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天鸣见我朝葛红尘走了过去,立马跟了上来,低声道:“九哥,你打算干吗?”
我想也没想直接说,“摊牌!”
“摊什么牌?”他一愣,疑惑地盯着我。
我笑了笑,也没跟他解释,径直走到葛红尘边上,此时,那葛红尘已经将棺材盖完全盖上,正在绑三六尺,棺材头一把,棺材尾一把。
见我过来,那葛红尘皱了皱眉头,“小九,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一笑,走到他边上,伸手朝人皮棺摸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我手臂,“你想干吗?”
我冷笑一声,直接打开他手,再次朝人皮棺摸了过去,厉声道:“葛办长,要是没猜错,这所谓的人皮棺从头至尾恐怕都是你在捣鬼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个个看着我,就连那些兵哥哥也是如此,唯独葛红尘,他笑了笑,就说:“小九,无稽之谈的事,还望你慎重。”
我一听,冷笑连连,正准备说话,那游天鸣猛地凑了过来,一把捂住我嘴巴,朝葛红尘说:“葛办长,不好意思,九哥晚饭喝了一点酒,还望您大人莫记小人过。”
说完,他拉着我就朝坟场边上走了过去。
我挣扎了几下,他手头上的劲道很大,死死拽住我,压低声音道:“九哥,你冷静点,你是不是忘了来坟场时的话,这人皮棺咱们只负责抬,其它事一概不能过问。”
一听这话,我也是火了,就说:“你知道这人皮棺死了多少人吗?整个家族近百口人,就剩下杨大龙一人,你…让我如何冷静。”
那游天鸣面色一沉,低声道:“九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一切都是葛红尘在捣鬼,你能怎样?杀了他?这周围全是他的人,你能杀得了?既然不能杀了他,只能忍下这口气,万事都要量力而行,这就是社会。”
说完这话,他死死地拽住我,“九哥,你一定要想清楚,一旦得罪葛红尘,我们所有人恐怕都要交待在这。”
我想了想,强忍心头的怒火,“就这样将人皮棺埋入地下?”
他呼出一口气,沉声道:“九哥,这人皮棺只是一个引子,真正的boss恐怕是骨洞下面的钝棺,等你将来足够强大,可以下到骨洞寻找钝棺,连带人皮棺的事一起解决,眼下,我们只能任由葛红尘摆布。”
我紧了紧拳头,双眼冒火地看向葛红尘,就在确定人皮棺内是十一具尸骨的时候,我立马确定这葛红尘就是一直隐匿在暗中的那个人,甚至可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葛红尘在捣鬼,就连那所谓的保家仙孙圣山恐怕也是出自葛红尘。
至于原因,很简单,一是葛红尘出现的时机,二是葛红尘所说的三六尺,三是葛红尘祖上与人皮棺的关系,最后一点,葛红尘不敢让我靠近人皮棺,应该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基于这四点,我敢肯定这葛红尘绝对不是善茬。
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那葛红尘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他的目的是什么?为财?为利?为名?
应该不至于,以葛红尘第六办办长的身份足以得到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葛红尘捣鼓这人皮棺有什么目的?
想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我实在想不明白原因,就觉得这葛红尘行事过于歹毒,应该不是啥好事。
我想过阻止他将人皮棺下葬,甚至想过将人皮棺破坏,但,周围这么多人,令我根本不敢有任何异动。
无奈之下,我深呼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态平缓下来,就对游天鸣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问,静静地听葛红尘的安排。”他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九哥,我们现在的任何不是追查这人皮棺是谁弄出来的,也不是质问葛红尘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要做的是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别忘了天男的仇还得着你去报。”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拿陈天男的事刺激我。
我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那游天鸣见我没说话,又说:“九哥,这样吧!我向你保证,这人皮棺的事,我们一定会调查个所以然出来,但不是现在。”
我没有说话,双眼无神地盯着那葛红尘,在这一刻,我感觉心在滴血,明知道葛红尘就是幕后之人,迫于他的势力,我根本不敢去问,有时候真想说一句,势比人强时,除了屈服,根本毫无选择。
那葛红尘见我盯着他,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笑道:“这样盯着我干吗?莫不是看上我这糟老头了?”
我想打他,特想,什么叫笑里藏刀,这葛红尘就是典型的例子,就说:“您老说的是哪里话,小九只是疑惑您老为什么不让我们靠近人皮棺。”
这话一出,那游天鸣拉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别得罪葛红尘。
我朝他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我有分寸。
“这个啊,很简单啊,你们是八仙,是抬棺匠,负责抬棺就行了,这盖棺材等事情由我们这些粗人代劳就行了。”他微微一笑,走到我边上,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几下,继续道:“小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一愣,都这时候,还讲什么故事,正准备说话,那葛红尘再次拍了我一下,继续道:“小九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所疑惑,听完这个故事后,你再作判断也不迟。”
我点点头,莫不成这葛红尘要讲的故事跟人皮棺有关?有或许说,他打算用另一种方式让我知道关于人皮棺的一切?
闪过这念头,我朝葛红尘看了过去,就现这小老头脸上不知何时挂上一丝忧愁,特别是眼神,像死了亲爹一般,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问他:“您老想讲个什么故事?”
他干笑两声,朝边上的那些兵哥哥打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们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那葛红尘领着我们几人朝人皮棺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开始讲叙关于人皮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