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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琦今年三十二岁,前三十年虽不能说顺风顺水,但也没多大波折,谁知过了三十二岁的生日,连连倒霉。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触了什么霉头,父母将手里的公司传给了他,即使他不堪大用,但也耳濡目染这么些年,总不至于把自己企业干亏本。只是自从他上次被免了高级餐厅的vip资格后,似乎运势就下降了。
生意人总有些迷信的,陈琦想了想,倒霉好像是从碰见闻栎开始的,他暗骂一声晦气,又开始捣鼓起来怎么去找闻栎的麻烦。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雇的兄弟给卖了,在和程家好不容易谈拢的生意又被驳了回来,他更觉得自己倒霉了。
要知道一滩烂泥扶不上墙,陈琦虽不至于让公司亏本,但净盈利额眼瞅着一年比一年低。他父母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怎么管事,其他的一群股东看着越减越少的利润,正闹着要换个领头人,可不要他这个啥也不会只会丢钱的傻小子。
陈琦还要去找闻栎麻烦,身边人劝他:“你可长点心吧,真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琦不以为然:“他一个穷小子,我怕他啥。”
友人:“你对他的印象还留在大学时吧,他开那咖啡店,那选址,那人气,老赚钱了。”
陈琦:“呵,那又怎样。”
友人:“你就说你雇的那些兄弟给你回话了没?”
陈琦:“好像没。”
友人:“那不就得了,这都第三天了,他们要不是跑路了,没办事,要不就是摊上事了。他们一分钱没拿,为什么说跑路就跑路了,这后面原因你不想想?要我说摊上事的可能性更大。再说你一月前,刚和那什么闻栎碰上,吵了两句嘴,餐厅董事的电话就打来了,其中关系,你不想想?”
友人苦口婆心地劝,陈琦是一句没听进去,他直接跑去闻栎店里对峙。闻栎今天本不上班,但是要到医院去换药,所以便来店里转了一圈,恰巧就遇上陈琦来对峙了。
小闵:“闻哥,这是谁啊,怎么气势汹汹的样子,你欠他钱了?”
闻栎:“我才不欠人钱呢!”
他看向陈琦,问:“怎么,小弟没挨够打,老大亲自来了?”
陈琦不聪明,好在不是太傻,一听闻栎这般说,想起友人的话来,心道不好,他雇的那几人可能还真摊上事了。
想着要怎么办的陈琦看见闻栎换了新纱布的手,本来心里慌得一批,这时嘲讽的话却脱口而出:“你这手现在可怎么打?怕是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掰不过。”
闻栎笑眯眯地瞧着他,他手伤了还有脚呢,再说他是文明人,不喜武斗。
陈琦被闻栎这个笑盯得瘆得慌,全然忘记了自己来是做什么的,放了句狠话拔腿就跑,小闵不明所以:“闻哥,难道是他欠你钱了?”
“差不多吧,毕竟前两天是他派的人来抢劫。”
“怎么这样?!”小闵闻言愤愤不平地要撸袖子,但掂量掂量她一个二十多的花季女孩应该打不过三十岁的大男人,她昂起的热焰被浇灭,“闻哥,我们报警还来得及吗?”
闻栎摇头:“能磋磨他的法子海了去了。”
闻栎在一周后终于彻底摆脱了手上的纱布,只是掌心处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不影响吃饭洗澡,只影响美观。
拆了纱布后程母喊闻栎二人一起去家里吃午饭,她烧了好些菜,都是闻栎爱吃的。
席间程母提到闻栎去探望过的严老,她回国后在病房和人聊了一会,看起来情况不容乐观。
“严老恢复地怎么样了?”程默生问。
严儒清的手术安排在他住进病房的第三天,算算日子,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
程母除了回国那天,还去过两回,即使做过手术,严儒清的状态也一天比一天糟,或许哪天就驾鹤西去了。
程母摇摇头:“恢复得不太好。他那儿子和外孙至今也没消息,再怎么说也该回来一趟吧。”
程默生:“或许是没得到消息呢。”
程母:“助理好不容易找了联系方式,全都联系过了。”
程父:“要我说那儿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早看出来了。”
闻栎专心吃饭,默默吃瓜,想到程默生和他说过,严老的儿子和他断绝了关系,女儿的孩子被男方带走,没想到这些年真一次都没回来过。
他还在为严老唏嘘,饭桌上的话题已从严老转移到了公司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