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赐冲进房间,先是看到两床凌乱不堪的被褥,再看到两人收拾整齐的装扮,想到他们迟迟不开门的原因,王天赐凌乱了。他以己度人,认为在这样一个情况下,绝对没有一个男人面对着祝无双这样的天生尤物,会无动于衷。既然不能,那么,这么长的时间内是不是该做的都做完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望着面前祝无双如花似玉的俏脸,一副海棠chun睡意未足的模样,满腔怒火的王大公子,心都碎了,一时间陷入晕眩当中。王大公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他一见钟情视若珍宝的女人,这个让他费尽心机苦苦追求却不能得到的女人,为什么宁愿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开房,也不愿意答应他的追求?难道在她眼中,自己真的如此不堪吗?
“不!世界不是这样的!”
王大公子瞬间从晕眩当中脱离出来,恢复了他往ri风度翩翩气质超然的省城第一公子的风范,从他脸上除了让人如沐chun风的微笑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怒气。罹指气使,高高在上的王大公子又回来了!
“这是什么?情绪乾坤大挪移?川剧大变脸?破而后立?”颜一顷震惊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能够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而且过渡自然舒缓,没有一丝一毫的的阻滞。一个怒气冲天一脸幽怨,仿佛妻子偷了男人自己除了愤怒却无计可施的怨男,在他眼前一转眼间就生生的变成了高不可攀气度雍然的大人物!
直到这一刻,他才算理解,老头所说的,“这个世界很大,大到远远不是地图所能标示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少的一部分的人,他们拥有着神奇的手段;也有为数不多的事,听起来像是神话,但这些人和事确实是存在的,只是不为芸芸众生所知而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终于从王天赐身上,看出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冰山一角。
………
“你来干什么?你竟然还敢来见我?”祝无双怒视着王天赐,一脸的愤怒。
“我为什么不敢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不能来?”王天赐无视祝无双的怒气,气度悠然大权在握的道。
“你无耻!谁是你的女人啊!我给你有关系吗?”祝无双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王大公子的鼻子骂道,“你别以为你那些龌龊的心思,卑劣的手段我不知道似的,我jing告你啊,你以后少来烦我,我……”。我什么的她也想不出来,对于王天赐这样背后能量无比巨大的纨绔,她还真就没有什么有效的应制手段。
“我看上的,就是我的!这是注定的!谁也抢不走!”王天赐依旧一脸微笑,恢复了往ri风度的王大公子,脸上再也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焦躁和愤怒,但从他嘴中说出来话,却拥有无可置疑的威严。
“你……”被王大公子无耻的言语气的不知说什么好的祝无双,高耸丰满的胸脯狠是跳动了两下,眼珠子乱转,想找什么下手的东西,不经意的却看到了颜一顷坐在床头,面se淡然,一副看戏的神情。顿时有了主意。
“王天赐,我jing告你,以后不要再来sao扰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看见没,那就是我男人!”祝无双指了指安坐床头的颜一顷,然后走了过去,靠坐在颜一顷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道,“你赶紧走吧。我们还要睡觉。上半夜都没怎么谁呢……”说完,她打了一个呵欠,神情慵懒自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就算是有了先前的猜测,王天赐的嘴角仍是抽搐了一下,虽然看上去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已经收敛了笑意,眼中一道寒光一闪而没。
“你妈!这是什么状况?”看着紧靠过来的祝无双,感受着她娇嫩而富有弹xing的娇躯所带来的温度,一向神情淡然如水岿然如山的颜一顷一下子就变了。他略显苍白脸se一下子变的通红起来,虽然他不见,但却能感到脸上熊熊燃起的热度。
这是颜一顷二十三年来,第一次与一个女人,与一个丰满成熟,娇媚无双的女人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他只觉得腹中的热气不可抑制的跳动了两下,一股若有若无的如兰似麝的香气在他鼻翼缭绕,泌人心脾。一时间,竟然忘了把祝无双给推开了。
王天赐脸上的神情愈法冰冷起来。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了。他突然发现,似乎只要一牵涉到祝无双,他就非常容易的陷入行举失措和情绪失控的状态。这对于一个从小就接受过严格地礼仪教育和规范的修养培训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这对于他本人来说,对与他的家庭来说,长此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要知道,官场的争斗,向来是无孔不入的,无招不使的。他若如此失控下去,那岂不是一个最好的靶子?
想明白这些,王天赐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对于祝无双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激怒他的原因,他不想深究。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自己爱上她的最好证据!现在,他只想好好的看看祝无双看上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动他王大公子的女人!
………
这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近乎于寒酸的年轻男子,岁数以王大公子的眼光判断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或许更小;身材削瘦,脸se略显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眉眼虽然还算周正,但绝对说不上俊俏,这样的人,在火车站那地方随便一划拉,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而且还是盲流和打工者居多。
“祝无双会看上这样的人?”王天赐实在是想不明白了,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又不得不承认。于是心灵饱受蹂躏的王天赐,愈发的难受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使怒火和嫉妒控制自己的心灵,平静的道,“祝无双,你先出去!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我凭什么出去?这是我和我男人开的房,应该出去的是你。”祝无双道。
颜一顷知道,今天事情因为自己存在的原因似乎变的有些复杂了。看着尽管身穿睡衣,但依然气势凛然的王天赐,感受着他平静语气背后的滔天怒火,觉得还是谈谈的好。反正自己的原则就是,不管,不问,不牵涉。
颜一顷朝王天赐点点头,同意他的想法,对祝无双道,“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谈谈。”
“你和他有什么好谈的?你该不会真以为就是我男人吧?”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祝无双蠕动了两下嘴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颜一顷笑了一下,眼中充满了歉意。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在她看来,似乎颜一顷是想替她把这事遮掩下去。可是他能吗?如果他知道王天赐这三个字在省城所蕴含的能量的话,绝对不会显得如此淡然和镇定。
看着祝无双走出室内的倩影,王天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显得平和起来。看到颜一顷坐在床头,一副随意自然,也不说要起来的架势,顿时心中就是一顿。在省城,除了老一辈,除了屈指可说的那几人,还有谁敢在他王大公子面前摆出如此架势?
王天赐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叫王天赐!能够说一下你的名字吗?”他的语气虽然平和,用的也是祁使的语句,却蕴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不能!”颜一顷回答道,语气既不冷漠,也不倨傲,就是一种简单的平淡。其实,颜一顷所说的不能,是指自己的真名不能告诉别人。至于身份证上的名字,倒是有也可,无也可。但是他凭什么告诉他?打搅了自己好梦,能给他一个好脸,就该知足了不是?再者说,他就不信,王天赐能够找到这里,会不知道自己身份证登记的名字?不过,他绝对想象不到,这样的身份证自己还有九张呢,而且个个货真价实。
“你……”王大公子终于怒了,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风度和苦苦压抑的怒火,“找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其实现在死和过两天死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气势汹汹的王大公子决定扑上去了。虽然每天的花天酒地,夜夜**,但王大公子可是实打实的黑带三段。他就不信了,以颜一顷削瘦单薄的身躯能抵抗住自己的怒火。原本这种动手的粗话,他是不屑于干的。只要他动动眼se,就会有不知凡几,打破脑袋都抢着上的人替他动手了。
可今天不行!这种栽面子的事岂能让别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两个人,还是去砸祝无双摊子的人。所以,此时此刻能够站在颜一顷面前的就只剩下他自己了。足够了!!!
就在王大公子将要扑上来的时候,就在颜一顷嘴唇微动想要吐出来哪一个字的时候,门外的祝无双忽然一声惊叫,仿佛被什么吓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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