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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止不住的冷笑,真的太可笑了,是她瞎了眼,当初才会觉得仇边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今看来,他只会惯用骗女人的伎俩,让女人为他赴汤蹈火,让女人为他众叛亲离。
他如今对蔚韵纭所做的一切,与当年对她所做的一切几乎一模一样,先甜言蜜语,宠爱有加,等女人为他着迷,爱他不能自已时,再让其为他做事。
当年,让她骗哥哥开了城门,让她众叛亲离成了白府的千古罪人;如今如出一辙,让蔚韵纭告诉他西南军事秘密,使得她亦是众叛亲离成了西南的千古罪人。
多卑鄙的小人啊....
晚晚此时是看不起仇边旗的,对他的恨还夹着那样的鄙夷,从前的欢喜,从前的爱,现在都彰显得她无地自容。
南郡王不到最后的关头不会轻言放弃,即使大势已去,他依然要奋力一搏。这次晚晚要跟着他上战场,他依然拒绝,但晚晚坚持,甚至提前跳上了他的战马,意思很明显,要与他共进退,共输赢。
郊外的风猎猎吹着她的衣发,她眼底聚集的光芒抓着他的心。想起那一日,她一声红衣轻盈的对着他笑,他以为,从此能替她遮风避雨,但又怎知,是把她从一个深渊推进了另外一个深渊。
对不起,晚晚,他心里对他有无限的爱意与愧疚,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走吧”这次晚晚朝他伸出手,邀请他上马。
“晚晚,你下来,一切都有我在。”南郡王依然不舍得让她去冒险。
晚晚摇头,她眼底的光坚不可摧,她要做的事无人能挡。南郡王看出她的坚定,只好上马。
“你坐后边,我护着你。”晚晚依然是坚定的要坐在他的前面,两人共骑一匹马。
多年以后,南郡王在噩梦之中惊醒,他想,那日如果不让晚晚坐在他的前面就好了,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可是再也没有如果。
那是最后一仗,西南军事重地已被仇边旗的朝廷军占领,朝廷军见他前来,止不住的耀武扬威
“南郡王,速速投降吧。现在投降,且饶你一命。”
“不准再过来,再过来,我们射箭了。”城墙上的士兵趾高气扬的朝他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自负。
南郡王带的人不多,但全是他最得力的将士,他沉沉看着那股高墙,这里曾是他的事业王国,是他一砖一瓦一手建起来的,里边藏着他所有的兵器,武力。
它本是坚不可摧,一层一层的暗道,一道一道的机关,没有精通的人带领,外人根本不可能破解,仇边旗再天资聪颖,也不能在短短的一日内攻破。
他哪曾想过,那个每日见着他就战战兢兢,害怕得话都说不完整的蔚韵纭会这样攻于心计,把这军事重镇最精密的布局牢记在心里,然后从后面给他致命一击?
输了并是输了,他自愿承担这个后果。他今日前来,所求的不过是西南百姓的平安,他甘愿拿命换西南百姓的平安。他赶来,就有这个胜算,知道仇边旗会答应。
至于晚晚的安全,他其实也不担心,毕竟她是仇边旗千辛万苦,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找的人。
城墙上那些叫嚣这的无名之卒他不屑多看一眼,对他们的话,更是充耳不闻。只朗声道
“仇边旗呢?我要见他。”他的声音慷锵有力,更有一种摄人的不怕生死的气魄。
“大胆叛贼,皇上不会见你的。”城墙上的首领已竖好弓箭,随时发射。
南郡王旁边的人也拿出盾防御,场面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城墙上的人没有皇上的命令不敢轻易射箭,而南郡王的人处于劣势位置,更不可能主动开战,就那么僵持着。
这时,城楼忽然传来了异动,是仇边旗来了,他身边站在蔚韵纭,两人往底下看,看到南郡王都纷纷变了脸色。
“晚晚。”他叫她,说不出的欣喜,只恨不得立即飞到她身边去。
“王爷?”蔚韵纭条件反射一般的害怕南郡王,就这么远看着,她的心抖得不行,紧紧靠近仇边旗的身边,他身上的气息,能让她平静。
不知为何,此时的晚晚竟忽然想笑,因为眼下的情形太诡异了。
她跟南郡王共骑一匹马,看着无比亲密。
蔚韵纭与仇边旗并肩站在城楼上,相互依偎。
蔚韵纭与南郡王才是结发夫妻,而她跟仇边旗才是结发夫妻。
多可笑啊。
南郡王顾不得她的反常,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让她下马站到安全之处,避免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