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漂亮的双眸紧紧盯着阮秋秋的脸,渊诀猩红的瞳仁里似乎掺杂着一团炙热的火焰。
他克制不住的轻舔了下的小尖牙,详细的估量着一切,当阮秋秋快到他身边的时候,突然心机的撤掉了妖力,让原本有些习惯的阮秋秋瞬间失去了平衡,禁不住向前扑去。
渊某狼趁机伸出长臂,将很轻的小夫人稳稳的接住了。
尽管大灰狼先生的左小腿依旧是残缺的,但因为妖力恢复许多,他完全能凭借这个很好的保持平衡。
况且他的力气很大,拎起数吨重的象鸟也很轻松,别提阮秋秋这么点重量了。
阮秋秋只觉得让她手腕脚腕渐渐泛红、支撑着她身体的妖力枝蔓瞬间消失,整个人不受控制像根可怜的小草一样往下坠落。
她知道渊某狼一定能会接住她,但还是禁不住阖上了双眼。
轻微的风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腿弯和腰背撞上比她硬上许多的手臂,阮秋秋颈窝脸侧擦过不算特别柔软的黑色兽皮衣。
她半睁开眼,鼻尖充盈满了渊诀身上清浅的味道。
阮秋秋微仰着头,能看到渊诀扇羽般的长睫被山洞的光浸润、在尚有些青黑的眼睑下形成弯弯的阴影。
他漆黑长发上的狼耳悄悄抖动着,上面柔软的毛毛有些杂乱,更像是刚刚炸开过一轮,在空气中飘忽,落在她心上,伴随着麻痒感,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悸动。
这样处处都和她心意的狼,是她的。
这一个念头升起,阮秋秋浑身都禁不住打了个颤儿。
她受不了的抬起手,轻拽着渊诀的黑衣,脸颊很烫,轻声问某狼,“夫君,你在干什么?”
渊某狼大概也觉得自己理亏,闻言当下就想放开她。
可手臂却不轻不重的擦过小妻子的腿弯和细腰,当下从脊背窜起无法言喻的感觉,不仅没有松开,反倒搂的更紧了。
阮秋秋:“……”她感觉被勒的有点不太舒服。
如此反复好多回,空气都好像热了起来,一人一狼全都感到很不正常,大灰狼先生从总算将人稳稳的放开了。
脚尖落在山洞地面上,腿弯和腰上却好像还有被禁锢的感觉,阮秋秋有一种踩着云朵的不踏实感,她正打算问狼,刚刚化成的枝丫的妖力是怎么回事,就被那头狼捏住了手腕。
阮秋秋:“???”这头狼今晚是怎么了?
平时醒着的狼设难道不应该是高冷寡言害羞的么?今天他们明明还没开始睡觉啊……
阮秋秋本就有些腿软,大灰狼先生轻轻用点力,就成功将人圈在了怀里。
就算他性格孤僻、平日也不喜多言。
可今日不一样。
他还记得,那个叫熊小月的可恶熊猫妖,红着脸用钦慕的眼神望着他的小夫人的模样。
柠檬狼先生醋的牙痒痒,将阮秋秋紧紧圈在怀里,毛茸茸的大尾巴尖儿弯曲卷起,顺着她只有一件膝下厚实的兽皮裙摆,圈住缓缓磨蹭。
阮秋秋先是一愣,整个人都呆滞了。
她像站在回寒初春的桃枝下,衣领却不慎被一串从树枝上坠落的寒露浸湿,水珠顺着滚落到了脊背。
阮秋秋浑身猛地打颤激灵起来,感官瞬间炸开了,连同手指都在发抖。
她再也顾不上别的什么,脸烫到可怕,伸手去推面前这头平时看起来可怜巴巴大狼崽,声音都有点抖,“……松、松开。”
虽说平时她偶尔会在心底称呼渊诀为恶狼,可她从来没觉得某狼这么恶劣过。
平时一直很听话的渊某狼先生这一次却没有松开,他另一只手碾着几缕银灰色的毛毛,强硬的塞到阮秋秋手里,好像受了太大的委屈,“夫人,狼的毛是不是比熊猫妖的毛好摸?”
面对这个十分冲击精神的问题,阮秋秋感到了久违的恍惚和迷茫。
她揉了揉手里那两撮还算柔软的狼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这头狼为什么连一只熊憨憨的醋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