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吱嘎—”一声,椅子被云染倾不小心推动了,向后滑了一下...
“唔...”锦悠差点滑下去,下意识的抱紧云染倾。这一吻也被迫结束了。
云染倾拉过椅子,稳稳的让锦悠坐下,关切地问:“没事吧锦悠,是不是吓一跳?”
“妻主...”锦悠气息有些不稳,哀怨的说:“我差点咬到舌头,你们这是什么椅子啊,怎么说动就动了。”
锦悠蹙着眉毛,不满的“哼”了一声,委屈的看向云染倾,抬眼见那女人,居然在抿嘴笑!
云染倾也不想笑的,可是锦悠的表情,总是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莫名的想欺负他...
“诶呀,妻主,你不要笑了嘛~我吓得心跳的好快。”
云染倾戏谑的说:“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妻主,你...诶呀~我都害羞了...”
云染倾半蹲着身子,扶着椅子,笑意不减的看着锦悠。锦悠是真害羞了,纤长的睫毛沾了湿气,媚眼灵动、脸颊绯红。
“呵呵。”云染倾轻笑着,略微一抬脑袋,再次凑了过去,“锦悠...”
“嗯...妻主,等下,你看周围...”
“嗯?”云染倾抬头看了看周围,只见周围的几桌人,都一脸八卦的看向这边。有的人眼含羡慕之意,有的人嘴角挂着不明所以的笑,有的人则满脸嫌弃,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
云染倾皱眉,面色一沉,“看什么看?”
冷冽的声音霎时间传到众人耳中,众人先是一楞,而后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震慑到了,赶紧埋头吃饭了。众人无意识的扒了几口饭,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她们心虚个什么劲啊?
客人甲:“这位小姐,我们就看一眼怎么了?”
客人乙:“是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种事不很正常嘛。”
客人甲:“就是就是,长得难看的我们还不看呢,吃不下饭。”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有理,越说越杂乱。云染倾悠闲的坐在锦悠身旁,粗略的扫了扫众人,说话的大都是一些地痞无赖,正经百姓没这么多事。
云染倾玩味的笑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众人。与此同时,二楼大厅其他座位的人,感觉到了这边的嘈杂,探头向这边看着。
“咦?姑奶奶,您怎么在这儿?”
闻声,众人齐齐向身后看去。云染倾眯了眯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会...原来是徐老三。
几天不见,徐老三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衣着打扮不像个流氓了,身穿印有...“捕”字的衣服?这家伙什么时候成捕快了?
众人见了徐老三,不免一惊,有人不解的问:“徐大姐,您叫她什么?姑奶奶?”长安城的人钦佩云染倾,私下里有不少人都这么称呼。现在徐老三说姑奶奶...
徐老三不高兴的横了横眼睛,“你眼睛长哪去了?叫我什么?看不见我这捕快服吗?”
那人吓得直哆嗦,改口道:“徐...徐捕快,您说她是...是姑奶奶?”
“是啊。”徐老三嗤笑了一声,“你们还真是没眼力啊,平时姑奶奶长、姑奶奶短的,今天见了姑奶奶,怎么还烦起人家来了?”
什么?!这是姑奶奶...大理寺少卿、云染倾?
刚才叽叽喳喳的几个人顿时蔫了,磕磕巴巴的问:“她...她真是云大人?”
“是啊,难不成你们觉得...我认错了?”徐老三鄙薄的看着众人,她不可能认错,当年在牢里,云大人的形象深深刻在了脑子里啊。
锦悠悄悄凑近云染倾的耳畔说:“妻主,我们暴露了哟~”
“嘘。”云染倾笑笑,“小祖宗,等着看吧,一会儿绝对有好戏。”
几人呆愣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们刚才在云大人面前耍威风了,虽然没说什么犯禁的话,但也没太尊重人家,离说错话不远了!不行,她们得自救一下!于是...
客人甲:“哈哈,那个云大人和夫郎真是郎才女貌啊!”
客人乙:“可不是嘛!看得出来,云大人很爱自家夫郎呢!”
客人甲:“对啊,祝云大人早生贵女,夫妻恩爱啊!”
“......”
锦悠嘴角挑出一抹讽刺的微笑,看戏似的靠着云染倾的肩膀,美滋滋的听着几人虚假的祝福。云染倾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场好戏。
云染倾淡淡的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云大人。”
啊?徐老三震惊的看着云染倾,唾沫纷飞的几人也呆住了,一时间竟忘了生气。她们认错人了,而且拍错了马屁?!
正当几人绷不住,想翻脸时。云染倾悠哉的拿出腰牌,调皮的笑了笑说:“本官开玩笑的,诸位别当真。”
众人:“......”
“呵呵,云大人,您真爱说笑啊。”徐老三笑容有些僵硬,刚才吓坏她了,差点尴尬。
云染倾哈哈一笑,牵着锦悠的手说:“不和你们开玩笑了,本官还有事,你们吃的开心哈。”
几人嘴角抽了抽,吃的开心?开心不起来,几个弹指间心脏一会上、一会下的,这谁能开心啊,吃饭压压惊还差不多。
嘉安街。
锦悠笑意连连的说:“妻主,刚才你看见了吗?那几个人的脸色,真的是一会红、一会黑的,太好玩了。”
云染倾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不想愚弄那几个人,实在是她们话太多,闷头吃饭不好吗?非得说上几句。
“对了,妻主,那个徐老三怎么是捕快呢?我记得,好久之前,她不是打劫的吗?”
“这个...”云染倾皱着眉。按理说,徐老三这种进过大牢的,只能做些低等的职务,没有资格做捕快,谁知道她是怎么蒙混过来的...
二人正说着话,前面突然吵起来了。吵架的不是别人,是瑶瑶和一个陌生女子。
瑶瑶忿忿的说:“你血口喷人,我这样子,像缺鸡吃的人吗?非偷你家的鸡。”
女子说:“那可未必,越是你这种人,才越容易干这种事!”
“我呸!一直鸡值几个钱?我偷它,我还嫌费力呢!”
女子蛮横的说:“你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我家那只好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