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墨丝毫不加掩饰的霸道话语,简直是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一时间,李太后只觉胸口一阵刺痛,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
“肃北王,你于百官面前,对本宫这皇朝太后如此不敬。
现今又要插手皇位大统,想要一言而决,莫非是想把持朝政,倒行逆施吗1
李太后色厉内茬怒道。
“本王也是为太后考虑。
太后一脉,短寿福浅,无法承载皇朝国运。
琏亲王还是承欢膝下的好,免得日后太后年老殡天,身旁也没个人养老送终。”
淡淡的话音响彻朝堂,可谓是字字诛心。
让李太后眼前一片黑晕,
若非有身旁近侍眼疾手快搀扶,怕是要直接瘫倒在帝台之。
朝殿之内噤若寒蝉。
秦墨此语,已经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但此刻却无有任何人敢出声叱责,原因无他,
隔壁真武殿内的血腥味可还没完全散开呢!
“秦墨!你放肆!1
李太后此刻直接是从帝台之的座位站了起来,
一手甩开身旁扶着她的近侍,望着秦墨的面容之不见丝毫血色。
但却仍然紧咬着薄唇,勃然怒斥。
秦墨此话可以说是完全将她还在留着鲜血的伤疤,硬生生的揭开,然后抹了一层盐巴。
司皓尸骨未寒,遭遇刺客刺杀,本就让她心如刀绞,
如今竟然被秦墨说成是短寿福浅,无法承载皇朝国运。
这对于李太后而言,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
哪怕是如今朝堂之秦墨势力可见一斑,她再也无法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
李太后那外厉内茬的怒斥,秦墨站立在朝堂之,冷眼微抬,浑然未觉。
如今的皇朝,也就唯有卫国公李安邦,还能让他生出几分警惕之心,
其余之人,在如今他大权在握的皇城之内,
不过是可随手拿捏之物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以前的司皓,尚且在朝堂之被他胁迫的不得不低头,
如今的李太后,也妄想在这朝堂之压他一筹?
她凭什么?
秦墨目光直接落在李太后身,起先李太后还因为心中的怒火,敢于与秦墨怒目而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智的逐渐回归,
现今朝堂的局势已经一边倒的形势压在心头,让李太后的目光也越来越闪躲。
“还有三日时间,新皇即位,太后也该挪挪位置,让给苏嫔了。”
“一介妇人,也敢插手国政,简直笑话!
让外人得知,还以为我真武皇朝,是妇人当家呢1
一直到李太后的目光闪躲,不敢与秦墨对峙之时。
自秦墨的口中方才再次开口,话音淡漠,
若图穷匕见,深深的扎进朝堂之每一位臣子的心脏。
秦墨亦是缓缓转身,没有丝毫与李太后行礼的礼节,
直接便踏步向着朝堂之外的方向走去。
就好似此次来这朝会,压根便没有想着来争论争辩什么一般。
自始至终,只是昭告一声群臣罢了。
群臣望着秦墨缓缓离去的背影,一个个均是目光之中遍布着深深的骇然与敬畏。
谁能想到,肃北王到了第三代,竟然势力已经膨胀到如此地步。
如今更是碾压皇权,堂堂后宫之主,当朝太后,
亦是被对方一句“后宫不得干政”而碾压的体无完肤。
“太后,如今新君人选既已确定,微臣告退。”
“太后,臣也告退了。”
……
不消一会儿,秦墨离开后的朝堂,
很快公孙恪与杨肃等众位朝廷重臣,便纷纷如同约好了一般。
向着李太后微行一礼,便直接向着殿外走去。
公孙恪几人的离去,很快便让这朝堂之起了连锁反应,
几人麾下的门生,派系内依附的朝臣,便纷纷躬身告退。
很快,整座朝堂之所余下者不足数十人。
朝中的气氛这一刻,可谓是降到了冰点。
几乎足足七成之的朝臣,如今都依附在肃北王之下,
这让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还没从秦墨话语中缓过神来的李太后,面色愈加的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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