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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安宁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标准？”
男人轻笑一声，说：“实力，无论是杀手、佣兵、刺客间谍，都靠纯粹的实力，勾心斗角是没有用的，唯有真本事才能活下来。”
他转头看向蒋安宁，说：“弱肉强食在杀手界是最高法则，弱者惧怕强者是天性，所以你说的没错，我惧怕沈暮，无论她是什么身份，那个小小的身体里住着的都是王者。”
他轻笑着，说：“蒋安宁，合作这么久，我劝你一句，别玩火，你不是她的对手。”
蒋安宁最厌烦别人在她面前夸赞沈暮，她咬牙说道：“你害怕她，不代表所有人都怕她！我会收拾她的，任务还没结束，你就必须听我差遣！”
男人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当然，我只是建议而已，其实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哪句话？”
“没有在萨利杀了她，是你犯得最大的错误。”
男人说道：“只要她还活着，你的勾心斗角，永远比不上她的子弹快。”
他转身走向门口，说：“蒋安宁。”
蒋安宁看向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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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顿了一下，说：“不知道，杀手的直觉，这一次……我可能……”
他犹豫良久，说：“算了，明天见。”
男人走出病房，门轻轻的关上，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蒋安宁的呼吸声，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程鸢的公寓里，沈暮和程鸢正窝在沙发上聊天。
她们俩都不是会做饭的人，再加上都受了伤，霍云骁便让人叫了潇湘轩的外卖送过来。
程鸢难得和沈暮过闺蜜之夜，仍觉得不够，又叫了一大堆炸鸡汉堡等垃圾食品，还开了一瓶红酒。
程鸢吃的嘴角泛着油光，一只手举着红酒杯，一手回着唐羽的微信。
她放下手机说：“沈暮，唐羽说下午蒋安宁闹自杀，霍二少答应了娶她，晚上这消息就传到霍家去了。”
沈暮皱眉：“这么快？”
程鸢撇撇嘴，说：“要是有心之人故意放出消息，不快就怪了。”
沈暮挑了挑眉：“你是说蒋安宁故意放消息去老宅的？”
程鸢点头：“那不然呢？你和霍先生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唐羽说霍先生生怕吓着你，所以身边的人嘴巴都紧，霍家长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可蒋安宁这件事传的也太快了，现在霍家上下都知道了蒋安宁怀的是霍二少的孩子。”
沈暮问道：“然后呢？唐羽有没有说霍家长辈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程鸢啃了一口炸鸡，说：“唐羽说这事情很复杂，要是蒋安宁是随便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霍家就把她打发了，可她偏偏是恩人的遗孤，又怀着孕，就算不想娶也得掂量掂量。”
沈暮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小门小户的女人，就可以随便打发吗？”
程鸢也没在意沈暮这句话，她一心想着蒋安宁的事情，无奈道：“我觉得霍二少人很好，娶蒋安宁的话……可惜了。”
沈暮也笑了笑，她最近着实想的太多了。
她是不是小门小户，霍家又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媳妇，真的不是她该考虑的。
女孩子坐在一起无非就是聊些八卦谈资，可蒋安宁的事情对她们是切身相关。
要是蒋安宁真如表面看起来温婉善良，那自然皆大欢喜，可偏偏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程鸢把鸡骨头丢在纸盒里，拍了拍吃的鼓鼓的肚子，说：“明天就是新一期真人秀，只希望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又说：“万一蒋安宁想办法把那孩子弄掉了，赖在我身上，我估计霍二少封杀我都有可能。”
沈暮：“……”
程鸢絮絮叨叨的说着，沈暮看着手机上沈清柔发来的消息，安抚道：“放心，她不会蹦跶太久了。”
沈暮安顿了程鸢睡着，才起身走向阳台回拨给沈清柔。
“喂？”沈清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沈暮有些无奈：“沈清柔，我说了这两天蒋安宁不会对你下手，你就装着没事人继续过日子就行了，别寻死觅活的。”
沈清柔简直快哭了：“她要杀的是我！我害怕都不行吗？”
沈暮嗤笑一声：“她杀我的时候，你不是还能在旁边喊加油吗？现在知道怕了？”
“你！”沈清柔怒道：“沈暮，你再这么冷嘲热讽，我看你也没打算保我，我还不如报警！”
沈暮笑了：“好啊，你报警吧，告诉警察你和节目组的副导演一起策划了伤害程鸢和唐羽，一起谋划让我命丧大海，看看警察先抓你还是先抓蒋安宁。”
她忍不住笑，说：“没准你们俩能住一个监狱牢房，可以做舍友。”
沈清柔气的想骂人，却不得不承认沈暮说的有道理。
沈暮收了笑脸，无奈道：“这么晚了让我联系你不会是说你害怕想让我哄你睡觉吧？”
“不是！”沈清柔没好气的说：“蒋安宁又联系我了！”
沈暮眸色微变，问：“她说什么？”
沈清柔迟疑许久都没有开口，电话里只有“嘶嘶”的电流声。
沈暮等的逐渐没了耐心：“沈清柔，这件事上从来都不是中立就可以明哲保身，你要么回到蒋安宁身边，看她利用完你之后会不会真的杀了你。”
“要么，你就按我说的，看清楚蒋安宁的手段和心思，我保你不死。”
沈清柔的呼吸声都屏住了，良久，说：“我按照你说的，假装信了spa馆的事情与她无关，所以在她那里，就算我的可信度不高，她还是想利用我做事。”
“做什么事？”
沈清柔迟疑了一下，说：“她让我明天拍摄的时候把你骗上船，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她说为避免事情闹大，我那条船的摄像机要关掉。”
沈暮思躇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
沈清柔急着问：“安排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沈暮轻笑一声：“明天你不就知道了？除了弄死我，她还想弄死谁？”
电话里沉默许久，沈清柔终于开口，声音颤抖而无助。
她轻声说：“沈暮，我不想死。”
沈暮怔了一下，轻笑出声：“沈清柔，你害我的时候没想过吗？我也不想死。”
电话挂断，沈暮犹豫了一下，没有打给霍云骁，而是打给了霍云骁放在她身边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