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侧头打断她:“想什么呢,锋光的继承人一定是你。”
“你爸爸先让你叔叔管理,只是担心你被我这样的坏人给骗了,事实证明想骗你的可不止我一个。”景泠一边支撑着酸痛的手臂转动方向盘,一边对傅奕绯解释着。
傅奕绯瞪圆了眼睛提高音量:“你在说什么?!”
“我第一次和你回傅宅吃饭,和你叔叔同时被下药不说,你还被钱芸芸突然叫走,你说是为什么?”
傅奕绯一脸难以置信,景泠有啥说啥:“不过我喜欢你叔叔,和下药的事情没有关系,有没有这事情我都会和你叔叔在一起,你可以试图理解这是一见钟情。”
景泠说起傅怀凛,不由得想起前一夜的亲昵,除去肌肉酸疼以外,肌肤相贴唇齿依偎的美妙让他眉眼间突然荡漾起来,非常想和气运之女就着这个话题展开仔细秀一波。
傅奕绯被他秀一脸,神色变幻表情抽搐,缓了半晌才问回正事:“谁下的药?你又在骗我?”
“我被那药搞进了医院,住院病历我还留着呢,回家就可以拿给你看,关于谁下的药,你想想谁突然把你叫走?”
景泠不紧不慢地往傅宅开,一边掰开了揉碎了和傅奕绯讲解。傅奕绯虽然和钱芸芸姐妹情深,但经景泠提醒后,也觉察出那天对方突然将她叫走不太对劲。
钱芸芸因家道中落、出国求学生子,到现在独自抚养钱书翊,在她看来,相较于她这个温室花朵,钱芸芸的独立能力算得上强悍。
傅奕绯还是第一次被对方求助,听钱芸芸说负责接洽的合作方意图不轨,想也没想便立即飞过去帮好闺蜜撑场面。
但傅奕绯的小脑袋,无论如何也不明白钱芸芸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景泠的话还是抱着迟疑态度。
景泠车开到一半,再一次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听到钱芸芸被警局带走配合调查,立即拐道去钱家。
钱书翊水痘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但幼儿园担心没过传染期,让他在待满21天才能回去上学。
钱
芸芸一边要上班一边还要照顾儿子,而汪凌炀又在这个档口出了大事,她实在看顾不过来才请了一位阿姨照顾儿子。
等景泠和傅奕绯到的时候,钱书翊正抱着饭碗在看动画片,见到傅奕绯立即将碗放到一边蹦下沙发。
冲着傅奕绯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腰撒娇道:“克里斯汀!翊翊好想你啊,翊翊生病了特别难受,你怎么才来看我鸭?”
钱书翊是同时认得干爹干妈,但钱芸芸觉得儿子在叫心上人干爹的同时,还要叫傅奕绯干妈,听起来像一对,便私下里要求儿子叫傅奕绯的英文名,美其名曰显得更亲近。
傅奕绯一向最疼钱书翊的,钱芸芸连孩子生病的事情都没和她提,看着钱书翊漂亮的小脸蛋上都是痘痂,心疼得要命。
她蹲下身把孩子抱起来,虽然还没消化掉钱芸芸和父母车祸扯上关系的事情,但她不能把钱书翊丢在家里自生自灭。
景泠去和阿姨结算了一下工资,一边对傅奕绯说道:“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去看看给孩子装些换洗衣服吧。”
景泠看着一脸懵懂的钱书翊,心里是真的不是滋味,这孩子是钱芸芸想要嫁入豪门才生下的,后来又为了母亲的豪门梦被汪凌炀祸害。
虽然这一世被自己顺手搭救,但钱芸芸伙同汪凌炀做的那些,就算是被唆使也难逃牢狱之灾,当她的孩子是真的惨。
钱芸芸起初什么都不肯承认,因为汪凌炀和她承诺过,他们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即使有一天被人怀疑起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包括他私下给她的钱,都是通过暗网电子账户,非常安全。
实际上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是对汪凌炀来说非常安全,因为他想做的一切都由钱芸芸经手,并且钱芸芸百分百信任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是拿她当挡箭牌。
而且汪凌炀还曾借机暗示过她,即使万一出现意外,他手里有人有钱,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捞出来的。
因而即使警方根据傅怀凛提供的证据,最终将当年车祸的细枝末节都砸在
钱芸芸脸上,她为了保护汪凌炀,将□□的事情也一口认下。
只说是嫉妒傅奕绯,以及当年钱家破产时傅家没有出资周转,才导致钱父因生意失败备受打击而染上黄赌毒。
这理由倒也成立,景泠闻言只觉得钱芸芸和汪凌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恩将仇报的心态一脉相承。
汪凌炀三大罪状,一是恋/童,除去对钱书翊图谋不轨,他私下里在国内外不少恋/童社区都相当活跃,还通过虚拟账户购买点播了不少影片和直播。
但为了在傅之锋面前装人,回国后倒是一直没真做出什么恶心事,等傅家夫妇离世后,他又忙着算计傅怀凛,还没来得及祸害无辜幼童。
就连景泠录到的那些,一方面是偷录,另一方面对钱书翊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说出去最多让人所不齿,但完全不能作为量刑的证据。可真等汪凌炀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一切都晚了。
二是汪凌炀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斗不过傅怀凛,就将公司的研发核心卖给w国竞争者,但因为傅怀凛在景泠的提醒下,很快便对这个“好侄儿”起了疑心,这一方面他还没来得及实施。
三则是他设计车祸两死一伤,这是目前唯一能把他送进监狱的罪行,但钱芸芸这傻女人却要帮他一力顶下。
钱芸芸被暂时羁押在看守所里,汪凌炀忍着伤痛已经去看过她了,钱芸芸在心上人的鼓励和安抚下更是一往无前。
在钱芸芸等待审判流程时,傅奕绯心情复杂地照顾起钱书翊。
不过钱书翊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干儿子,而且钱书翊不仅漂亮还是少有的乖巧懂事,让傅奕绯难以牵连到孩子身上。
傅怀凛以养伤为由,将汪凌炀调回分公司挂了个闲职。
景泠则在等钱芸芸先在看守所吃些苦头,也让汪凌炀放松警惕,以为他十分完美地甩锅成功。
周末,景泠白天带着钱书翊在游乐场玩了一整天,顺便拍了些素材。
晚上回来后,将已经趴在他肩头睡着的孩子交给了保姆,便体力不支
地回到了三楼主卧。
他发现了,不论再乖巧,四五岁的小男孩疯闹起来也十分要命,他果然不适合养孩子,捶着险些扭伤的腰椎,突然想起他小时候拉着小竹马满山疯玩的场景。
推开房门,刚回来不久的傅怀凛正在衣柜旁换衣服,听到开门声抬眸和他四目相对。
景泠脑中幼年版小竹马的脸,和眼前的硬朗俊美逐渐重合,说起来他也是个深度颜狗,尤其他活了那么多年,绝对算得上阅尽千帆,但始终无人能撼动小竹马在他心中颜霸的地位。
眉眼鼻唇堪称完美,一切都像是女娲比照着他的喜好精心打造的,要不是这张脸,他也不会从有了神识便赖在对方身边不走。
两人坐在轮椅上吻了一会儿,便自然而然地一起泡澡。傅怀凛日常求欢,景泠瘫靠在浴缸内壁无力摇头。
上次没剥皮的脐橙体验糟糕透了,考虑到如果来个全面的,他不但需要自己做半个小时前期准备,还要再次重复上次的乳酸堆积,光是想想,小菜筐和浑身的肌肉都扛不住。
因而夫夫俩因废腿,一直停留在当一对和谐友爱的葫芦娃上面。
景泠侧身靠近男人怀里,轻咬着傅怀凛的手臂,手上逐渐有了反馈,声音有气无力:“好累啊这样,好吗?”
傅怀凛倒也没拒绝,搂着人边吻边感受着对方带来的甜,两人在浴缸里黏黏糊糊半个多小时,景泠觉得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榨尽了,才算将傅怀凛应付掉。
放完水后,又一起冲掉身上的泡沫,景泠准备先出去再将男人扶起来,结果却意外被扣住腰线。
景泠眼皮即将黏上,声音也软哒哒的:“干嘛?不走了是要睡浴缸吗?”
傅怀凛手臂绕到景泠身前,勾着下巴让他被迫仰头看向身后,男人垂下头将唇再一次含/住。
景泠最初只以为傅怀凛没吻够,陪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舒服,还主动扭过身子勾着脖子主动送上。
傅怀凛手托着他的水蜜桃,景泠被唇齿激烈的口允口及转移了注意力,
哪里想到傅怀凛早就备好了三件套。
浅层洗完又将电动装置放得更里面些,景泠肚皮鼓胀难受得要命,却被傅怀凛紧紧箍着。
半晌后他痛苦地咬着对方,觉得自己被迫打入的温水,都是他脑子里进的水,等冲洗干净了,景泠也消极怠工,完全不想配合某个坏心眼的废腿男子。
呵!开玩笑。
瘸子想吃脐橙,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他这个橙子说了算的吗?
“等等?!”
“傅怀凛你干嘛?”
傅怀凛单手抓住浴室内壁上安装的辅助把手,另一只手将景泠压在浴缸边沿,从身/后将人拥住。
景泠感觉耳后一热,伴随着潮热的气息,低沉喑哑的声音贴着耳骨响起:“干/你。”
傅怀凛攻其不备,景泠手撑在浴缸边缘时,吓得脚尖都绷直了,回头一脸错愕地看向提着ak48的傅怀凛:“你他妈什么时候恢复的?”
男人含着他颈后的一片软白在唇齿间轻碾,带着饱含情绪的低磁嗓音,轻声说道:“没好,专门练的这个动作。”
景泠:“艹???”
这也行???你他妈怎么和复健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辣宝们!晚上好,啾啾!罒3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