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蓉也能看的出来,花魁也并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这样看来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被花魁的这些事情一闹心,秦锦蓉便没了去街市上闲逛的心思了,坐在医馆里看病人倒也显得更加安分。
倒是宁殊和秦明儿两人像是没心没肺一样,打打闹闹的,整个医馆好不热闹。
忽然盛元珽塞了一个油纸包,秦锦蓉摸着还是热乎的。
“这是?这不是那家新开张没多久的铺子吗,听说每天都有好多人去排队去买他们做的桃花酥吃,你是怎么卖到的?”秦锦蓉也顾不上自己的手脏不脏了,直接小心翼翼的捏起一块桃花酥。
盛元珽笑着说道:“你相公自然是山人自有妙计,娘子只管吃就好了,其余的为夫都会帮你解决的。”
看着站了许久的盛元珽,秦锦蓉把手中剩余的塞进嘴里,又拿了一个完整的送到盛元珽的嘴边,但是他却摇了摇头。
见状秦锦蓉只好把东西放回去,谁知道盛元珽整个人直接欺身而上,把秦锦蓉嘴巴里剩下的都给吃了。
“为夫倒是觉得这个桃花酥不怎么好吃,还是娘子嘴巴里的好吃,简直就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盛元珽一边说着,竟然还享受的闭上了眼睛,秦锦蓉羞的就差钻到地缝里了。
醒来的花魁看到这一幕,眼神不由得暗淡几分。
“我出去走走,你们不用跟过来。”说着,花魁形单影只的走了出去,但是秦锦蓉有些害怕让灵云跟在后面,毕竟长相漂亮的女子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可不是个什么好习惯。
看着秦锦蓉这么担心花魁,盛元珽忍不住出声说道:“娘子,为夫好像也很需要娘子的这种关心。”
秦锦蓉看着他的脸色,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却没有理会而是说了句,“给我研墨。”
见自家娘子不理会自己,盛元珽便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秦锦蓉的身边,研墨,俨然成为了一个小书童,还是不用钱的那种。
站在外面新来的士兵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自己还记得第一天进入军营的时候盛元珽脸上那铁面无私的表情,到现在满脸肉=柔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反差着实有些太大了。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这种场面都是小场面,我们老兵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次日,清晨,秦锦蓉起了个大早,因为花魁估计还在医馆里面躺着,自己必须早点去看看她,以防万一出什么事情。
“娘,这些东西我就先拿走了,可能不够你们分的,再多做一点吧,以后也多做一点。”秦锦蓉说完就离开了,白秋水端着几个鸡蛋走了出来。
却只能看见秦锦蓉的背影了,“这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蓉儿已经走了吗?”秦广安四处张望着,的确没有看见自己宝贝女儿的身影。
“是啊,也不知道她那了那么多能不能吃的了。”白秋水无奈的摇摇头后回到了厨房,餐桌上秦明儿依旧吃的狼吞虎咽。
来到医馆的秦锦蓉立刻来到后屋,看着花魁在床上睡得正香,便没想着打扰,谁知道她竟然闻着饭菜的香气便醒来了。
看到她吃的这么香,秦锦蓉就知道这个人肯定缓过来了,心情不好的人吃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现在看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医馆依旧像往常一样的开着,然而在太子府却在密谋着什么。
“太子我们绝对不能继续的坐以待毙,这些日子皇后那一派的人是越发的嚣张了,许多功劳也都被那些人给抢走了,皇上也越来越看重那个秦县令了,还给他升了官职!”
宇文复坐在椅子上,听着裴元庆不停的在自己的耳边唠叨着,但是自己现在就犹如一个插了翅膀的鱼,飞起来就离开了水,不离开水却又空有一双翅膀。
“那现在该如何,裴大人倒是给我出谋划策。”男的太子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的冲,裴元庆便喋喋不休的说着。
脸上的精明和他的相貌最是搭配,“前些日子我们的亲信被抓,导致许多地方不能及早的提供消息,所以既然这个盛元珽敢截胡我们的人,那我们又为何不去劫狱呢,我们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太子一听倒是觉得可行,“就按照裴大人说的办,记得帮我时刻观察朝上的动向,这些日子我只能在太子府里待着。”
裴元庆立刻答应着,即刻着手去办。
另一边,医馆内。
“对了上次在青楼抓来的那些亲信,你作何处置?”秦锦蓉忽然问道。
秦锦蓉以为盛元珽早就已经处理了这件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盛元珽却一脸恍然大悟,刚刚想起来的模样。
“多亏了娘子的提醒,我差点把那些人给忘记了,想必宁殊也已经都替我审过了,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早就说了,也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看到盛元珽这么胸有成竹的模样,秦锦蓉知道他又是想要开始逗自己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个盛元珽,怎么一见到自己,就如同小孩子一样。
秦锦蓉和盛元珽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已经习以为常了,不知道自己这样看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甜蜜的模样,因此也没有收敛。
只是,两人在医馆里腻歪的模样却羡煞了酒儿,只能出去透透气,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
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街上的繁华,自己忽然又有些想念以前和李业在一起的时光,但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酒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往前走着,忽然看到很多人围在那里,便也好奇的往前凑了凑。
没想到自己身上仅剩的那些银两被一个嚣张的小毛贼给偷走了,酒儿大声喊道:“抓小偷啊!”
站在那里的人忽然都回过头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动。
看着酒儿的眼神,全都是冷漠和无视。
酒儿却因为自己的腿受了伤,根本不能跑,只能看着那个毛贼越跑越远。
酒儿心中忍不住的难过,难道自己的运气真的就这么差吗,出个门都能遇到小偷,现在自己是彻底的身无分文了。
酒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了下来。
花魁这个身份不是她能选择的,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却一直被这个身份困扰。
从被太子利用,控制开始,到自己以为自己终于脱离了苦海,能够和李业两情相悦,双宿双飞之后,都被现实狠狠的打脸。
也对,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如同她这种遭人嫌弃的身份,如何能够期盼得到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到底一份真情实意的爱情呢?
想到之前自己在太子手下受的苦,又想到李业当时对自己的山盟海誓,不离不弃,酒儿还是想不明白,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眼中只有自己的人就变了。
难道流言就真的这么恐怖,恐怖到能够改变一个人,能够杀死一个人吗?
即使过了这么久,酒儿也能想起来以前李业看着自己的时候,真情实意的眼神,想到这儿,酒儿的心中更加伤心,泪水将领口都打湿了。
正在这个时候……
“喂,你的荷包还要不要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酒儿的左耳响起,酒儿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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