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于柔而言,她好像总能在每时每刻又发现自己想要的新生活。
“楚琸,你会不会有不开心的事?”,他不像自己,他那么强大,也会有不开心的事吗?
楚琸呵笑一声,“先去沐浴。”,他从她手中拿过针线,不让她再劳心劳力,道:“明明手上有伤,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还做这干什么?”
于柔抿唇笑笑,没有说话。
楚琸:“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哪个更重要吗?”
于柔还是笑。
他虽然在训斥她,但是怎么办,她好喜欢听这种训斥,就好像他很爱她。
而每当这个时候,她内心却仍会问自己,我们,到底会不会永远,未来会不会是她期盼的未来,会不会有永远。
她很想拿这个问题去问所有认识的人,所有在爱情的中的人,或者已经失去爱的人,希望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老天爷会安排一切,在这之前,只能每个人去寻觅与等待。
尽管她无比好奇未来到底是怎么样,她却只能慢慢活过去,而这对她来说也是煎熬的,可还是那句话,专注的去做别的事情,不要让你的情绪影响到你自己,也不要让你的情绪影响到别人。
只是她所能想象的,解决所有问题的最终方法了。
楚琸突然把于柔抱起,于柔惊呼了一声,随即大笑,虽然知道楚琸力气很大,但是她还是很害怕会掉下来。
“干嘛呀,放我下来。”
楚琸没有听她的,霸道地把她抱到浴室内,“让你和朕一起你不来,来吧,朕给你洗。”
“就泡一下就好啦。”,因为每天都泡的,稍稍泡一下,擦一下身上就好了。
手腕虽然可以碰水,但碰水了比不碰水难受,楚琸让于柔把她的手举起来,于柔听话的把手举起来。
“我乖不乖?”,她道一句。
楚琸是一个有恶趣味的男人,如果她这么问,他一定会问:“哪儿乖?”
她就会生气的嘟起嘴巴,“哪里都乖。”
楚琸就喜欢看她被逗生气的模样。
等洗好了,楚琸把于柔从水池里抱出来,放在床榻上。
于柔滚了一圈又爬起,而楚琸正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她想整个人爬上去抱着他,抱了一下又起来,不想压到他,虽然自己很轻,可是他也是个累了一天的男人呀,而如果他想枕在她的腿边,她是同意的。
楚琸,楚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呀。
楚琸转过身来,一下把她压在身下,这才真正问起来,“说,今天哪里不开心了?”
于柔看着他晃动的头发,心道,楚琸,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隐瞒你,我们本就很难猜到对方的心思,更不要去猜对方的话,她道:“因为以前施林州对我说,是你特许沈晶晶进宫,他只那样说,我就不开心了。”
但是她又发现了很多困难,因为人的心情文字并没有办法完全传达。
于柔:“你是我一个人的楚琸呀,任何人都不可以成为代替品。”
楚琸亲亲她绕在他颈边的手,“朕知道,你在朕眼里只有一个,谁也替代不了你。”
于柔的手放在楚琸的心脏上,道:“不许为别人动心。”
楚琸:“都是你的。”
于柔忍不住笑,她没有发出声音,而眼睛里全是甜蜜,“真的吗?真的全是我的吗?”
楚琸:“打开看看。”
于柔:“打开看看你不就......嗯......”,死了吗?而那样不吉利的话于柔不敢说。
于柔的烦恼,她希望所有他看不到的她的内心,可以通过她的语言传达给他,但是语言并不能很好的翻译。
突然便想到现代的人说的不合适。
她曾想只要相爱的人,哪有什么不合适的,可是看来并非如此,因为我自己的语言都不可以表达出我们自己,又怎么理解别人表现出来的样子?
于柔:“我啊,想和你有恰到好处的相处。”
楚琸:“什么是恰到好处的相处?”
“恰到好处的相处就是,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然而我们又会有一些些的陪伴,而那些陪伴是我们都开心的。”
楚琸:“那不是就是现在的生活?”
现在的生活确实没有很多打扰,他白日忙于政务,早朝时她还没有起床,中午两人有时一起吃饭,有时不一起吃饭,晚上两人都是在一起的,而在一起时也总是愉快的,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可是都能在与对方的相处中获得安全感。
而于柔摇了摇头,是那样吗?
不是的。
她有越界,她白天想他的时间多了,但是她想,楚琸白天是没有任何时间想她的。
她想他没有打扰到他,却打扰到了自己,那么这样的结果势必会造成,她打扰他,只是没有出现在现在,但未必不会出现在以后,那必然就是一个隐患。
楚琸点点她的脑子,“脑子里总是想些什么,怎么想那么多事情。”
于柔:“爱情的事情,你不想总要有一个人来想,那就我来想。”
“想那干什么?那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吗?”,楚琸道。
于柔:“那当然不是,爱情可是门大学问。”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懂爱情,又那么多人研究爱情。
“一个人的一生中那种长的时间要有爱情度过,可是却不好好想想它,这是多遗憾的事情啊。”,于柔道。
他觉得如果没有她这样总思考与改变,会有那么融洽的两个人相处吗?什么是不需要一点点培养的。
楚琸:“既然这样,要不要朕也想想。”
于柔:“这种事是需要天赋的,你觉得你想得来你就想。”
楚琸笑笑:“那朕可想不来。”
于柔:“那也不强求你呀,你天天想那么多事情,怎么还有精力去想这个?”
楚琸:“你对朕没有什么要求吗?”,他竟也突然想问。
于柔:“有也没有。”
楚琸:“什么叫有也没有?”
于柔:“我会去做一些什么,但我不能说我做了这件事情你就要给我回报,如果那样对你来说我的付出就会成为约束,而付出是我想付出,回馈未必是你自愿的,那这不是对等的,也不是长久的,所以不该是我对你有什么要求,而是你想为我做什么,你想为我做什么你就会做给我,就算我拦你也拦不住。”,她抬头,晃晃自己的手腕,意思是就好比给她上药。
楚琸勾唇笑笑,他很少想这样的话,总以为该是天真的话,可是听起来竟无从反驳,很有道理的样子。
楚琸:“朕看你是想成为思想家了。”
于柔也忍不住笑,“臣妾想呀,日后出一本书好好,这样他们说起你的贵妃娘娘,就是伟大的什么什么思想家,是不是很有面子?”
“哈哈,朕要一个思想家贵妃娘娘做什么?”,楚琸道。
而后话音却一转,眼睛里换上认真的神色,“朕要一个思想家皇后娘娘好不好?”
于柔愣住。
楚琸:“好不好?”
于柔的嘴角缓缓咧开,“嗯......”
皇后娘娘,正妻呐,谁不想成为正妻?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口中喃喃道。
楚琸也跟着重复了一遍,“一生一世一双人。”
呐,谁也不能反悔呀,如果反悔,那就诅咒他在往后余生中,都在这句话的回忆里度过。
楚琸:“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就为你筹办。”
于柔:“说起来我就又想说一件事了,只是怕你不爱听。”
“既然如此,那就不”
“哼!”,于柔把他没有说的那半句话哼回去。
楚琸:“你说你说。”
“秀女还没有入宫,你若向大臣提起给我晋封皇后娘娘,会不会遭人口舌?”
“遭人口舌他们也不会把我从龙椅上拉下来。”
于柔连忙把手放在他嘴边,不许他说这样的话,他若被从龙椅上拉下来,那哪只是拉下来,而是生与死。
“不是说好陪臣妾一生一世了吗?还总是这样口无遮掩。”
楚琸亲亲她,“朕不好。”
他又对于柔道:“你不用担心了,秀女的事,过两日就有结果。”
于柔:“那沈晶晶的事。”
楚琸:“嗯?”
“今日臣妾让香萱去审问沈鸿飞,但香萱没有见到沈鸿飞的面,说是您把他关到了水牢,不让任何人探看。”
楚琸听闻眸色晦暗,道:“施林州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
于柔:“这和施公公有什么关系?”
楚琸:“说说你从沈晶晶那儿问到了什么?”
提起这个于柔还心情很不好,她什么都没有问到,“就问到个她家是鸡田镇。”
楚琸说话毫不客气,“只问到这一个竟还是个假的。”
于柔气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她怎么了?
楚琸摸她的头发给她顺毛,道:“沈晶晶何时去过鸡田镇?她是宫中人,往宫外走了一圈,又进来了?”
“什么!”,于柔连忙坐起来,说什么呢,她怎么听不明白?
楚琸:“她本是太乐署的舞女,被施林州送到沈府,做了沈府的养女,再送回到宫中。”
“她......”
这么说岂是施林州看到沈晶晶时起了给她开后门的心思,是一切都是他操办的。
于柔:“你怎么”
楚琸打断了她,“靠你的人手,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了。”,他还有一句,就是就算怀疑到施林州了,也抓不到把柄。
于柔:“你什么时候开始查的沈晶晶的?”
“昨日回宫。”
“今早沈晶晶遇害,但是被太医救了。”
楚琸:“除了朕有谁能在施林州手下救了她?”
于柔觑了楚琸一眼,“让她没了不好吗?她又不是没对臣妾动过歪心思?”
“正是施林州动她,才确定这事施林州脱不了干系。”
留着她这事也不至于断了线索。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还不办了他们?”
楚琸:“施林州是朕的三皇叔送到朕身边来的,朕本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既然出了这事,他也留不得了,让他、沈锐进、还有那个叫沈晶晶的舞女,互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