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阮眠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啊,五百万换来一个情妇的身份,这不是在工作,又是什么呢?
真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堕落至此。
可是,她有别的选择吗?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没有分寸的话,我、明白了。”
她摸索着一步一步向前,按照记忆中的,走到床边,然后抬手,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aurora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楼蕴年捏着雪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随即把雪茄碾灭在已经满溢的烟灰缸里,起身朝她走去。
手下说的果然没错。
为了报仇,当真是无所不为。
“转过身去,趴到床上,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冰冷和嫌恶。
阮眠不由轻轻的握了握拳,然后配合的转过身去,扶着床沿,想要趴到床上去。
但还不等她趴好,两只手腕忽然被人钳住,下一刻,她就被重重的压到了床上。
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前戏,一切就那么突兀而痛苦的开始了。
阮眠额头沁出冷汗,意识也仿佛陷入泥沼之中,时而能浮出地面,时而陷进痛苦的昏沉。
身后传来男人残忍的声音,阮眠迷迷糊糊的,却觉得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
如果真的远在天边就好了。
可惜,身上的痛苦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他就在她的身边。
像恶魔一样盘伏着。
“这个时候又来演贞洁烈女的这一套,不觉得太晚了吗?”
楼蕴年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从肩到腰再到小腿的凹凸曲线,更像是画家用毛笔柔软的一笔勾勒而成。
如此的完美。
如此的诱人。
这么美丽的女人,只要肯珍惜自己,只要自爱,自重,想得到这世上的一切都入探囊取物。
可她偏偏选择了最让人不齿的方式。
如果她是这么的不爱惜自己,不如,就没收她的自由,从此以后,由他来掌控她,由他来接手这具身体,免得被她毁掉,被她玷污。
“你说好不好呢?”
大手轻轻的在她圆润的肩膀上滑过,楼蕴年忍不住弯下腰,在她的后颈上印上深深一吻。
年少的爱慕太过深重,以至于,即便知道她现在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一个美丽的躯壳,他还是…如此沉迷眷恋。
沉迷到,他甚至有些愤怒。
愤怒于自己的不受控,愤怒于自己的不由自主。
“我在问你话。”
单方面自言自语了太久,始终得不到回复,楼蕴年脸色更加难看,动作不禁变的更加粗暴。
可是,不管他怎样粗暴,怎样故意给她带来痛苦,她始终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在消极对抗?
不对…
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急忙撤身,将趴在床上的女孩翻了过来。
只见她双眸紧闭,浑身虚软,一动不动。
“醒醒。”
“阮眠。”
“眠眠?”
几声呼唤,女孩仍然没有反应,楼蕴年忽然惊慌起来。
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大喊了一声:“来人!”
喊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哪怕是有人在这里面尖叫,外面也绝不可能听到一丁点动静。
他强迫自己冷静,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叫私人医生,一边飞快的给阮眠穿上了衣服。
在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她的身上烫的厉害。
该死的。
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发现?
几分钟后,电话又打了出去。
“怎么还没到!”
私人医生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我家距离酒店至少要十五分钟的车程,这才过去三分钟。如果着急,少爷不妨先叫酒店的医生帮忙看看。”
“不行!”
酒店配备的医生不过就是些医科学校的学生,只能应付一些小的急救问题,不配给阮眠看病。
更何况,这是他和阮眠的私人空间,除了自己人,他不想任何人踏入一步。
“那我尽量快点。”
“不是尽量,是一定。”
十五分钟的车程,私人医生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赶了过来。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天…”
检查过后,私人医生也面露惊讶之色。
之前他还以为这女孩不过就是普通发烧,但现在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我没料错,她应该已经病了一段时间了。不但反复发烧,还伴随着重感冒。扁桃体发炎严重,肺部和气管的炎症反应也相当强烈。”
放下听诊器,私人医生面色严峻的看向了楼蕴年。
“少爷,她必须住院治疗。”
楼蕴年简直无法消化这些话:“你在说什么?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正常上班,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私人医生叹气道:“就是因为疲累过度,才会把小病拖成大病。少爷,如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引起重度肺炎。到时候治疗起来就麻烦了。”
“…你先回医院做准备,我亲自送她过去。”
等私人医生离开,楼蕴年才脱力般的坐到了床沿上。
怎么会这样?
顾不上自责,顾不上思考。
楼蕴年将床上的女孩打横抱起,直接下楼。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抱着一个过热的热水袋。
这么烫,她怎么受得了?
“去医院,要快。”
他的医生有着自己的医院,虽然也接收别的病人,但,医院的其中一层,却是单独只为楼蕴年服务的。
把人送进病房,开始综合性治疗后,楼蕴年便下楼,直接打给了阮眠的上司。
“这几天阮眠有没有向你请假?”
“请假?没有啊!不是,你谁啊?”
上司刚刚准备睡觉,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开口就问他关于阮眠的消息,直接把他给问懵了!
“我是楼蕴年。”
“哦,楼大设计师啊,呵呵,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说起来咱们还没见过面呢,要不改天一起吃个饭?”
楼蕴年冷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这几天,她都做了什么。巨细无靡的汇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