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瑜微提裙摆,面带柔和上前,她刚坐下,陈周周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并立在了一旁。
秦雪瑜并未看出陈周周有何异样,她压制住心中的欣喜,道,“秦锦蓉会来,届时,你放心好了。”
陈周周勾起笑容,“那自是好的,清河公主也会来,相信她们相遇,秦锦蓉定不会得到安宁!”
这便是她的计划了,借由这个场合,引发清河公主与秦锦蓉的矛盾,而她们鹬蚌相争,自己则就是渔人获利。
秦雪瑜面上为陈周周欣喜,心中却想着自己才是最后的获利者。
这时,她想到了今天秦锦蓉询问自己身上的香料,低头轻嗅了一下自己带着香料的衣袖。并疑惑道,“你送我的香料的确特别,秦锦蓉也都嫉妒,还有售的吗?”
陈周周听闻秦锦蓉,心中不由得咯噔的跳了一下!
“你说秦锦蓉问你这个香料了?”陈周周的双眸之中压着紧张,面色仍是端着柔和。
“是,怎么?”秦雪瑜并未发觉陈周周的眼底带着紧张,仍以为是这香料实在特别,秦锦蓉才会对她询问出声。
“无碍,只是这香料实在稀有,我也只赠你一人,故而,你可千万是不能告知秦锦蓉。”陈周周特意是给秦雪瑜叮嘱。
秦雪瑜受宠若惊般,“陈小姐你放心好了。”两人达成了共识,陈周周让人送了秦雪瑜离开后,陈周周这才是敢深呼吸。
她给秦雪瑜的什么香料,她心中自是清楚,这是一种能让人逐渐失心疯的药材加工而成的香料!
之所以会如此对她!便是因为她最近是出尽了风头,与盛元珽同入寺庙,接触亲密!她越想到此处,心中只恨得秦雪瑜马上便能失心疯!
很快,陈周周的及笈礼如期举行,由于宾客众多,陈家特意是包下了整个临仙台,临仙台处在景区山中的山顶,白天看已是葱绿优美,夜晚在上眺望整个京城,万家灯火,震撼夺目。
最美的夜景不过如此!
马车摇摇晃晃上到了山顶过后,当秦锦蓉下了马车,见下面京城的规模宏大,偶尔可见些许人流,相隔这么远,从外看,皇城依旧是巍峨夺目,巧夺天工。
虽说是从马车上摇晃而来,但这一瞬,所经疲惫便尽数在这临仙台释放开来。
入座了后,已是入夜,临仙台下万家灯火,衬得京城上方的夜空也是亮如白昼,在这辉煌的灯光之中,众世家人士纷纷入场。
适龄的贵家子女皆是将自己装饰的精巧,生怕不能在今日引人注目。
但偏偏就是这种场合,秦锦蓉却仅仅只是一淡妆,配以水墨淡衫,但这别具一格的淡雅,在这想尽了法子夺目的辉煌之中显得更是淡雅出尘。
看的众世家贵女皆是呆了!纷纷后悔没能是另辟蹊径引起注目。
及笈礼开始,乐师上前整齐有序落座,敲击编钟弹奏古琴等乐器,配乐一起,舞女不疾不徐上前来跟随乐奏,跳着舒缓优美的舞蹈。
众世家献礼间,秦锦蓉可算是大饱了前世未饱的眼福。
便就在这时,一阵尖嗓声传来,“清河公主驾到!”
清河公主!在场人纷纷起身行礼。
秦锦蓉自不例外,待到了秦锦蓉身旁过后,她直直看向秦锦蓉,并主动问出声道,“秦小姐,本宫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这自是毋庸置疑的,不等秦锦蓉开口,一旁的贵女便帮了秦锦蓉回答,“自是可以,您是公主!想要什么都可以!”
秦锦蓉并未回答,清河公主也便缓缓坐在秦锦蓉身旁的位置。
陈周周在及笈礼上倾城一舞开始,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唯独秦锦蓉与清河公主,在面不改色间,用着仅两人能听得到的语气对话。
“县主,过几日本宫宫里的海棠花开了,届时能邀请秦姑娘一同欣赏吗?”清河公主有礼而道。
秦锦蓉微颦眉,清河公主邀请自己去欣赏海棠花?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锦蓉可是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秦锦蓉正想拒绝,清河公主仿若是猜到了秦锦蓉心中所想一般,继而道,“母后也会在,不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也该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吧,不然,母后还该说秦小姐是高枝儿,本宫都已然是攀不上了。”
她端出皇后娘娘的面子来压制秦锦蓉,且皇后娘娘是与盛元珽关系匪浅,自己怎的可能会是不给皇后娘娘面子。
不得不说,清河公主在分析人心上是透彻的!
“盛情难却!那我也就答应了。”答应后,秦锦蓉不再同她对话。
陈周周提前安排好的剧情也在逐渐拉开帷幕。
“听闻这秦锦蓉呀,与盛将军是私交甚好,而清河公主呀,却又是皇上心中内定的盛夫人,都说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看起来,两人倒也相处的不错。”这人刚好便是坐在秦锦蓉另一旁,声音大小合适,却也让清河公主与秦锦蓉皆是听见了。
只见清河公主脸色仍是端持着,这时,有贵女开始起头,“清河公主,趁着你和县主都在场,不如说一下,究竟谁才是盛将军的红颜知己吧!”
秦锦蓉脸色仍是未变分毫,清河公主脸上呈现出期待,她是公主,无人不敢是不恭维她!
就在此时,一阵声音传来,“本将军没有红颜知己,劳各位费心了。”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便见盛元珽一身便装,周身贵气十足,身姿如芝玉兰树般挺拔有型,在场的女子无人没是沦陷!
清河公主脸色一僵。
盛元珽这分明是在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她了解他,一旦不是的东西,他会拒绝的太决然,如此看来,决然不是自己了!
众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
盛元珽竟会是当场拒绝清河公主!
能如此不给清河公主面子,怕也只有盛元珽一人了!
“但救命恩人倒是有一人,这也是全城知晓的事,若有人与她作对,便是与盛某过不去,也便别怪盛某仗势护短。”他这一句话说的格外有分量。
在场之人皆是惊呆了!没想到,盛元珽竟会是说出这种话!
在她们眼中,盛元珽一向是位刚正不阿的少年将军,从未为谁破例过,却没曾想,如今竟会是当场护短起来,这能不是让人惊掉下巴吗?
“护短……”清河公主喃喃着。
秦锦蓉面色铁青,盛元珽是钢铁直男吗?他这般更会是让自己陷入困境。
虽说那些人明面上不会与自己作对,但心里指不定已是如何恨死自己!
但回想到他适才所说的护短,秦锦蓉心中还是泛开来些许甜蜜。
在他心里,自己便是自己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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