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眯着眼睛,露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半天才回了一句。
“不要急,你不觉得,这故事很有趣吗?”
叶凯直翻白眼,这故事怎么听起来都像是聊斋,哪里有趣了?
“前辈,你的意思是,再等等!”
“只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出手也不迟,何况,这里的秘密远不于此!”
青龙说完这话,示意叶凯别插嘴,又歪着脑袋听起了故事。
九耳犬早就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了,对于它来说,听这种故事比喝迷魂药的效果还要好。
刚开始,叶凯听的索然无味,听着听着,终于明白青龙的用意了。
故事还在继续,上塘镇内,破天荒的,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奇案。
四个腰头上别着火儿的军官,一夜之间,惨死在朱家大院。
辱骂声,诅咒声,当即四起。
有人说,这杀人犯真他妈的造孽,人家可是赶着北上打敌军,保家卫国。
现在好了,你把人家给弄死了,太不应该了,太缺德了,生个儿子肯定没屁眼。
死的四个军官分别是,千夫长潘家勇,百夫长邓高义,百夫长钟彬嵘,百夫长魏始源。
当然,最先发现尸体的人,还是潘家勇的亲兵。
一大早,梁江涌就端了洗脸水,到千夫长潘家勇门口。
连续叫了几声,都没反应,梁江涌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猛然撞开了门,里面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潘家勇,邓高义等人,四人赤裸裸的躺在地上,脸上各贴着一张纸。
纸上标着数字,清晰用毛笔写着,一二三四。
梁江涌脸色大变,把手往潘家勇鼻子下面一探,抽了口凉气。
紧接着,分别在另外三个人的鼻孔下面,快速探了一下,起身冲出屋子大吼起来。
“大事不好了,来人啦,死人了,千夫长死了……”
没多久,孙将军便到了消息,亲自带人来到朱家大院,把朱家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顿安排下,潘家勇掌管的全营人,进行了隔离审查。
审查的结果很吃惊,当天夜里,既没有外人进来,死者也没有出去,他杀的可能性较小。
孙将军和军祭酒,仔细的勘察了现场,死者身上无伤痕无血迹。
所谓的军祭酒,又叫军师祭酒,官职名称。
人间世界,东汉末年,由曹操设立在,建安三年正月设立。
后因避司马师讳,也称为军祭酒,历史上担任此职最有名的曹操帐下著名谋士郭嘉。
言归正传,两人商议一番,把死亡的原因推理到中毒。
这种毒还不是一般的毒,十分诡异,可以让死者死得毫无痕迹。
验毒的唯一方式,就是开膛验尸,当仵作把第一具尸体开膛后,吓得差点晕过去。
跌跌撞撞从手术室里跑出来,直接奔向了孙将军的房间,刚进门,就哆嗦着说了一句。
“无心,全都无心。”
孙将军愣住了,根本听不明白,加上突然间死了四个人,心情不太好,甩手就给了仵作一个大耳光。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没心,老子要的是验尸结果。”
这一记耳光,当时就把仵作打清醒了,他脚步一靠,当即立正,然后断断续续的报告起来。
“孙将军,千夫长潘家勇的尸……尸体已经开膛了,可是里面没有心脏。”
“什么?没有心脏?”
孙将军哪里相信有这等事,他指着仵作的鼻子,怒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小子竟然给老子说鬼话,走,带老子去看看,如果有半点假话,老子第一个崩了你!”
孙将军又叫上了军祭酒,示意仵作带路,急匆匆的赶到临时搭建的解剖室。
抛开潘家勇尸体上的尸布一看,血淋淋的内脏,像花儿一样绽开,确实少了一样东西。
大爷的,真他娘的撞鬼了,这是咋回事?
孙将军和军祭酒久经沙场,哪里相信这个邪,孙将军指着另一具尸体,对仵作说了起来。
“马上开膛,我要当面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孙将军和军祭酒的亲自监督下,仵作又把另外三具尸体,全都开了膛。
结果显而易见,那三具尸体同潘家勇的尸体一样,五脏六腑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心脏。
这事儿大了,骇人听闻,孙将军和军祭酒嘀咕一阵,赶紧命令仵作把尸体用针缝了。
二人看着仵作把尸体缝好,孙将军沉默少许,又对仵作命令道:“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要泄露,否则,按泄露最高机密论处,就地枪决。”
军中很快通报了潘家勇等四人的死亡原因,说他们四人因为饮酒过度,酒精中毒而亡。
就在这时,上面来命令,催促军队快点赶路。
孙将军和军祭酒商量一阵,就决定留下一个营,处理潘家勇等四人的后事。
说来也巧,这个任务落在了刘响瑭所在的那个营,毕竟兄弟一场,由潘家勇的兵送四人最为合适。
没有领头人,孙将军又从其他营地,调派了一个百夫长领头。
军祭酒平时喜欢看些风水书籍,他是个有神论者,认为潘家勇等四人的心是给僵尸掠走了。
为了以防万一,军祭酒对着处理后事的百夫长黄润根,交待了三点。
首先,务必用火油,把四具尸体烧了。
其次,处理完以后,随即全速追赶大部队。
第三,从上塘镇出发时,全连官兵要喝黑狗血,并由黑驴蹄子开路。
军祭酒知道军队一般不会招惹邪乎的东西,一旦招惹上,那麻烦就大了,所以就考虑得十分周全。
黄润根不敢乱来,按军祭酒的指示,亲自拎了四桶火油。
紧接着,命令八个士兵,把四具尸体抬到上塘镇外,一个偏僻的山坡。
然而,正准备往尸体上浇油的时候,周大壮突然说话了。
“诸位,我们和潘大哥等人相处不少年了,如果就这样把他们给烧了,连投胎做人的机会也没有。”
黄润根和潘家勇是同乡同村人,他比潘家勇小三岁,以前给潘家勇当过亲兵。
这些年来,全靠潘家勇提携,才当上了百夫长。
眼下听周大壮一说,黄润根提着油桶的手,又缩了回来。
要知道,违抗军令,那可是死罪。
“你们说的有道理,关键是,这事我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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