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话音刚落,白家豪就急眼了:“你胡说什么?什么违禁药品?这是我从医生朋友那里拿来的,难道他还会骗我吗?”
“白家豪,你别生气啊,我相信杜金没有恶意,他只是实话实话。”凌月从调解。
“没恶意?那他干嘛说我是居心叵测?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给人乱扣帽子!这也太随便了!”白家豪一脸不悦地看着杜金。
“白先生,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我刚才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但这个祛疤膏的事情我还真没有瞎说!”
“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话,你可以上去查。”杜金将药膏已经递换给他。
此时的白家豪虽脸色不好,但他也不敢把祛疤膏给凌月用了。
他语气复杂道:“凌月,那这药膏你还是别用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回头去查一下是否属实。”
“没事,你也别在意,我知道你是好意才送的这个药膏,我不会多想的。”凌月宽慰道。
白家豪点了下头:“嗯,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你慢走,谢谢你专门过来送药膏。”
他眼神尴尬道:“不用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几秒后,白家豪挥告别离开了。
杜金对凌月道:“凌小姐,关于这祛疤膏的事情,我没有危言耸听,确实是真的。以后还希望凌小姐要对朋友送的东西格外小心,有时候或许是别人好心办错事。”
凌月浅笑道:“谢谢你的关心。”
“对了凌小姐,你去医院做过全面检查了吗?”杜金问道。
“没有,不用检查了!当时也没摔着脑子,没关系的。”
“凌小姐,那我没事了,我先走了。”
“你忙你的,谢谢,再见。”凌月转身回房了。
刚走出去十来步的杜金转个身又回自己屋了。
当他看到白家豪来了后,特地出来查看情况,毕竟像白家豪这样的前任,被樊璃规划为特别考察的情敌范围。
半小时后,在房内的凌月准备洗澡,为了上的皮外伤不洗澡,她可做不到。
为了更方便,凌月将上的纱布给拆下来了。
拆下来时自然有些疼,纱布连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撕扯开,有些轻微结痂的伤口自然是又被撕开了,看了让人觉得头疼发麻。
她微微蹙眉,正准备自己擦药水时,樊璃给她发来了微信视频。
凌月想了下还是接通了。
樊璃身处的背景像是在车里,凌月看到时问道:“你没在开车吧?”
“你没脑子吗?我要是在开车怎么跟你视频?”
“用不着讽刺我,我只是关心你才问的。”
他原来清冷的表情柔和了些,问了句:“你在干嘛?”
她道:“正准备要去洗澡。”
“你都受伤了,怎么洗澡?”
“我可以用保鲜膜将伤口包起来,我单只也能洗澡。”她没觉得是难事。
他想了几秒后问道:“要不要我去帮你?”
“帮我洗澡?”她有些吃惊。
樊璃黑眸暗了暗:“你要是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会介意。”
凌月勾唇笑了下:“我介意。”
“切,你还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啊?”
“好了,我也不跟你斗嘴了,你还有事吗?”
见她一副不想多聊的表情,他心里有些失落,假装随意问道:“我之前走了,你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
“你走的时候
也没跟我打招呼呀!”她这是你来我往。
他一时语塞像是无言以对。
几秒后,樊璃面色如常道:“当时有重要的事才走的急,下次走的时候会告诉你。”
他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好。”她看起来虽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明显舒畅很多。
细心的樊璃盯着屏幕的一角,看出她臂上的纱布似乎是拆了,微眯着眼睛问道:“把你的右臂露出来给我看看。”
“干嘛?”
“你是不是把纱布给拆了?”
“嗯,拆了。”
他顿时就不高兴了:“为了洗澡你就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你拆下纱布时不疼吗?”
她如实回答道:“疼!但还能忍得住。”
比起当年她生孩子的疼痛,臂上的伤简直是毛毛雨。
“凌月,我觉得你真是太不像个女人了!彪悍的像个男人。”他语气复杂,眼神里带着些些许责备。
她无所谓道:“不彪悍不行啊,我也习惯了。在美国的那五年,我要照顾我妈,也要照顾笑笑和墨墨,我还得赚钱养家,我早已把自己当成男人来用了,我没会展示我的娇气和脆弱。”
凌月普通真实的几句后,让樊璃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似乎在变相的告诉他,他不仅不是一个好男人,还不是一个好父亲。
让自己的女人像个男人一样活在这世界上。
他是不是应该觉得有罪?
“你等着我,我现在就上去找你!”微信视频直接被樊璃给关闭了。
凌月顿时有点懵:“他又来酒店了?”
两分钟后,樊璃按响了门铃,凌月从沙发上站起身去开门。他左拎着一个医药箱,右推着一个黑色的登箱。
“你还真在酒店啊?”她一脸诧异。
“废话!”他已经径直走进客厅。
她有些愣神的将门关上了,他将行李箱放在一边,回眸望着凌月说道:“乖乖去沙发上坐好,我来为你包扎伤口,你的药水也该换了。“
“你拿了什么药水过来?”
“放心,是最好的外伤药水,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话,她信。
景阳市首富拿来的外伤药水,她相信一定不是什么过期且便宜的药水。
凌月走向沙发处坐下了,因为他的再次光临而内心有点雀跃。
因为他是带着医药箱来看的她,证明他是真的关心她,不然又怎么会知道她伤口处的药水该换了呢?
等樊璃在细心为她擦药水的时候,他问道:“疼不疼?”
“不疼。”
“疼的话不要忍着。”他虽冷着脸,低垂着的眼神里却透着丝心疼。
凌月有些感动,但语气坚强道:“不忍着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要大喊大叫吗?”
他抬眸望着她说道:“我有止疼药。”
因为点外伤就吃止疼药,凌月顿时就笑了:“我生孩子的时候为了不伤着孩子的大脑,我没有吃止疼药,虽然当时的医生都允许了,我还是没吃。”
樊璃拿着医用棉签的僵住了,表情瞬间有些微变。
他面色暗沉道:“你生孩子的时候,当时有谁陪在你的身边?”
她回道:“除了我妈,还有我当时的老板。”
这个答案让樊璃有些心赌。
他沉着眼继续问道:“你老板是男是女?”