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提?”她问。
“嗯。”隋祉玉是等着顾磐磐提,她想做皇后。
可顾磐磐又反应过来,皇上为何突然对她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她提要求,还什么都会满足她……
她就迟疑问:“皇上,为何对臣女这样好?你是想让臣女……”
隋祉玉笑了笑,见行到一片林子,索性将马停下,将顾磐磐带下来,两人本是并肩而行,来到一棵老树旁,顾磐磐却发现,不知怎的两人姿势就变了,变成她被他困在树下。
顾磐磐越发害怕。是啊,皇帝从她这里,还能想要什么的,他就是喜欢跟她亲热。
她便说:“听说两位公主是要入宫的,那才是皇上该去伴着的,皇上把时间花在臣女身上做什么。”
隋祉玉皱眉:“谁跟你说公主要进宫。”
“就算公主们不进,可是皇上,爹爹说,已经给臣女定了亲,你不能再对臣女这般。”她道。
隋祉玉倒没问是谁,只道:“朕不信。你爹突然就要把你嫁出去?之前,不是说要把你多留几年?”
顾磐磐道:“那个是之前,爹爹的想法有了变化。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隋祉玉说:“你爹就是名义上给你找个未婚夫吧。”就算是找个贵族子弟当幌子,对容定濯来说也不难。
“……”顾磐磐一怔,没想到被皇帝猜到了。
皇帝似笑非笑,更像是威胁,说:“磐磐,朕若是你,就不要想着嫁给别人。因为,无论你嫁给谁,朕都有办法让他没命。想来你也不欲背上个克夫名声?所以,朕劝你,不要与其他人结亲的好。”
“皇上……”顾磐磐手指掐紧。在她心里,他一直是个圣明之君。他这样的说法,让她有种红颜祸水的感觉。
皇帝想与姑娘亲热,虽说想两个人不被打搅,但天子安危岂容儿戏。因此,这马道一路下来,其实一直有人暗中跟着隋祉玉和顾磐磐。
虽然知道暗卫都是些极守规矩的,不该看的不会乱看,但皇帝仍是不想在别的男人可能看到的地方,就与顾磐磐做出过于撩拨的动作。
更何况,他下马只是为缓和过于炽盛的冲动。他从马上取下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到顾磐磐身上:“这冰丝一点也不热。”披上反而凉快。
隋祉玉只低头啄了顾磐磐鼻尖一下,就又带着她上马,继续去往目的地。
又骑了一阵,两人下马的时候,顾磐磐就见到一处水帘涧。
水瀑从洞门上方流下,晶莹如帘,薄雾飘飞,汇集在洞前的小池中,瞧着就凉爽得很。
隋祉玉带着顾磐磐从旁边的小木桥进了帘后的洞内。
顾磐磐才见这应当是个天然的洞穴,不过,洞内被雕琢修整过,石壁光滑,设着莲花柱石桌,旁边有石凳,翘头云纹石床雕得精美,不远处还有一排灯座。以及一个种着莲花的小圆池子。
“这里真的好凉快。”顾磐磐坐在石凳上,就见皇帝拿了火折子,亲手将一盏盏灯点亮。
果然是个纳凉的好地方,一天的燥意都没有了。
但是,顾磐磐还未凉爽多久,点好灯盏的隋祉玉已回到她身边,从后将她拥入怀里。
皇帝的身体太烫,又硬,顾磐磐被他箍得无法施展任何力气,他已顺势将她压到在石床上。她便觉得前胸后背都被压得有些痛。
他道:“磐磐,朕先前对你说的话,始终会算数。你想要的,可以不用着急,想到了告诉朕。”
跟顾磐磐在一起时,总是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虽然还没有完全占有她,但他却知道,顾磐磐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欢愉。
顾磐磐年纪虽小,生得却早已是引人采撷,微翘的眼尾,令她的眼睛一直都显得媚生生的。身段亦是招人,细柔的腰肢,圆润挺翘的臀,一身的冰肌莹彻,又软又嫩。
身上更是像新开的花一样,散发着幽幽香气。
皇帝这样年轻体健,太需要一个这样的小姑娘,来发泄他身为男子的需求和旺盛的精力。
但是,他对顾磐磐又有一种怜爱。
他就柔声告诉她:“磐磐,朕想看看你。”
顾磐磐一怔,看看,他要怎么看,要看她哪里?
这洞内被他点了这样多的灯,这样明亮,想想都觉得太羞耻。忙道:“不行,不行的。”
隋祉玉只若未闻,已开始哄道:“磐磐,朕是天子,一言九鼎。只是看看,不会做别的。”
顾磐磐还是不同意,但皇帝已俯下身,脱下顾磐磐水绿的软丝履,白色的罗袜,露出少女一双白嫩莹洁的玉足。
顾磐磐赶紧缩回脚,却被隋祉玉紧紧抓住,竟低头在她脚背吻了一下。
接着,他的手已用绝对主宰的力量,探入黑色披风下,解开她腰间的束带,顾磐磐发现,她身上除了这件披风,衣裙由里到外都松开,她的小腿甚至贴着石床,感到一片冰凉。
“皇上……”坐在石床上的顾磐磐立即收起双腿,用披风紧紧裹着自己,不断往石床里退。
可是她退一点,他就逼近一些,直到她的背紧紧抵在石壁,再也无法后退。
“磐磐,不要怕朕。”隋祉玉知道顾磐磐害羞,也没有急于去掀开她的披风,只是在隔着披风,或是在披风下摸索。
顾磐磐很喜欢皇帝的手,甚至记得他的手的形状。
她知道,他的手从骨骼到皮肤,都与她的不同。她的手娇小柔软,滑溜溜的像豆腐,他的手要大得多,像铁铸似的坚硬有力,却比她的手要灵巧得多。
她看过他的手提笔书写,也看过这双手拨弦弄琴,先前还看到这双手为她编花环,可她没有想到,当这双漂亮完美的手,游走在她赤着的肌肤上时,是这样一种感觉。
顾磐磐声音都开始细细颤抖,说话也不再完整,她看着皇帝这张比平时失了几分自持的面容,说:“不要…这样,皇上。”
她的声音突然消失,因为他俯视着她,她对上皇帝淡色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神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是一种进犯的眼神。
她根本敌不过皇帝,他的手沿着柔软的起伏,一路往上。隋祉玉终于不再满足于此,将顾磐磐的双手扣在她头顶,将披风掀开一些。
顾磐磐身体僵住,随即更厉害地挣扎:“皇上……”
隋祉玉便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睫,问:“磐磐,你其实不讨厌朕这般对你,是不是?”只是小女孩本能的害怕。
这时,洞外突然有人道:“皇上,臣有事禀。”
顾磐磐这才知道,原来皇帝身边并非无人,看来是一直有人在暗中跟随保护。也是,天子何等尊贵,怎会孤身一人。
她突然想到,那她先前被皇帝作弄,竟发出的那种令人暧昧的声音,也被外边的人听去了么。
感觉到顾磐磐的紧张,隋祉玉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这种时候,隋祉玉哪里会想出去。甚至对有人打搅,感到不悦至极。但他清楚,自己身边的人都很懂事,一定是须得由他处理的事,才会来禀。
平复片刻粗重的呼吸,隋祉玉蹙着眉来到洞外。
李樘立即道:“皇上,乔贵太妃跟前的云环来禀,说是乔贵太妃先前‘冲撞’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处罚乔贵太妃,让乔贵太妃在碎石道罚跪呢。乔贵太妃本就体弱,还来着小日子……”
李樘知道,皇帝和乔贵太妃,是自小的交情,可说是姐弟之谊。
大允以孝道著称,以太皇太后的辈分和尊位,整治乔贵太妃当然绰绰有余。
可乔贵太妃那个身子骨和傲性,哪里受得住太皇太后折辱。
太皇太后打乔贵太妃的脸,其实不就是暗暗打给皇上看的?她想打的是皇上的脸啊。
隋祉玉目光微沉,他当然知道太皇太后恨乔萤,就是一直抓不到乔萤的错处,且还是有些忌惮他的,今日不知是受什么刺激,居然拿乔萤下手。
沉默片刻,隋祉玉折回到洞里,见顾磐磐乘着他出去,正在抓住时间穿自己衣裙,她侧着身,背靠着石壁,在衣衫里藏起一寸寸雪肤的动作,不知有多诱人。
等她穿好,他索性用那黑色披风将她包得更严实,道:“磐磐,你在这里等朕,朕去处理一点事情,不用多久就回来。”
他还想回来继续?顾磐磐见皇帝都要走,忙说:“好。”但她可不想再继续。
顾磐磐先前听到一点,乔贵太妃什么的。她发了会儿呆,就想走出去。谁知,竟看到两个陌生的守卫还守在石洞外面。
见她出来,那两人都低垂着头,并不敢直视她的面容,行为却是传达着很明白的意思——请她等着皇帝,不能离开。
顾磐磐退回洞中。
这洞里着实凉快,她索性靠着石床休息。
因为洞里格外安静,她突然听到洞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啊,这个地方好漂亮!”
居然是隋祐恒,顾磐磐一下就坐起身来。
洞外接着有人道:“魏王殿下,您不能进去。”
又是隋祐恒的声音:“为什么呀?”
小孩子见到这样好玩儿的地方,哪有不想进的。
顾磐磐就来到洞外,说:“殿下。”
“姐姐?!”隋祐恒看到顾磐磐,面露诧异。
顾磐磐微微一愣,隋祐恒身旁,竟然还有邢燕夺……
原来是隋祐恒缠着邢燕夺教他骑马,他还是骑着自己的小马,一起从马道过来的。
见顾磐磐在洞里,隋祐恒当然更要进这洞子,拉着邢燕夺就从木桥进了洞里。
那两名守卫对视一眼,也不好对魏王出手。
邢燕夺是有一瞬迟疑的,但他还是跟着进了洞内。顾磐磐为何在这里?外面那两人虽面生,却显然是内家高手,不是容定濯的人,应该是……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