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江帆亲自过去德云公寓那边,安慰了一下牛胖子,同时也看望了一下公司的员工。
能陪着江帆一起来齐宁的,大多都是云帆公司的高层,绝对值得信任的人物。
相比于甩手掌柜江帆,这些人才是公司发展的真正顶梁柱。
跟着江云一起过去,江帆象征性的给这些公司的高层猛灌了一阵鸡汤,言下之意就是勤劳致富,让他们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人,公司的一切权力,归员工所有之类的空头支票。
公司挂牌在即,很多人从平州跟过来的老员工,都是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场。
江帆的一场演讲,无异于给了这些人巨大的动力。
他本人脸上,也是时刻都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任谁看,新公司的前景,都是一片光明。
直到江帆跟着江云一起出了公寓楼,上了车,江帆这才活动了一下笑的有些僵硬的面皮。
车子才发动,江云便有些委屈的道:“哥,咱们自己心里都没底呢。这么……我的意思是,这么和员工做承诺,不是骗人嘛?”
“眼前的困难,咱们自己知道就好,员工他们不需要知情权。只要为公司出工出力,替我们赚钱积攒资本,他们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说话的江帆淡淡一声叹息,他看了江云一下,很快就挪开了目光。
江云终究是心软,所以她哪怕是学了很多专业的知识,依旧不能真正把控一个企业的发展。
江帆倒是无所谓,说骗人也好,说压榨也罢。
从云帆公司开始的遭人打击,走向失败,江帆就已经洞察了很多属于华夏商场的规则。
任何人都可以不按照这个规则办事,在平常时候,也不会对公司的运转有什么影响。
但从长远的角度去看问题,越丰厚的利润就代表着越雄厚的资本积累,这样的公司,在面临打压的时候,也会爆发出更顽强的生命力。
谈及利润,就避不开压榨两个字。
以江云的眼光,他是看不清这些藏在桌子下面的潜规则的。
哪怕是江帆此刻有意点明,江云也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子,一副认真的口气和江帆说话:“哥,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员工才是公司的基石啊,没有他们,靠我们单干,哪里还会有什么公司存在?”
“你那是学校里讲的理论。西方那一套东西看着很好,在华夏是施展不开的。就像刘昌明,到了米国,你可以告他恶性竞争,叫他赔钱,但在这里,你能把他怎么办?”说话的江帆,淡淡一声嗤笑。
坐在副驾驶的江云,此时却是根本无言以对。
她能感觉到,江帆说的是歪理,偏偏没有办法辩驳。
因为即便是歪理,那也是事实。
“所以嘛,你学的理论,都要反过来用。比如告诉员工,公司才是根本,没了公司,你们屁都不是,告诉他们,是公司给了他们工作岗位,养活了他们。没有我们的公司,就没有他们现在的生活。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面上淡然一笑,江帆有些苦涩的开口。
听着这些本末倒置的理论,江云一样是苦笑了起来。
江帆这些话,稍微用一点独立的思维去思考一下,就是完全站不住脚地。
但偏偏当下的很多人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