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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
边关的城墙外,放眼望去是碧绿无垠的草原。
风吹草低现牛羊。
眼瞧着到了丰收的季节,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大旱大涝,守城的士兵、将士该高兴才是。
但是此时,边关内气氛却是格外压抑。
南安郡王严老将军严承恩已经下令下去,将那些发热的士兵集中到一个兵营当中,又把边关内所有的大夫都集中在一起琢磨该如何医治这突发的瘟疫。
可是疫情并没有好转。
发热的人越来越多,建立起来集中处理的兵营也是一个接一个。
城里头已经有人偷偷要跑了,若不是南安郡王手段果断,第一时间勒令下去,将那些暗自偷逃的人处死,现如今城里已经空了。
陈家陈迹在此时也是难得的和南安郡王配合默契。
但是,形势并没有好转。
是人就会怕死,如果疫情再不得到控制的话,就算南安郡王和陈迹联手,不说平民老百姓,就是那些士兵也要跑。
“这次来的人是谁?”南安郡王严承恩大阔步走到营帐里面,他蓄着一把胡子,气宇轩昂,不怒自威,在军中很有威信。
身后紧跟着进入其中的是副将陈迹。
边关这边儿的消息除了陈昇之外都没法递到京城里,这二人在前半生互相斗得你死我活,到了这生死关头,却不得不合作。
陈迹道:“户部尚书秦见深和侍郎贾恩侯。”
“怎么是这二人?”严承恩皱起眉头,一双铜铃大的眼珠瞪起。
秦见深也就算了,确实是个人才,那贾恩侯什么时候成了户部侍郎?这倒是件稀罕事。严承恩和荣国公贾代善也算是老相识了,对于贾赦也算是有些了解,不过是个富贵闲人,叫他当个虚职也还行,这次这么大的事叫他来,岂不是儿戏?
陈迹也有些困惑,但是他向来谨慎:“圣人既然让他们二人来,想来这二人也必定有过人的本事。”除却要避人耳目外,能让他们二人来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严承恩若有所思地点头,确实,这倒是实话。
“二位大人,京城来的几位大人已经到了城门口了。”探子报道。
严承恩和陈迹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说曹操,曹操到,昨日才收到消息,这些人在虎山镇,没想到今日竟然赶到了。看来,这些人的效率不低。
“怎么打算?”严承恩站起身,身上的盔甲发出铿锵的声响来,他左腰处系着一把弯刀,刀鞘上有些黑红的痕迹,那是战场厮杀留下来的,日积月累,已经去不掉。
陈迹:“走一步算一步。”
严承恩嘬了下牙花子,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那两个小娃娃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若是有那两个人的消息,就更好了。
徒进和徒逢那边儿一直以来都不曾把有关秦见深和贾赦的事情传到边关来,一来是从没想到会发生瘟疫这种事,贾赦他们二人会和严承恩他们打交道,二来是他们和贾赦交手都是落在下风,这种事瞒都来不及,怎么会说出来。
阴差阳错,就造成了严承恩和陈迹现在棘手的局面。
“怎么样?”贾赦低声问着一旁骑在马背上的秦见深。
秦见深微微皱着眉头,“这轮班的次数太少,士兵大多面带愁色,恐怕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
贾赦并不意外,这在外的将士报喜不报忧的情况多得是,来之前他已经想好最坏的打算了,现在这种情况倒也还算可以接受。
“他们来了。”秦见深扬起鞭梢往不远处出现的一行人说道。
贾赦勒住缰绳,眼神顺着秦见深鞭梢的方向看去。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打头的相貌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估计就是南安郡王严承恩,身后跟着的男子样貌约莫三十出头,则应该是陈迹了。
严承恩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一路卷起沙土无数。
“吁——”严承恩抓紧缰绳,骏马高抬起马蹄,昂首嘶声。马上严承恩却稳如泰山,一双浑浊中带着精明的眼睛飞快地打量了贾赦和秦见深二人一番。
紧随其后的众人也都齐刷刷勒住缰绳,一时间,马声嘶嘶。
好一个惊堂彩!
贾赦嘴角翘起,含笑看向来人,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
“二位就是从京城来的秦尚书和贾侍郎吧。”严承恩一边打着哈哈说道,一边不着痕迹地留意着贾赦等人的神色。
要想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最快速的方式莫过于看他们在这种突发状态下是如何应对的。
严承恩在边关多年,人老成精,早就摸透了一招应对朝廷大臣的方法,他这举动,顶多算是莽撞,就算想治罪,也找不到治罪的由头。
“正是。”秦见深不喜不怒,淡淡点了下头,他的视线云淡风轻地从严承恩众人身上掠过,“想不到严老将军是老当益壮,骑技了得。”
严承恩摸着胡须,呵呵一笑,“秦尚书说笑了。”
这二人神色不变,看来不是什么容易应付的货色。
“严老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二位大人移步到营帐去吧。”陈迹笑眯眯地说道,一副和气的模样。
严承恩道:“也是,是我一时急糊涂了,二位大人一路风雨兼程,想来必然在路上没能休息好,二位大人先随我等去营帐歇息吧。”
贾赦、秦见深二人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营帐是设在城外,为的是那蛮子一有风吹草动,就可立即整顿士兵,前去迎敌。
贾赦二人带来的军饷之物俱都由严承恩命人带去归置,严承恩对那军饷倒是不怎么稀罕,瞧见随行的几个太医,反倒是眼睛一亮,殷勤地拉着几个太医说话。
贾赦见此,心里暗暗点了下头,看来这回不必担心这严老将军拖后腿,就他这态度,足可见他是有诚心想要解决此次的瘟疫。
这是件好事,至少他们或许不用空出手来对付内部人。
陈迹早早就安排了食宿,贾赦二人洗漱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二人住的营帐正好紧邻着。
“大人,这是我们这边儿的特色羊杂汤,将军说了,二位大人先垫垫肚子,晚上再设宴款待二位大人。”一士兵手上托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贾赦打眼一瞧,那盘子上有两碗满得几乎溢出来的热汤,碗口约莫有个脸那么大,不像京城那边儿,他心里明白,这边关将士终日演练,饭量自然比旁人大,碗大些也是正常的事。
秦见深挥退了士兵,他也不急着吃,“刚才那严承恩他们的态度,你怎么看”
摸了摸下巴,贾赦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南安郡王是裕亲王的人,陈迹是恭亲王的人,这二人本该是死对头,但是从刚才的情况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不像是针尖对麦芒,这可以看出两点。”
秦见深嘴角忍不住漫开笑意,“哪两点?”
“第一点,这二人不是蠢货。”贾赦笑道。
“第二点呢?”秦见深问。
贾赦撑着下巴,“第二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秦见深点头:“和我想的一样。”
“那你打算我们第一步要怎么走?”贾赦问道。
秦见深摇了摇头,“这第一步不是我们走,是他们先走。”
“这二人看来是硬茬子。”严承恩的眉头皱紧,身旁的幕僚白峰说道:“将军,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严承恩摆摆手:“不可能,我不会看错,那二人这次来虽然是冲着治理瘟疫的事情来,但是如果被他们发现有关那件事的蛛丝马迹,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那我们?”白峰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他的意思当然不是现在动手,而是等二人回去的路上动手。
严承恩抿紧了唇,“见机行事,这些日子派些人跟着他们,别让他们发现了,如果真发生那种情况,”他的眼里现出了杀意:“蛮子现在是打草谷的时候,一不小心杀了些人也是常有的事。”
白峰了然。
“陈将军,我们今晚该怎么应对那二人?”陈迹的营帐内,恭亲王徒逢一派的几个将领收到消息,都来到陈迹这里。
陈迹自幼熟读经书,如果不是命运弄人,他这会儿应该是在京城,而不是在这边关,但是他确实有过人的本事。徒逢安插在边关的亲细是以他为首。
“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陈迹摸着下巴,寻思着说道。他和严承恩想到一块儿去了,大家的手脚都不干净,那二人说是来查瘟疫,但就怕这二人太过聪明,找到些东西来,到时候就麻烦了。枪打出头鸟,这出头的八成没啥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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