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一起赶到现场。林岚也碰巧从他身后走出来,脸色不是太好:“你们警察,不是已经派人保护了吗?你们让我凌晨三点过来进行尸检,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这时候王一楠不好意思的回答:“我们凶手有钥匙,开门进入蒋家,而且监控又被王年峰这个人故意挡住。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他把监控摄像头装回去,但是他死活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而且还说要投诉我们,所以我们也不能勉强,所以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所以等到我们发现时,就已经来不及了,我当时就在楼下,马上去追,但是很可惜,没有抓到。”
这时候于星悦都忍不住微微蹙眉:“噢?连王一楠都没能抓到?”
因为于星悦很清楚王一楠的能力,虽然脑袋不是特别好使,但是身手很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吴天云会这样重视他的原因。
他这个人还是挺能吃苦耐劳的。
踏进王年峰的家时,林岚就感觉就不太舒服。
虽然她是法医,可是也不代表她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接受与支持。
也许每个看到死者被打扮成那样的人,都不会舒服。
因为很明显,那是某种表达,这种表达让人感觉到可怕。而且用,某种宣泄,以死亡这样极致的方式。
真的都让人有些慌张,因为并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
而此时此刻,在王年峰他的胸口,现在插着一把匕首,正中心窝。
而且,鲜血已经染红了雪白纱衣,凶手似乎他的身上还有其他几处血洞,显然被砍了很多刀,应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行动吧。
可刑警看着这一幕,竟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似乎,这场凶杀就发生在三两分钟前。而且这些古装、假发,还有妆容,肯定是在死前。是凶手趁他熟睡时,替他打扮的?还是王年峰自己弄的?毕竟他是一个y的爱好者。
所以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也许这也是为什么王年峰不想让他们看到的原因吗?
很快王年峰的死亡过程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他们通过检查,发现在他的卧室里,有关于安眠药的盒子,并查实他最近半年有服食安眠药的习惯。
而且特别是在墨雨死后,他就越发的严重。
也许墨雨的死真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能接受的原因。而且一提到墨雨就会越发的激动,这些都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凶手不仅拥有他家的钥匙,还知道他的习惯。所以在凌晨两点潜入。
否则一旦出现问题王一楠,也一定来得及救下他、逮住凶手。
而且至于监控摄像头被挡住,这真的是王年峰自己造成的。所以出现这种意外谁都不希望它是会发生,可是没有办法竟然是一次次我们只能更快的找到凶手,保护剩下活下来的两个人。
经查实,之前警察勘察王年峰家时,其实并未发现他身上的这套女性白纱衣汉服。
所以毋庸置疑的是,那衣服、假发、匕首,都是凶手带来的。
而且他进入卧室后,很有可能先替熟睡的王年峰。换了衣服,而且又画了妆、戴上假发。
就把王年峰这样一个男人,从一个斯文清瘦的男人,变成了男扮女装的模样。
最后,再把他钉起来,然后一刀刀的慢慢的杀死。让他以这副模样,永远死去。
看来这件衣服很有可能象征的是某种意义。
他们开始猜想。
王一楠等人从监控里听到的惨叫声,正是当时王年峰那时候发出的所以,不出意外,那就是他在睡梦中,就被杀死了。
“可以确定嫌疑人了吗?”于星悦询问道。
“还不可以确定,我们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倒是有目击证人说凶手很有可能是墨雨!”王一楠答,随后旁边的刑警他拿出一副手绘画像,说:“这是投毒案前一天晚上,有目击者看到的,好像墨雨进入工作室的人的样子。那个目击证人,也是一个y 爱好者!这是他画出来的!”
“他为什么确定那个人是墨雨!”于星悦感觉奇怪,因为墨雨半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所以,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下毒。他从来就不相信会有什么鬼魂索命。都肯定是人为的。
这时候王一楠点了一下头说:“画得不错。我今天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形态看起来确实就像是是同一个人。但是墨雨早就自杀死去,所以不可能是他,所以我们应该怀疑的是和墨雨有关的,甚至是和他关系很好的,想要替他报仇的人,这种人选或者是跟他长得像身材也像他的人,这种人,有可能就是我们需要找到的凶手,等等。。”
于星悦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觉得这个事情,很有可能问题比较多。而有一个人仿佛置身事外,却又不曾真正的置身事外。
这时候王一楠依旧继续说道:“我已经调集了王年峰家附近的监控,当时我在追捕,那个人夺路而逃,而且,不仅如此,有两个监控拍到了他侧脸。”
“但是却不可以百分之百确认,凶手就是他,墨雨。对不对!”
于星悦依旧只是冷淡的笑着,看着眼前的死尸,似在沉思。
林岚这时候,也接过他们手里的画像和其他资料,看到墨雨之前的样子,也是心头一动。
高高的瘦瘦的男孩子,178的个头。
短发,相貌真的是特别清秀,而且总有修长眼睛,而且秀气挺拔的鼻梁,小小的口,堪称秀美,难怪之前有人说过,在他没死之前也算是y界的一位大佬人物,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不得不说,那位目击者的画工相当传神。哪位目击者,真的好像美术专业的学生吧。
因为他的画像中,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可以看得清楚他那双眼睛。
他有一双非常忧郁的眼睛,即使是隔着纸面,仿佛都能感觉到他眼里,那沉寂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