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从小就跟随师傅,师傅说我是捡来的野孩子,当时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病得奄奄一息了,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他那时还以为我是个傻子呢,我又怎么会是言府的千金小姐,你就别开玩笑了,”张筠雅一点都不相信。
林博涛刮了下她的鼻尖,“这就对了,你被人贩子拐走,一定是得了重病后,他们抛弃了你,而你师傅救了你,你醒来后失去了记忆,自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你随身携带的锦囊,里面的南珠却不会骗人,它就是你真实身份最好的证明。而且你耳后还有一道小小的疤痕,我不可能认错的。”
“原来是这样啊,”张筠雅伸手抚摸了下伤疤,因为长得隐蔽,很少有人知晓。威严的言将军竟然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她的母亲是谁呢?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似乎看出张筠雅的心思,林博涛告诉她言将军中年得女,一生就只有她一个孩子,可想而知,失去了她,言将军夫妇二人有多么难过自责了。
“朕一会儿就带你去营地,你们父女俩便可以相认了,待到回京,自然也能看到你的母亲,”林博涛替她高兴,也为自己高兴。以前碍于她的身份,太后总会带着三分嫌弃,他也一直烦恼要如何让张筠雅成为自己唯一的妻子,姜国的皇后,现在就不必烦恼了,言家独生女的身份,足以封住那些思想闭塞老顽固们的嘴巴。
林博涛带张筠雅同乘一骑,赶往前方不远处的营地。知晓自己真实的身份后,张筠雅心里是激动且忐忑不安的,紧紧拉着林博涛的衣角。
营地前,言将军一直焦急张望,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林博涛执意要单独行动,担心他有危险,又不敢抗旨靠近,只能来来回回地走动。直到见林博涛带回了张筠雅,他才惊愕地张大了嘴。原来皇帝是去寻找失落的爱人了,看样子两人已重归于好了。
言将军好半响才收回惊讶的目光,意识到失态,定了定心神,寒暄道,“张姑娘。”
林博涛难得能在不苟言笑的言将军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他心情大好,随后小心翼翼的扶张筠雅下马。
张筠雅因为言将军是自己的父亲而心中紧张,脚下打了个滑,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林博涛及时抱住了她,才不至于丢脸。
“言将军,此番筠雅将与朕同行,”林博涛紧紧拉着张筠雅的手,她手心中已沁出一层汗水,知道她的紧张,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声安抚。
“她可是个女子,行军打仗可是要命的,带在军中恐多有不便,”言将军心直口快的谏言道,“老臣以为此举不妥。”
林博涛毫不在意他言语上的冲撞,笑望了张筠雅一眼,“朕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筠雅执意同行,朕也希望能时时刻刻看到她。再说了,她还是言将军你遗落在外的女儿,难道你就不想与她多亲近,早一日享受天伦吗?”
“女儿?”言将军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不敢置信的看向张筠雅,仔细打量她的眉眼,“你果真是我的安宁?”
张筠雅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林博涛。
林博涛牵起她的手,走到言将军面前,“是的,她就是安宁,朕绝对不会认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上,您可有什么证据?”言将军的眼睛都红了,找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原来女儿就在自己身边。
林博涛从怀中掏出显出旧色的锦囊,那上头绣着几尾活灵活现的红鲤鱼,还有翠绿色丝线绣成的莲叶,这样的绣工,针法卓绝,少有人能做到。
言将军只看了一眼,就老泪纵横的接了过来,“这……这正是拙荆的手艺,安宁小时候最喜欢这香囊了,天天都戴着……”
张筠雅的眼圈也红了,亲情使然,她亦能感受到老将军心中的痛处。
“你果真是我的女儿,”言将军痛哭出声,“宁儿,都是为父的错,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父亲,是女儿不孝,没能陪伴在您和母亲身边,还让你们日夜焦虑,”张筠雅紧紧抱住言将军,许久之后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抹了把眼泪,嗔怪的看向林博涛,“既然你早就知晓我的身世,为何不说?”
林博涛苦笑道,“那日你受尽凌辱,一心想要离开朕,你心中怨恨朕,就算说出你的身世,只怕你也不会相信的。”
“哼,你以为我现在就不怨你了吗?”张筠雅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可心中其实早就不恨了。因为一切都弥补回来了,她不再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她有父亲有母亲,还有爱人。
“我有一个要求,”张筠雅抹干眼泪,“我不想叫言安宁,我想保留现在的名字。”因为提起言安宁这个名字,总会让她想到那个恶毒的女人。
“当然可以,其实在朕心中,无论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朕认定的人,始终只有你,”林博涛亲热的唤道,“筠雅,朕的筠雅。”
“肉麻死了,”张筠雅推了他一把,满脸娇羞。
言将军见到这打情骂俏的小两口,心中一百个开心满足,早把女子不能随军的谏言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张筠雅换上了一身男装,摇身一变成为专门服侍皇帝的军医。她原本就生得漂亮,眉宇间带几分英气,穿上男装后更显得儒雅灵动。许多士兵不知道,只以为皇帝身边多带了位贴身小厮,对她也是恭恭敬敬的。
张筠雅一点都不娇气,白日里跟大伙一起行军赶路,休息时还会在附近转一转,看到有用的草药都会收集起来,晒干了备用。虽然军医带有大量药草,张筠雅还是坚持这样做,尤其是给林博涛治疗夜盲症的方子和药草,都由她亲自打点,煎好晾凉后,贴心地送到他面前。
“其实你不必做这些的,”林博涛见她辛苦忙碌,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和其他军医研究草药,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见她一次都会劝一劝她,“你只要照顾朕一个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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