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两男两女,男的自不必说,得到了众人的怒视,因为长得比他们大多数的人都要好看,其中一个女孩扎着两髻,年岁不大,俏生生的,翠绿的腰带把小腰勒得细细的,显得身段异常的诱惑,还有一名女子带着面纱,一袭白纱裙,飘逸动人,幽香似乎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那小女孩看满堂的人,撅起了嘴儿,“小姐,都没有位子了,要不我们换一家吧?”
竟然还是小丫鬟,那小姐该是如何的绝色,等等,这小姐一身的幽香,该不会就是江南郦家传说中生下来就带着异香的女儿吧!传说中这女子美丽得连最美的花儿都失色,只是郦家一向养得深无人得见,这次也来参加百花会了吗?
还没等那郦家小姐说话,就有个粗汉嚷道:“小姐,我们这就两个人,跟别人挤挤,你们到这儿来吧!”
听罢,又有许多人争献殷勤,那个小丫鬟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领着小姐坐下了,那个蒙面纱的姑娘对着先给他们让座的粗汉道谢:“小女子多谢这位侠士。”
那个粗汉,哦不,已经晋级为侠士了,敞开了嘴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娘子答应跟他成亲了呢!
郦婉儿姿势道:“邹大哥,没想到我们提前三日到了竟然也这么多人,还是你想到周到,说服爹让我们先行。”
那个小丫鬟接嘴道:“是呀是呀,要是过两天再来指不定吃饭都没地方了,哎小姐,那我们住哪儿呀?”
邹姓男子示意她别着急,柔声对郦婉儿道:“婉儿,你且等等,邹大哥去问下掌柜这里还有没有房间。”
掌柜的拨着算盘珠儿,抱歉地说:“不巧了这几位客官,最后几间房刚才都被人订去了,小店就剩几间下等房,想必几位少爷小姐是住不惯的。”
邹姓男子眉毛皱成一个川字,他们就是从别家客栈来的,听说锁云城大部分的客房都提前被人预定了,在到别家机会也不大了,他们两个男子随便住住也就罢了,郦婉儿可绝不能睡下等房啊!
“掌柜的,你看锁云城客栈都满了,能不能匀出一间房让给两位姑娘,在下出双倍的价钱。”
掌柜的为难,“客官,这小老儿可不能做主,也不知那位大爷公子愿意让啊……”
那小丫鬟拖着腮帮,声音里带着哭音:“小姐,咱们可真倒霉,累了一天了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你的身子能不能受住啊……”
柯为卿看了一会戏,贼笑着问邢北溟:“邢堡主,可愿怜香惜玉一番,给美人儿让间房?”最后四间上房全被他们包了下来,就算匀出一间也没什么,但主子不发话,其他人也不会自作主张,柯少爷更是不会牺牲自己跟别人挤一间房。
邢北溟优雅地夹了根茄丝,根本没有理会他,楼下发生了什么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与他有什么gan系。
柯为卿没劲地撇嘴,继续看戏。
又有一人夺得了给美人献殷勤的机会,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两位姑娘,却是一位穿金戴银的公子,看旁边站着的人沮丧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没地方住了……
郦婉儿真诚的道谢,却丝毫没有谦让拒绝。
是夜,影十七独自躺在g上,脑子里想得却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主子知道严家庄,特别是那个严云升有问题,却没有拆穿,反而到离祈州最近的城参加什么百花会,这锁云城气氛也有古怪,来了这么多江湖人,但守城的士兵却说什么面目不善会武功的人进不得,今日所见,大街上各式各样的江湖人都有,看来什么人能进什么人不能进也是有规定的……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却听房间外似有响动声,房门处隐有烟雾弥漫,十七瞬间屏息掠下g,闪身到屋梁上,没一会儿就见一个黑衣人弯着身子蹑手蹑脚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绳索,探身到g上一看,只有被子没有人,立刻知道着了道了,就纵起身子朝窗子逃。
十七怎容得他逃脱,身形如风般下来就擒住那人的脖子,白烟四起,十七屏息间那人灵活得挣脱了脖子再次发力要逃,兵刃即现,十七抵住他的脖子,正待发力却想此事蹊跷还是留得活口待主子发落的好,刃锋堪堪擦过黑衣人的脖子停住,十七沉声道:“别动,动就杀了你!”
正在这时,隔壁房间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那黑衣人心思如电,已知十七要留活口,趁这时一个肘击飘移而出,黑衣人功夫不高,轻功却是不错。那肘击却是直朝十七腹部而来,十七本不在意,却猛然想到邢北溟说的那句“今后好好照顾他”,险险阻住了黑衣人的攻击,但只是这一刹那,那黑衣人已经脱离他的桎梏,翻身出了窗子。
十七飞身追上,两人瞬间消失在层层叠叠的屋顶上。
待客栈的人闻声而来,就见微敞的房门内,那个小丫鬟昏倒在地,郦家小姐却没了踪影,g边的窗户打开,显然是被人截了去。
邢北溟视线稍转,却没发现只要一出现就会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身影,皱眉,走到隔壁房间。
房间昏暗,但无一丝呼吸声,空气中隐隐飘散着迷魂香的味道,靠g的窗子同样大敞,邢北溟面无表情,心里却怒道:“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