏在外跟着盛元珽的将士们。
此次大捷之后,跟着盛元珽回来的将士并不多,但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将领们,宁老五早就准备好了席面,就等盛元珽吩咐。
盛元珽带回来的那些将领多是有功之臣,自然同意,只是看过宁老五递过来的席面单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把酒换掉,她喝不了这么辣的酒,换成果酒。”
盛元珽皱着眉又挑了几道菜,把那些重油重盐的换成了清淡爽口的,看的宁老五在心里暗笑。
这将军说的谁一看就知道,估计替换的菜应当是顾及秦小姐的胃口,刚才还说将军木头脑袋,眼下倒也算开窍了。
“放心吧将军,这接风宴我宁老五保证给您安排的妥妥的,绝对让秦小姐吃好喝好。”
宁老五拍着胸脯保证,盛元珽闻言脸上不免划过一丝不自在。
只见他敛起神色,装作无事般坦荡的点点头。
“我这不只是为了她,大家风尘仆仆肠胃难免不适,咳,总之你去安排就是。”
盛元珽依旧冷着脸,可宁老五去能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丝愉悦。
两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宁老五嘿嘿一笑,退了出去。
盛元珽留在原地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表现的很明显吗,下意识的捻了捻悬在腰间的那个鸦青色青囊,淡淡的香味被挤压出来,发出一阵好闻的味道。
晚上,接风宴备好,院子里坐满了将领。
秦锦蓉被宁老五和盛元珽安排在一起,同桌的还有宁殊。
大家举杯同饮,共庆大捷,不过三杯下肚,秦锦蓉就发现了不同。
她本以为大家的菜色是一样的,甚至还庆幸哪怕远在羊城也能有合自己胃口的菜,但放眼其他桌,有几道菜似乎是她独有的,而且这几道还偏偏就是她爱吃的。
正疑惑着,一旁的宁殊不知和盛元珽说了什么,便跑下去跟那些将领坐在一起大口喝起酒来,秦锦蓉挑眉,这才发现她的酒和大家的也不同。
“只有我的是果酒吗?”
秦锦蓉朝盛元珽侧了侧身子,盛元珽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说也偏了偏头,两人险些撞在一起,那近距离的凝视让两人的心跳顿时快了几分。
“你......”
秦锦蓉率先开口,但闻到盛元珽身上淡淡的酒气,心里便有些了然。
果然只有她的酒是不一样的,是他特意安排的?
秦锦蓉想要问出口,却见盛元珽面颊绯红,双眼似乎有些迷离,那静静的黑瞳就那般定定地盯着秦锦蓉,深色的瞳孔中只倒映着秦锦蓉一人的身影,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
大概是喝多了,盛元珽没有开口,可对着那张白净的俊脸和深情的眼神秦锦蓉还是可耻的红了脸颊。
难怪他那么得人喜欢,秦锦蓉回过神,揣摩着“喜欢”二字,心里隐隐有些悸动,她不会也喜欢上盛元珽了吧。
不可能,秦锦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心脏却砰砰跳个不停,眼看着盛元珽还看着自己,秦锦蓉觉得自己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我......好像喝多了,先回房了。”
灵敏的嗅觉还不停往她脑海里灌输着身边盛元珽身上的酒香,盛元珽的视线也让她浑身滚烫,秦锦蓉在接风宴上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找了个借口,飞奔回了后院。
她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锦蓉离开,在接风宴上并没有多大的动静,接风宴一直持续了几个时辰才结束。
盛元珽彼时的确有些醉意,但也不至于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只是反应的确慢了些。
看到秦锦蓉红着脸飞奔回房,盛元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底下的将领也没给他思考的机会,拉着他便一起喝起酒来。
宴会散去,将军府重归寂静。
宁殊和宁老五去了前院送客,盛元珽便独自朝厢房走去。
今天的酒喝的确实有些猛,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先替换了秦锦蓉的酒,不然凭她的酒量,估计早就喝到桌子下去了。
想到她临走前那绯红的脸颊,盛元珽不自觉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只是没想到她连果酒都会醉。
轻笑一声,盛元珽刚要推开厢房的门,只是手刚放在门上,军营中的本能便让他清醒了几分。
房间有人?
脑中的醉意瞬间被警惕取代,原本朦胧的眼神也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有人躲在房中偷袭他?
盛元珽从不认为远离了战场危险就会消失,房中陌生的气息让他绷紧了神经,难道是契丹人摸到了羊城?
脑海中瞬间划过千百般可能,最令人心惊的莫过于这里本该是秦锦蓉的房间。
是他叮嘱管家将秦锦蓉安置在他的房间里,若不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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