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鸾出嫁与否,随安这会儿并没有八卦的兴致。并非她沉闷无趣,实则是因为她做了这么许久的船,上了岸,脚步虚浮,到现在都有种踩在棉的上的感觉,只想着回完事赶紧回去躺在自己上。
可紫玉的话不能不接,她默念了一句“这是工作”,就笑着抬头:“在上碰见来着,看上去很热闹。”
紫玉看了眼四周,悄声道:“还有你不晓得的大事呢,等晚上你上我屋里来睡,我跟你详说。”
随安就诧异道:“难不成林姑娘这婚事还有些隐秘的?”
说话就到了正门口,小丫头道:“老夫人说随安来了,直接进去就行,不用通禀了。”
随安就推了紫玉一把:“九老爷一切都好,不日就会还朝。你还是进去帮我通禀一声。”
紫玉进了门就扬了声笑道:“奴婢给老夫人道喜,九老爷一切安好,咱们大梁最年轻的小将军不日就要还朝了!”
这样的话,老夫人是极其喜听的,她笑着对了徐妈妈道:“替我好好赏这个丫头,会说话儿。”
徐妈妈早准备了好几个封红,就是预备着随安先回来禀报,老夫人高兴赏人用的,闻言便拿了最大的一个给了紫玉,也给老夫人道喜:“奴婢也恭喜老夫人!恭喜九老爷!”
屋里一片笑,外头随安听得也跟着起唇角。
不一会儿屋里出来紫玉,笑着将她拉了进去。
一番分说,老夫人也道:“刚才紫玉说你瘦了,我还没觉得怎么,这一见面险些认不出来,你也累了,回去且先歇息,等老太爷回来,说不定还要传你问话。”赏了随安十两银子。
“婢子是不惯水,说受苦,还是将军他们受苦受累,若是没有他们驰骋沙场血奋z保住天下太平,婢子们说不定还要受比如今千倍百倍的苦楚。”
一句话说的老夫人眼泪汪汪,徐妈妈就道:“您真是没有白疼她,难得她这份明白。”
随安继续道:“若是九老爷不嫌弃,婢子都愿意去军中,做一员小将,守卫疆土,保家卫!”话语铿锵有力。
屋里的人们却笑了起来,连老夫人也破涕为笑。
徐妈妈见状笑道:“这前头说的绝好,你要是不说后头一句,咱们的眼泪也不算白。”
“行了,快回去,紫玉你叫人帮她了热水,洗洗尘土,先歇歇神,这孩子是真瘦了!”
随安行了礼告辞,回了屋子,先燃起炭盆,烤着火惦记褚秋水,不知道他的炕怎么样了,今冬保不准是个大冷冬。
不一会儿果真有粗使婆子送了热水进来,她泡在水里,浮浮沉沉,终于将解放出来,不用天天束,看着自己这飞机场也就比煎蛋略鼓……
其实太大了当然也不好,起码跑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看着就辣眼,可太平了也是不好,前世好歹有个b,现在说都是牛。
又想着,亏得褚翌并未发觉,他要是晓得了,不定怎么嘲笑她呢,就是为了不叫他嘲讽,她日后也得跟他保持距离,否则被他来上这么一句,简直就叫人没活……
可要是真的嫁给旁人?
依着褚翌的子,没准能直接弄死她。
两个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能做无事状,他能么?或许他能做到,但他会肯去做吗?
“出,出……”她喃喃的撩着水,灵机一动:“就说在军中见识了生死,往后都开始吃素,嗯,先头的名义么,可以着给褚翌祈福保佑他平安,等褚翌成了亲,再渐渐露出想自梳的念头,若是有必要,就暗示徐妈妈自己喜人……”
想到这里,她一个的激灵,她方才被柳姨娘抱住,柳姨娘前那两大块好险没让她上天。
到时候若是需要表现的喜人,她真怕自己过不去自己这一关。可这算是比较万全的法子了,就不信褚翌能跟她死磕上!
再看看自己前,未免捶顿足的哀怨道:“老天爷你为何不干脆一点让我穿成个汉子!”愤愤的砸了水面,结果洗澡水都砰进自己嘴里……
从桶里头爬出来,头发没有擦干,她就钻进了被窝,抱着热滚滚的汤婆子舒服的喟叹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酣甜,紫玉过来推醒了她。
她揉着眼睛嘟囔:“发个人过来就行,怎地亲自来。”手劲儿那么大,又那么凉,摸她脖子,跟被蛇爬过似得,简直是噩梦啊啊啊!
“老太爷回来了,在徵阳馆等着呢,我发丫头过来看,在门外喊了几声也不见你出声,这才过来的。”
随安点点头,摸了摸头发倒是全干了,就起来迅速的穿挽发:“这就走吧!”
“行,你睡了这许多晚上正好让我跟你说你走了之后林家的事儿!”紫玉心心念念的便是八卦。
随安的回答则是了个的哈欠。
,就发随安下去。
随安临走跟老夫人告假:“婢子外出许久,想请上半日假去看看父亲。”
老夫人道:“准你一日,你若是早回来,就早点歇着。”声音十分和蔼。
徐妈妈就道:“听说今日紫玉几个置办了酒席为随安接风,奴婢也自请去凑个热闹。”
“婢子不敢。”随安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却被徐妈妈跟紫玉笑着拉了出去。
褚太尉则跟老夫人说起宫里的事:“太子不顾体面纳了李氏,我看这位李姑娘也是半推半就,与太子妃娘家那位其实也没什么谊。”
“什么谊,命都要没了。李玄印病的这样重,却还牢牢把持着肃州,東蕃这才饶了远,却对肃州秋毫无犯,哼,他一旦病死,这肃州说不定立时就自立出去!”
肃州因为紧邻東蕃,朝廷跟皇帝怜惜那里百姓,税收都是免了的,可就是如此,养大了李家的野心,在肃州设立名目敛财,财富多了,人的妄念也跟着多了起来。
“听说李玄印的一个孙子进京给姑姑送成亲的礼了?”
“嗯,这是不知又有什么事呢!”
褚太尉心里叹气,太子愚钝,实在不堪储君之位。他是认同褚翌的观念的,手里握着兵权,不管将来如何,总是有条出。若是子孙平庸,做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当然好,可若是子孙有那样的才华本事,他还是很支持孩子出去闯一番的。
“老八这次回来,总该正经的将婚事办了。我想着,咱们只暗暗把好拢到手里就是,等老九大军到了,府里赏一个月月例便好,至于庆贺,不如等到老八成亲,你说呢。”
老夫人点了点头:“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