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蓉伸手摸着盛元珽的脸,沿着他的脸庞往下摸。
不同于战场上被风沙荼毒的粗糙肌肤,才回京几天盛元珽的脸便又恢复了那副光滑俊俏的模样,这恢复的速度让秦锦蓉都有些羡慕。
难怪京城里的小姐,包括公主都对他神魂颠倒。
秦锦蓉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在他脸上摸来摸去,似乎没有易容的痕迹,只是他这副腔调是跟谁学的,一点也不适合他。
“别摸了。”
一阵略显沙哑的嗓音传来,盛元珽低眸看着秦锦蓉,漆黑的眸中仿佛有一小簇火苗正在燃烧,秦锦蓉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摸得有些久了,都已经摸到脖颈处的喉结那里了。
“一般易容的接口就在这附近。”
秦锦蓉小声替自己辩解着,手下的喉结却轻轻起伏了一下,小小的吞咽让秦锦蓉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摸了。”
秦锦蓉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慌张的拿开手转身就要往外跑,却被盛元珽抱了个满怀。
“哦,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不是大胆的很?”
低沉的笑声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被热风扫过的耳尖暖暖的,痒痒的,秦锦蓉咬了咬唇角,几乎想要掩面而逃。
盛元珽不管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她刚刚着实太大胆了。
好像从两人表明了心迹,她就愈发的放肆,她不该这般没规矩来的。
“我错了。”
秦锦蓉闷着声音,有些委屈,脸蛋却红成了虾子,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撩拨他吧?
这可太丢人了,秦锦蓉原本还想兴师问罪,此刻却巴不得给自己找条缝钻进去。
“不是我错了吗,怎么成你错了?”
闻着近在咫尺的香甜,盛元珽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深吸一口气,唇齿间便满是秦锦蓉的味道。
淡淡的药草味道格外清新,却又带了一股甜味,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似乎正在等人品尝,掩藏在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正灵动的眨着,每一根睫毛似乎都扫在他的心上,让人意乱神迷。
“唔......”
秦锦蓉莫名被人扳正了身子,还未等说什么便觉得一股细腻温软覆在了唇角。
轻柔的动作仿佛是怕伤了她,宛如冬日雪花般轻柔的铺天盖地而来,却又如夏日的烈炎,炙热而让人措手不及。
“你......”
秦锦蓉被放开的时候,脸颊绯红,像是初春的朝阳,她气鼓鼓的看着面前的盛元珽,却不由的想起刚刚气息交缠的两人,一时又失了声。
“乖,我不认识什么清河公主,也不招蜂引蝶,以后只引你可好?”
盛元珽注视着那晶莹的红唇,心情十分愉悦,看到那绯红的脸颊险些耐不住扑上去再咬一口。
可看到秦锦蓉雾蒙蒙的眼神,他又忍住了,来日方长,越美好的便越要最后品尝。
“盛元珽,你变了!”
秦锦蓉心情愤愤,他竟然还敢调侃自己,可思前想后她有说不出心里的那丝窃喜与喜悦究竟是怎么回事,忍了半天只蹦出这几个字。
原来的盛元珽冷漠,严肃,只需一眼就能让人不敢近身,如今这个盛元珽专爱调笑她,一点都不正经。
想到刚刚突如其来的吻,秦锦蓉有些面红耳赤。
“轻浮,实在太轻浮了。”
秦锦蓉咬着牙,转身推门飞奔而去,却没留意自己嘴角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而在秦锦蓉落跑后,盛元珽仍旧满心欢喜,他摸了摸嘴角处的余温,一丝甘甜自舌尖涌起,淡淡的笑意让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连前来禀报的冬青都险些被吓到。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总感觉将军最近好似变了一个人,冬青战战兢兢的侯在门口,看着盛元珽诡异笑意头皮发紧。
他见惯了一脸冰霜的盛元珽,甚至一度以为将军虽一表人才却是个面瘫,但如今看到将军如今时不时的透出一丝愉悦,内心总觉得惊恐。
“有事?”
听到冬青的声音,盛元珽面色一变,刚刚的笑意瞬间消失,又恢复了那一贯严肃的模样,冬青擦了一把头上莫须有的汗,才放心的走了进来。
他还是更习惯令人心生惧意的将军,刚刚那诡异的样子他着实承受不了。
“契丹使团已经到了,明日就会进城。”
冬青清了清嗓子,将契丹来使的事情一一汇报。
说到正事,盛元珽便敛了神色,熟悉的冰冷与镇静便回来了。
他一面听着冬青的汇报,一边叮嘱几件契丹使者安全的事,顺便问了几句契丹使者的身份。
“这次契丹一行除了国主厄尔威,还有公主阿尔珠,他们此行目的之一是想要和亲结盟,只是和亲的会不会是公主阿尔珠,我们的人还未曾探出。”
契丹使团一下来了两个重要人物,没人敢掉以轻心,冬青得了盛元珽的吩咐,早就开始探查和谈的条件,只是至今尚未有定论。
“再探。”
盛元珽皱了皱眉,厄尔威想要以和亲结盟,这可不像他的风格,难道他是为了秦锦蓉而来?
一丝冷笑爬上眉眼,肖想秦锦蓉,他这是在做梦!
盛元珽眯着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身杀气毕现,冬青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退。
这才像是以前那个说一不二,果断拒绝的盛将军,只是这莫名其妙的杀意令人胆寒,不知道宁殊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一事,属下前日见过宁副将了,他说自己已经痊愈,希望回到军营。”
想到宁殊,冬青眼前一亮,如今将军心思越发难猜,他还是把难题交给宁殊好了。
冬青乐的把差事交出去,盛元珽看了他一眼,让冬青有些心虚。
不过,宁殊离队已经够久了,盛元珽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他若痊愈了,便归队,恰巧接待使者团他有经验,就换他来。”
不出意外,和谈的时候少不了盛元珽,对接待使者团,还是宁殊更有经验。
盛元珽也很久没见到宁殊了,之前回京他也只是匆匆去看过宁殊一眼,那时他还很虚弱,却口口声声求自己要回军营,为了他的身体,盛元珽便拒绝了,同时也怕他天天想东想西,之后也没再去过。
现在既然他身体无事了,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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