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莫反复地打量了莫旭然好几回，才不确定地问：“你，发烧了？”
莫旭然睨了她一眼：“怎么？”
随即起身在她的肩膀上一按。
余染莫没意识到自己顺势就坐在了凳子上，还是用一种很怀疑的眼光继续看着莫旭然。
“你没发烧就是吃错药了？要不你电话给我，我帮你叫江橙，或者救护车。”
莫旭然蓦地笑了。
左颊上深深的酒窝显露出来，平时威严冷酷的铁血总裁模样再不复见，眼前这个人就像个阳光俊朗的大男孩。
“余染莫，你还是等吃饱了再挑衅我吧，饿着肚子，我怕你挥不动你的爪子。”
余染莫惊愕地瞪大眼。
莫旭然的笑，从来都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可原来他也能笑得那么暖。
而他说的话也并不是以往的刻薄毒辣，反而更像是……调侃?
见鬼了，他和她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了能互相调侃的地步了！
余染莫被莫旭然不为人知的一面震得半天回不过神，一直到一股扑鼻的香气传了过来。
肚子又是咕噜噜一阵叫，将她不知道飞去哪里的魂儿招了回来。
“哈哈，姑娘是饿了啊，来，尝尝我老田的手艺，包你一吃就忘不了！”
老田将手里的盘子放下，两荤一素，都是常见的菜色，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随后又陆续上了几样，有汤，有凉菜，倒像是一桌家宴一样。
莫旭然没有再招呼余染莫，伸出筷子就夹了个鸡腿，直接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切，没风度。”
余染莫暗自在心里吐槽着。
正常的操作难道不该是男生将鸡腿礼让给女生吗？
“你有一盘子呢，盯着我的做什么，想全包？”
莫旭然咬了一口鸡腿肉后才抬头对余染莫说。
余染莫一愣，这才发现那盘菜本就是一盘子的辣炒鸡腿，顿时讷讷地伸出筷子，也给自己夹了一个。
肉一入口，余染莫的眼睛顿时亮了。
那肉又劲道又鲜美，应该是农家溜达鸡才有的嚼劲。
辣椒的火爆和肉入味的把握，以及翻炒的火候都是配合得那么恰达好处。
嘴里的每一颗味蕾都被调动起来，迫不及待地参加这一场盛宴。
余染莫又将筷子伸向了素菜小抄荷塘月色，这一吃就放不下筷子了。
菜市家常菜没错，可就算她被国家星级大厨都养刁了胃口，也无法抗拒眼前的美味。
那烟火的气息没有精致的摆盘和可怜的菜量，而是带着一股暖暖的，让人想要一再回味的，家的味道。
余染莫一直吃到再也吃不下去，才满意地捧起汤碗小心地一口口喝着。
在国外那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跟快餐为伴，回国之后忙于工作和照顾母亲，也总是甜甜与外卖打交道。
像这样认认真真地吃一顿饭，似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姑娘，我的手艺怎么样？”
忙碌完就一直坐在一旁的老田笑咪咪地问。
余染莫大大地伸出一个大拇指，同样笑着回应道：“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