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夏从酒吧离开,擦干净还愿收回系统空间里,斯斯文文的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前往宁安市五中。
上车后说出地点,然后就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睡了一路。
在学校门口,被司机吵醒。
邹夏皱着眉,忍着不舒服的头疼,从兜里掏钱付了车费,然后打开车门走进校园里。
感觉很强烈,越休息越感觉这具身体已经用到头了,才昨天一晚上没睡觉而已,身体就已经有了那种生锈的感觉,整个人似乎连反应都慢了一拍。
走到办公室里。
邹夏二话没说,先调出学生资料,在这个电脑没有普及的时代,他想知道班上某位同学的住所,就必须翻阅大量的纸张材料。
不过有渠道能调查终归是好的,不至于都查到这了,再出现无从下手的情况。
邹夏也没有和杨可交流,自己泡了杯茶,坐在办公桌前从抽屉里翻出一堆材料,来回翻了几页,打着哈欠睡在了椅子上。
桌上刚泡上的茶,一口没喝,淡淡的热气从杯口往上飘散......
杨可下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理所当然的看见了睡着的邹夏,但是并没有把他叫醒。
有想看他错过重要时间点,失态出丑的原因。
也有点不敢主动和他接触。
但是在傍晚时分,她还是忍不住上前,想把躺在椅子上,像具尸体一样安静的男人喊醒,都是同一阵营,她好像没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然而就在的手碰到邹夏肩膀的前一瞬,
邹夏陡然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隐隐有一丝凶狠弥漫。
瞬间吓退了杨可,她不满的揉着自己撞在桌沿上的后腰,问道:“你真的睡着了吗?这警惕性也太高了点......”
邹夏笑着没有作答,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把凉透的茶一口喝完。
继续查起学生档案。
“这个学生有印象吗?”
20分钟后,邹夏抽出一张学生档案,放在杨可面前。
“哦有,她好像就坐在简小雨边上,但是我问过学生,她们平时交流不多......”杨可抓着档案看了两眼,疑惑道:“她怎么了?你不会怀疑她是下个牺牲者吧?别闹了,人家和这些事件完全没有关系好吧......”
“有印象就行,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邹夏收拾好材料,转身走出办公室门。
和简小雨住在相同小区的有3位学生,其中只有1位女生,而且另外2位都距离简小雨家不算很近,能立马被排除掉。
“你去哪?”杨可放下手里的东西,追了出来。
“提前去给下个任务做准备。”
临近放学,俩人提前离校,蹲守在了就住简小雨对门的那位女同学家门口。
天色迅速暗淡,
小区里渐渐多了孩童的喧闹声。
邹夏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放学了,不出意外......”
‘任务马上会更新’
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和杨可就全都愣在了那里。
因为任务已经更新过了,新的任务出现在了俩人面前——
1.选择你的阵营(已选择,教师阵营)
2.保护你的学生,截止到游戏结束前,学生死亡不得超过5人(死亡像场瘟疫,它不会随着单个生命的凋零而离开)
(学生死亡4/5,未达最大值,单个任务贡献值达到90%,可触发隐藏任务)
(隐藏任务:
任务2,学生死亡未达5人,你可选择让此任务一直具有效用
一旦期间学生死亡超过5人,你的游戏就将结束[死亡]。
但相反,如果直到所有任务完成时,学生死亡均未超5人,你将获得大量结算奖励),(你可以自由选择把隐藏任务分享给同阵营玩家,但其余玩家会根据贡献值分走你的结算奖励——)
3.保护学生柳芮存活到天亮以前(已完成)
4.保护于欣欣(你必须消灭简小雨的怨灵,否则她将会持续不断的试图杀害于欣欣,你也将无法完成这则任务)
5.在最终舞台搭建好以前,只有3人能进入最后的角逐(当前玩家数量:16,你必须成为活着的3位玩家之一,才能进入最终回合)
6.只有你自己能离开这局游戏(你必须杀死其他所有玩家才能获得最终胜利,所以别想着结盟了)
(注:所有玩家里,有一位玩家手里持有免死道具,持有该道具的玩家可在任何游戏里成为唯二能活着离开的玩家,但是不享有除了等级以外的其他奖励)
(该道具可被其他玩家抢夺)
“哇喔~”
邹夏笑着坐在楼梯上,看向杨可,“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民主,既然最终只有1人能活着离开,我给你选择,要是不想死在我手里,那现在从我面前消失如何?”
留下,会死。
离开,还是会死。
杨可咬紧了牙关,有些赌博性质的问道:“要是最终真的只有1人能离开,而这人是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这个嘛......”
邹夏皱着眉思考,仿佛杨可的提议不是提议,而是已经笃定的现实,他真的是能存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一样。
思考了很久很久,才勉为其难的道:“我可以勉强把你留到最后再杀,毕竟你表现的还挺不错的,虽然从头到尾没啥用处,但是也没给我拖什么后腿......”
“那我们先联合起来做完任务4怎么样?”
杨可提议道:“处理掉简小雨的怨灵后,我们再分道扬镳。”
其他玩家队伍,多半也会采取这种提议,毕竟在没有正式闹翻前,大家还有着共生死的情谊,多1人多1份力量,没有必要那么早的让自己可利用的力量分崩离析。
“好。”
邹夏展颜一笑道。
杨可站在邹夏对面,目光时不时扫向对方,时不时发呆,像是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出路。
外面天色渐渐暗淡,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的亮起,
但是邹夏却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可思议的打量起四周。
这灯,
怎么是青绿色的?
跟殡仪馆那间卫生间里一样。
想到那间殡仪馆,邹夏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个穿着红色旗袍的新娘,不由得身上一阵冰冷,一层白毛汗从背上冒了出来。
更恐怖的是他真的听见了脚步声,
从楼道里,由远及近的传来。
脚步声很轻,好像走路的人体重也很轻,又或者,对方故意猫着步在走路。
如果没有记错,
那个红衣新娘,走路时好像就是颠着脚尖的,步伐声音很轻很轻,即使走在一起,都不容易察觉到的那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