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宁回到宿舍,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钱卓他们几个拖出去一起吃宵夜。
张宁在刀王那边呆了十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按照钱卓的说法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果不是早已经习惯了钱卓的风骚,说不定张宁会认为这淫、荡的家伙有什么特殊爱好。
一行人走出学校,这个时候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刻,一路上碰到不少学校里的小弟和熟人,每个人都笑着打着招呼,“宁哥,宁哥”的叫着。当初张宁当上学校老大的时候,已经就要放寒假了,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种当老大的感觉。经过南郊老陆那一场恶战,张宁的威名更盛,一些不属于他手下小弟的相识的同学学长们看到他走出来,也是热情的上前发烟,喊着“宁哥。”
这一路走到夜宵摊,张宁也不知道和多少人打了招呼,手上的烟满满一大捧,少说有四五十跟,钱卓眉开眼笑,这以后抽烟就不用愁了。张宁很是不屑的批评了他的小农意识,接着就宣布了自己手下多了三个场子的事情。
在温莎做保安的时候,他们几个每人一个月都有四五千的收入。如今佛爷将这些场子完全交给张宁打理,那么以后的收入就不是做保安的时候能够比较了。
底薪一万,每个月提成1.3,年终不会少于三十万的分红。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四个兄弟,每人负责管理一个场子。
钱卓一听,双眼放光,流着口水低着头掰着手指猛算这笔账。张宁今天才发觉这家伙真没有愧对他的姓氏。沉静如夏梁也有些激动起来,当下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不仅叫上了谭军,杨乐,还有其他将近一百号小弟,把他们统统叫了过来,庆祝这个大好的消息。
倒是赵天山稳稳的坐着,八风不动,很有一种不为所动的沉稳气势。
钱卓算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惊叫道:“哈哈哈!一年至少五十万那!发了,发达了!老子马上可以进阶开小车泡小妞的境界了!哈哈哈哈哈......”
“啥?”赵天山猛然一惊:“你说啥?”
“小四,我们以后就是有钱人啦,哈哈哈!”钱卓激动的抓着赵天山拼命摇晃。
“你是说......我们?”赵天山很是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也包括我?”
“靠!”钱卓一巴掌拍在赵天山头上:“没听宁哥怎么说的吗?四个场子,我们一人一个!”
“哦......”赵天山恍然大悟:“我原来还以为就宁哥一个人一年五十万呢。什么?!那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也有这么多钱了?!”赵天山猛的跳了起来,原本挺有气势的大侠风范荡然无存。
“笨蛋!是的!”
“哈哈哈!!”
这两小子激动的相互拥抱着又跳又叫。引得边上吃宵夜的客人一阵侧目。张宁见到这一幕,只是笑笑,这一段时间经历过的时间太多,大人物见了不少,见了很多世面。更何况还有一整片比温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娱乐会所区域,等着自己有实力以后去接管。对于现在的张宁来说,钱,完全不是问题。
不多时,谭军和杨乐几个篮球队的老熟人赶了过来,几个人围了一桌坐下。陆陆续续其他一百号小弟也满脸喜悦的赶了过来,这么多人,一个摊子事坐不下的,还好这些夜宵摊都集中在一块,大家分开坐下,也没隔多远的距离。这可把这一片夜宵摊老板们乐翻了,也忙翻了,个个忙着加桌子,摆椅子。服务员匆匆的跑来跑去,油锅里的油沸腾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哗哗的清洗餐具的流水声,一时间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菜上齐以后,张宁等人热热闹闹的吃喝了一阵,夜宵摊的老板把手洗干净以后,亲自端了十瓶啤酒上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们没有点这么多酒啊?这个矮小壮实的中年男人诚惶诚恐的满脸堆笑,连忙道:“这是送的,送的,不收钱,感谢各位大哥照顾我的生意。”
然后他看着张宁问道:“这位就是宁哥吧?”
张宁点点头道:“正是。”
老板走到张宁身边,踌躇了一下,而后问道:“宁哥,不知道你们现在一个月要收多少钱?”
“收多少钱?”张宁疑惑道。
老板见张宁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好一阵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夏梁低声道:“以前这一片夜宵摊是蓝学在罩着,他们每个摊子每个月收五千保护费。”
张宁一怔,老板连忙道:“对的,对的。早听说现在这里是宁哥做主,可是你们一直没开学,这不今天见到你,我早就准备好这个月应该交的钱了。”
看着老板忙得满头大汗,忙了那么久还要对自己恭恭敬敬,张宁有些不忍,刚想开口说就这么算了吧。夏梁一拉他的衣袖,两人对视了一眼,张宁沉思片刻开口道:“这样吧,以后每个月交四千就行了。”
老板匆忙跑到后面拿了个信封出来,交到张宁手中,连声道谢,嘴里说着今后就要靠宁哥多多帮忙之类的话语。说了一阵,老板敬了张宁一杯酒,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宁回过头来看着夏梁,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夏梁推了推眼镜,平静道:“你知道这些老板一天收入是多少钱吗?”他伸手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小小的烧烤摊,道:“那个小摊子,一个烤鸡腿五块,一个鸡翅六块,一个鱿鱼六块,一条烤鱼十块,如果是情侣两个人吃的话,也就二三十块,如果人多几个,就是四五十块了,除去调料以及进货的价钱,每天晚上他的纯利润就在1000以上。”
“而这边的夜宵摊利润就更大了,一个月交四五千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算很多。在这里吃夜宵的人鱼龙混杂,很少有不喝酒的,喝多了难免就有闹事的人,要是没人罩着他们,别人闹起事来,把摊子砸了,他们的损失远不止四千这个数。他们出钱,我们出力,给他们一个保障。这本来就是一宗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
“公平交易?”张宁喝了一口啤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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